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景此时是气愤加无奈,他总不能和一匹马计较喷回去吧!
“阿平,你说的那个药泉在哪儿?带我去!”田文景垂着头,唤道阿平。
“就在月云庄最后面靠山的竹林里!”
“走,带路!”田文景催促阿平,复又回头对还在对罗子呲牙咧嘴的大白说道:“大白,你走不走?”
大白听田文景唤它,“嗷”了一声,快步跟上,走前还不忘给罗子一个炫耀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你就不能和主子一块儿洗澡,哼哼!’
看得田文景直觉得大白搞笑,罗子也只是鼻子里哼着气,表示不屑。
一路田文景都走得很快,他觉得脸上很臭,很黏,尽管他刚才洗过了,他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他觉得罗子的口水比那潲水还难闻!
“阿平,就是这儿了吧!快!你回去给我拿套衣服来,爷先进去等你!”田文景看着眼前的院墙,和院门口牌匾上‘竹苑’二字对阿平说道。
阿平:“按照阮夫人说的,是这里没错了!那王爷,还要其他的吗?”
“在给我那两大块香胰子来!”他要使劲的洗洗,不把那股难受劲儿搓掉,他不甘心。
阿平欲言又止,药泉可不许用香胰子的啊王爷。
“快去啊,发什么愣啊?”
“是!”
这个竹林后面是一座小山,而这温泉是一直就在这里,天然的。当初建造月云庄时,慕容施施就是看中了这一片竹林,才将这里也规划进月云庄的,也没有经过太多变动,只是将周围用墙圈了起来。
温泉周围建了几把石椅,又多种了几种竹子,所以这竹苑比原来的竹子多了,也茂密了,夏天的话,这里是很清凉的!
遣走了阿平,田文景带着大白,左顾右盼,快步朝里走,一路走,田文景暗自奇怪,这竹苑没人把守的?
这里原本是有人把守的,这个时候,正是正午,平常这时候多半是不会有人来的,谁会大中午的,饭点儿这个时候来泡温泉啊,也就是田文景这不按常理行事的人才这时候来。
这时也是换班的时候,所以,守卫们都去吃饭、打盹儿去了。
想着想着,不多时田文景就看到了一处冒着白烟的温泉,大步走近一看,泉水呈蓝色,中午的阳光,透过竹子照耀下来,显得更是碧蓝好看,周围那么多竹子,这水里愣是没有一片树叶,看的田文景一阵惊奇。
田文景摸着下巴,心想:“这么好看,不会是毒泉吧!”若是旁人知道田文景这想法,估计要一人一口水把他喷死。
这药泉可是慕容施施花了两年的时间研制出来的,有强身健体,温润补气,养生提神之效,田文景居然怀疑它有毒,多少人想来泡上一泡都不得来的呢!
田文景还在犹犹豫豫的下不下水,‘扑通’一声,田文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大白等不及,跳下去了。
“哈哈……大白,你比小爷还心急啊!”田文景哈哈大笑道。
见大白在那儿欢快的游着,好像也没事儿哈!田文景也放心了,随即快速的脱下衣服和裤子,放在温泉旁边的石椅上,因他有些欢愉和急切,没有注意到另一条石椅上的一套衣物。
田文景乐呵呵的下水,快速将整个人都潜进水里,憋气,边上的水不是很深,只到田文景的小腹,中间深一些,到田文景的脖子,田文景憋一会儿,又起来换气,这样来来回回四五次,田文景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田文景和大白玩儿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他的前方有一块大石头,“咦,这里还有这么大块石头?下水前居然没看到!”田文景自言自语的说话,大白没有理他,继续狼刨式的游着,偶尔晒它的白白肚皮。
想来前面也是和这边一样,但田文景还是忍不住好奇,往前面游去。
“大白,走,去那边!”田文景指着大石头那边。
“啊……”
“啊……”
两道惊叫声同时响起,大白好奇的看着湿漉漉的阮清越和田文景。
田文景率先反应过来,使着轻功,飞身上前,一把捂住阮清越的嘴,开玩笑,要是把别人引来,他们两个的清白就全没了。
阮清越被突如其来的田文景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田文景眼见阮清越就要倒,捂嘴的动作迅速换成一手揽住阮清越的腰,一手拉阮清越的手,试图将自己和她都稳住。
两人动作幅度太大,均是重心不稳,此刻变成了田文景搂着阮清越向前倒去,激起了一阵大大的水花,引得大白兴奋不已,两人唇瓣相接,鼻子紧紧抵着对方,眼神相撞。
由于阮清越在倒下那一刻嘴是张着的,所以,田文景的唇瓣挨上她的唇时,变成了她的唇含着田文景的唇,两人一个只穿了肚兜与亵裤,一个裸露着胸膛只穿了亵裤,此时的姿势无尽的暧昧与难以言说。
两人快速的分开,背对着对方。
田文景懵x一瞬,随即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阮清越又恼又羞的低着头,手指压在唇瓣上,两眼有些晶莹。药泉内出奇的安静,静的只有大白在一旁欢腾的游来游去,时不时的发出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小越子,你先上去……穿衣服,我……保证不看!”田文景说道,其实早就看过了不是。
他想起了在新界崖底时为阮清越擦身子降温的情形,又联想到刚才,突然小腹一紧,身下某处开始膨胀。
田文景暗骂,‘该死!起反应了!他又对小越子起反应了!’田文景低着头看着自己某处的变化,他很绝望,只祈祷阮清越快走,千万不要有人过来!
“嗯!你……你……不许……转过来”阮清越快速的游到岸边,穿衣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两倍不止。
她也是比田文景来早两步而已,她因看到田文景和花错的那一幕,跑回房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自己想了想,花错是田文景的未婚妻,两人就是做点儿什么都不该关她的事,她生气只是因为知道田文景是那个襄王爷,她心宜已久的梨涡哥哥,气不过,甚至是吃醋而已。
想到这里,她更是有些难过,加上她因接林茹儿,跑得急,所以身上有些风尘仆仆,所以她索性就去娘亲研究的药泉泡泡,醒醒神。
也不管这是不是饭点,就去了,她到的时候刚好是那些守卫刚走的时候,她知道那些守卫的,也没管,想着自己跑一小会儿回去吃饭,那些守卫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索性自己就进来了。
刚把衣服脱下下水,就听见脚步声和田文景的说话声,她暗道‘糟糕’,慌神了,快速游到泉水靠后山那处的大石头后面躲起来。那里的水不是很深,也就到她的胸口。
她趴在石头后面,凝神听着田文景的动静,发现只有田文景和大白。
她听到田文景和大白的嬉戏,她是冷汗直冒,闭着眼默念‘快点走,快点走’。
突然听到田文景要向这边游来,她瞪大双眼,‘怎么办?怎么办?’还没想出办法,田文景就已经过来看到她了!
看到的就是她只穿着一见粉色牡丹肚兜,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然后两人的同时惊叫。
阮清越没有回头,快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飞到那块石头后面,落在田文景面前,捂着眼,将田文景按在石头上面,身子微微靠近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田文景全身紧绷,吃惊的看着她,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阿平来了!”她远远的就看到阿平拿着一个包袱往这边走。
“站住!这里没有腰牌是不能进的!”是守卫过来守门了。
阿平早有准备,他可是得了慕容施施的允许才和田文景说的,他将慕容施施给他的腰牌给守门的两个护卫一看,就得以放行了。
“王爷!属下过来了!”是阿平的声音,他离药泉不远的地方喊道。
田文景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阿平的声音了。
“别让他过来啊!”阮清越低声说道,此时的阮清越是穿着衣服的,而田文景是打算等着阮清越走远了才去穿衣服的,可是这又回来了,他可不好意思起来,他的帐篷还搭着呢!
田文景:“你先别过来!”田文景回道。
阿平瞬间收住还在往前的脚,站在原地,王爷害羞了?
“怎么办?”田文景低声问道。
阮清越要哭了,“叫他走啊!”她快要羞愤而死了。
“阿平啊,你先回去吧,我……我再泡会儿!”田文景有些结巴了。
此时的田文景处在暴走的边缘,原本他就在努力的压制他体内的躁动,这阮清越又突然折回,离他不过两个拳头那么近,阮清越双手按着他的肩,神情严肃,是在注意阿平的动静,双颊却是红的滴血。
额间的发丝的水滴落,脸上也是水迹斑斑,她身上的味道清晰的传入他的感官,那味道不是这里的药味儿,而是混合了药味和她身上的馨香,特别好闻。
加上之前那些白花花、红果果的画面此时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田文景只觉浑身上下除了充血还是充血,某处在疯狂的叫嚣,他可能要死在这里了,田文景尽量忽视着阮清越。
阿平:“王爷,门外的护卫来守门了,属下还是就在这儿等您吧!”
田文景惊讶,有护卫?那他们怎么出去?
“怎么办?”问完这句,田文景一下目光定在阮清越身上。
阮清越因泡在水里,衣服紧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某些地方若隐若现,田文景只觉鼻孔一热,两道暖流一泄而下,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又流鼻血了。
“文景,你……”阮清越听田文景问她话,刚要回答,就看见田文景流鼻血了,顿时惊呼,田文景也顾不得自己鼻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做噤声状。
做完这些才仰着头,试图阻止流血的鼻子,也是不让鼻血滴到阮清越身上。
阮清越瞪着大眼,指着田文景的鼻子。
田文景道:“我知道!上火了,最近上火了!”
“王爷,您怎么了?属下好像听到……”阿平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了。“咦?王爷,您在哪儿?”
田文景继续望天,松开阮清越,在石头后面捂着鼻子探了一下头:“我在这儿!”
阿平大惊:“王爷,您流鼻血了!”
“我知道!”田文景表面平静无波的说道,其实内心已经崩了。
阿平急:“那您快过来啊,属下带您去找阮夫人!”
大白闻道血腥味不知何时,转到阮清越的身后,叼着她的衣裙在那玩儿,一直注视着田文景那边的阿平看到了一大截鹅黄色的衣裙,心想:‘这不是越姑娘今天穿的衣服吗?’
“王爷,那不是越姑娘的衣服吗?怎么……”在这里?
“啊?”阿平的话没说完,就被田文景出声打断,田文景一回头,就见大白扯着阮清越的衣服在那玩儿的不亦乐乎。
田文景懊恼的拍着头,“大白,别玩儿了!”对着大白怒吼。
“阿平,你听我说,是这样的……”田文景捂着鼻子浮在水里很认真的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阮清越也手忙脚乱的撕下衣角给田文景堵鼻孔。
阿平一愣一愣的看着阮清越和田文景,一个全身湿透,一个只穿了一条亵裤,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人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