“这样真的行吗?”阮清越问道。
田文景看都不看她回道:“行,没事。交给我,待会儿你别说话!”
“哦!”
田文景和阮清越又闲不住了,准确的说是田文景闲不住了,又想了个法子来整苏青。
他和阮清越一早就出门去找花了,他们到花店,弄了许多花粉,全部混在一起装在瓶子里面,然后高高兴兴的回苏府了。
一回来,田文景在房内捣鼓了一会儿,又叫阿平去找马蜂窝,一会儿等他信号一放,就将马蜂窝在苏青的院子外捅破。
这不,田文景带着阮清越,阮清越端着点心,他们‘好心’来看苏青了,“大公子,你可好些了?”
田文景明知故问,怎么看,苏青也不好,苏青强忍着撕了田文景的冲动,面上笑道:“王爷有心了,小生已经好多了,王爷这是……”
“哦,本王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吗,我没事叫人做了些点心,给你送来尝尝。听说你受的外伤不轻,就叫阿平拿了些王府的好药,一块儿给你送过来了!”都是好东西啊,既然好多了,那就好消受了。
“这些事叫下人来即可,怎敢劳烦王爷!”苏青客套,天知道这襄王会不会又整他。
“无妨无妨,反正本王也是要来看看你的!”田文景盯着苏青,盯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对着阮清越道:“小越子,你咋这么没眼力劲儿呢,还不快把药和点心端过来!”
“是!”阮清越忍着笑,低头哈腰的将手里的东西端过去。
“大公子,您请!”阮清越将东西递到苏青面前,苏青抽搐着嘴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王爷,这……”苏青示意田文景,他不方便,他的手包着呢。
田文景像是才发现一般,恍然大悟道:“你瞧我这眼神,大公子手脚不便,来,我喂你吧!”
苏青惊恐,那是真的惊恐了“王爷,使不得,于礼不合,于礼不合,王爷您这是要小生的命啊!”
本来就是想要你的命,田文景暗想,面上笑道:“哎,没事儿,本王可不在意这些,本王就喜你这样的人物,想和你结交做朋友才如此,你可别拂了本王的面子!”
说着也不等苏青反应就将一块红豆糕塞进他的嘴里,笑问:“怎么样?好吃吗?”我可是加了料的。
“后(好)吃!”苏青面色痛苦的说道,好吃个鬼,什么玩意儿,红豆糕不是甜的吗?这是什么味道,又辣又苦,还有点臭,他想吐。
田文景假装没看到苏青的痛苦,自得的说道:“那本王还是有做点心的天赋的,好了,你慢慢吃,还有,那药,你也记得抹啊。本王这就回去了,不打扰你好好休养。”
苏青一听是田文景做的,差点咽死,怪不得那么难吃,快走吧田文景,苏青强忍着恶心道:“王爷慢走,小生不便,就不送了!”
“嗯,你好好养伤!走吧,小越子!”田文景起身的动作太大,回身的时候将阮清越的托盘给撞倒在地,托盘上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还有那瓶田文景说的‘王府好药’。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阮清越收到田文景的眼神示意,赶忙跪倒匍匐在地求饶。
苏青见田文景带来的东西打碎,如蒙大赦,松了口气,他正愁拿东西该怎么办呢!
他好心替阮清越求情道:“王爷不要怪罪,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
田文景故意阴着脸不说话,含怒说道:“哼,自己回去受罚。”
“王爷……”苏青还想说什么
“大公子不必多说,待会儿我再命人在送来,你好生养伤!”说完大步往外走,再不走他也要遭殃了。
田文景和阮清越开始时是稳稳的往外走,走到苏青院子门口时迅速一闪,转到院子外围阿平藏身的地方,“怎么样?弄进去了吗?”
“爷,弄进去了,全部飞里面去了,您听!”阿平回道。
“啊……哪里来的马蜂群,来人啊,快来人啊……啊……”苏青见田文景走了,也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跳下床就找水漱口,田文景给他吃的东西太难吃了,他一边吐一边叫随从拿来水。
不到片刻,嘴里含着水的他就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凝神定睛一看,苏青瞳孔紧缩,一大群马蜂向他飞来。
“噗……”一口水全数喷出,他丢了杯子就开跑,边跑边叫,他身上有伤,跑不快,一直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到处躲,那蜂群就跟认主一样紧紧盯着他,尽管有下人来赶,也没什么作用。
田文景给他吃的红豆糕里面特意加了特制蜂蜜,而被田文景打碎的药,压根儿就不是伤药,是他制的花粉,那花粉只有像那些专门采蜜的虫子才闻得到,这还是和那还珠格格学的。
“啊……救命啊!救命啊……”苏青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田文景等人在外面已经笑作一团,尤其是田文景,都捶地了,幸好阿平找的这个位置隐蔽,加上大家都去注意苏青那边了,没有人关注这里。
“你悠着点儿!”阮清越无语,她为什么也要掺合进来啊,不过看苏青那样子,挺好的。
“好好好,走吧,回去吧!”田文景已经很努力憋笑了,显然没成功,“噗嗤,哈哈……”
“襄王爷,我觉得以前我们是有误会的,见谅,见谅!”花傥决定以后不要招惹田文景,也不要和他抬杠了,太狠了,太毒了,太阴险了。
看到苏青那惨样,简直不忍直视。脸上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额头肿的老高,鼻子更是烂掉了,两片香肠唇闪闪发亮,双颊红得堪比正在燃着的炭火……那样子,完全不是人样了好吧。
“好说好说!”田文景拱手,现在知道爷不好惹了吧。
花错颦眉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整他,怕是苏家父子不会善罢甘休的,苏正的死还没查出来,就算知道不是你杀的,指不定现在人就算在你头上了。”
“怎么就是我大张旗鼓了,我好心给他送药,他自己运气不好,招来蜂群,关我什么事?”田文景才不在意,他本就要收拾他们了,在之前先整治一下苏青那个渣渣而已。
花错:“呵呵,你自己小心吧!”
田文景回以冷笑:“三小姐还是小心自己吧,人苏大公子可是早就盯着你了!哈哈……”
……
“岂有此理,这襄王未免太不把我放眼里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你,当我是摆设的吗?”苏亦宽在苏青的房里大发雷霆,这田文景太放肆了。
可不就当你是摆设的了。
苏青的嘴唇肿的生疼,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支支吾吾比划着。“呜……呜……”
苏亦宽看苏青那样儿,也是心疼万分,“青儿放心,为父定为你做主,不杀他,难解你我心头之恨!”
“嗯嗯嗯……”苏青猛点头,一定要将田文景千刀万剐。用力太猛,扯着伤口,疼得他直龇牙。
入夜,苏亦宽乔装打扮了一番,出了门,并没有留意到后面跟了尾巴。
“亦宽兄,你这么晚找我何事?”刘长锦问道。
“长锦兄弟,我要杀了田文景,你看,那山上的人可否帮忙?”苏亦宽狠戾的说道。
刘长锦大惊,“亦宽兄,你可知,杀王爷,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唉,长锦兄弟,你我这些年做的事,哪件不是诛九族的罪,要是被襄王查出来,还不一样的死吗?”
“话是如此,可是……”
“长锦,你不知道……”苏亦宽将田文景在苏府做的事说了一遍,刘长锦亦是惊惧,这田文景也太放肆狂妄了,当下沉思片刻,就答应了。
“此事关系重大,亦宽兄莫急,须得好好筹划筹划!”
“恩,为兄知晓,详细的计划,你去山上和那人好好谈谈。”
“嗯……”
“他去见了刘长锦?”田文景问阿平。
阿平:“是,还说叫山上的人对付您!”
田文景皱眉:“山上?什么山上?”
阿平:“这个,他们没说,不过属下可以去查!”
田文景催促:“快去,快去,小心点儿!”
田文景来回的在房里踱步,“哎,你怎么还在这儿?”看着还在桌前的阮清越,他吓了一下。
阮清越白眼,“不是你说,你不让我走就不能走,随时随地待命吗?”当她想在这儿似的。
“哦!脑子一下子短路了。不好意思!”田文景笑笑。
“什么意思?”短路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陪我去走走吧!”田文景岔开话题。
一轮明月悬于天上,田文景和阮清越一前一后沉默的走在院子中。
“哎呦!你干嘛突然停下?”阮清越揉着撞到的额头,表情很是不满,她想回去休息了啊。
田文景转过身望着她,“你看这月亮好圆,我念首诗给你听吧!”
阮清越顺着田文景的目光看向悬于天上的明月,又是一个十五夜,道:“好啊!都说襄王是文武双全的,武,我看不怎么样!文,没见识过!”
“我武也很好的,只是……”
“只是你连我都打不过而已,哈哈!”阮清越双手怀胸笑道。
“哼……不跟你计较,早晚揍得你妈都不认识!”田文景嘀咕。
“你说什么?”软请越没听清。
“没什么,你听好了,爷要作诗了,咳咳……”田文景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缓缓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阮清越反复念着这句话,尽管她的文采不怎么样,也知道这诗很好。
“怎么样?不错吧!”田文景得意洋洋的看着阮清越,那样子就像一个等着安抚夸奖的小奶狗。
“好诗。这真是你作的?”阮清越不信的问,看不出来,田文景的文采真不错。
“当然……”不是了,借用,借用而已,这可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大诗人作的词,那能不好吗!
“看不出来,深藏不露的是你啊!”阮清越摸着下巴围着田文景转了一圈。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走了,回去睡觉!”田文景得意,让你们老是小瞧爷,打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