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不睡觉,拉我起来就是来偷窥的?”花错打着哈欠不满的对田文景怪道。
“嘘,小声点儿,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来‘偷窥’啊!”田文景拉着花错猫着腰出现在阮清越院子外,见四下无人,催促着花错快点进去。
花错就知道和田文景相认没好事,大半夜的将她拉出来,说见阮清越不开心,名曰来看看,逗逗她开心。为什么大白天不能看,非要大半夜看?
“你个流氓!是不是看上人家越姑娘了?”花错只是随意说说,毕竟知道田文景里子是个女人,又不是变态,女人看上女人?想想都恶寒。就像她不能接受男人一样,就算田文景里子是女人,也挡不住她对要嫁他的抵触。
“嘿嘿,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流氓就流氓吧!白天的时候看小越子闷闷不乐的,咱们带她出去玩玩吧!”田文景在花错面前倒是毫不避讳,大概是真拿她当亲人了。
花错目瞪口呆,“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田文景学着花错,奇怪的看着她。
深吸了口气,花错恢复镇定:“你干嘛不自己来?拉着我干嘛?”
“你是女的啊,好说话!再说你不是我哥们儿了嘛!不帮帮我吗?”田文景勾住花错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滚!”花错嫌弃的拍掉他的抓子,径直走在前面。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阮清越房门外,“小越子!小越子!睡了没有?”田文景压低声音唤道。
花错无语,这到底在干嘛?偷偷摸摸的搞得跟偷情似的。
原本打算睡觉的阮清越听到田文景的声音,暗自纳闷,大半夜的叫她干嘛?
“你干嘛?”打开房门就问。一看,花错也在,“你们这是干嘛?”
“带你出去玩儿,去不去?”田文景贼兮兮的靠近阮清越,闻到她身上一股花香,特别舒服,不禁想起上次在竹苑……
“这么晚了了去哪儿?”阮清越不解,看着田文景,过后又看花错。
花错摊手:“我不知道,他非要拉着我来的!”
“哎呀,别说了,走吧!”田文景回过神,催促她们。
“谁?”阮清越感到有人窥视着他们,立时警觉。
“什么谁?不就是……”田文景话还没说完,院子中的柳树后走出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白衣胜雪的男人。
“赵兮安!”阮清越脱口而出。
“不愧是阮天的女儿……”话还没说完,赵兮安看到旁边看着他的花错,怔愣一瞬:“看来你爹没少让你防备本主!呵呵!”
田文景惊奇,这就是那个黎华宫宫主,赵兮安?看身形,翩翩谪仙公子一枚。不知道面具下是真丑还是假丑?
阮清越抽出腰间的软剑,以防备的姿态挡在田文景和花错身前,“你来干嘛?送死吗?”
“哈哈……送死?小姑娘口气挺大!”说完,赵兮安衣袖一甩,一大把白色粉末喷撒而出。
“不好,快……”阮清越的话还没说完便倒下。
田文景和花错还没反应过来,也跟着晕倒在地。
月光下,赵兮安的青面獠牙面具显得格外恐怖。他缓缓走近阮清越等人,目光停留在花错脸上,久久移不开眼!
“宫主,阮天不在月云庄内!只有神医慕容在,不过,她的院子,我们的人进不去!”玄义恭敬的回禀他调查来的消息。
“嗯,本主知道了,把这几人带走吧,回宫。”姐姐还是那样厉害,医毒双绝。
“是!”玄义扛着田文景和阮清越跟在赵兮安身后飞走。
他本来想扛花错的,两个女人比较轻。可是手还没碰到花错,就被赵大宫主一记狠眼吓得缩了回去,宫主好像不让碰那位美人。
赵兮安抱着花错一路不停的回了黎华宫。
*
田文景醒来时,阮清越已经醒了,正在给他擦脸上的灰。
“你醒了,我……我是看你脸上很脏,所以给你擦了擦,你别误会!”阮清越急急的解释道。
田文景笑笑,他误会什么?他什么都还没想呢!“小侄女真懂事,都知道主动照顾小叔了!回去给你大红花!”
阮清越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人,她怎么会想到他会误会。
“呵呵,侄女照顾小叔是应该的!”说完,阮清越再次上前替田文景擦脸,不过这次不是擦,是狠狠的抹!
“你当抹桌子啊!脸都被你抹烂了。”田文景赶紧抓住阮清越在他脸上胡乱抹着的手。
田文景细细看着阮清越的手,阮清越的手特别漂亮,手指纤细修长,白皙的手上青筋可见,骨节分明却不失美感,田文景觉得这样的手放在二十一世纪,阮清越当个手模的话,那是相当吃香的。
“你快给我放开,想什么呢?”阮清越用另一只手打了田文景一下,将他的魂拉了回来。
田文景回神才发现他看出了神:“想你怎么这么粗鲁,点儿都不像个女人,你看人家茹儿姑娘,温婉可人,美丽优雅,多好的姑娘!你该向她学学,不然你会没人要的!”
阮清越听他一口一个茹儿姑娘,一个劲儿的夸赞茹儿,却贬低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那是,茹儿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好女子,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茹儿可是要给我当嫂子的。再说,你都有三小姐了,还不够吗?”说完便垂了头,坐到一旁,不理田文景。
“美女谁还会嫌多啊,是吧!好歹我也是个王爷,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哎!小侄女儿?这就生气了?对了,这里是哪儿?”田文景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墙就是铁栅栏,还有一张木床。他就是在那张木床上醒来的。
阮清越不想理他,还三妻四妾?
“问你话呢!不理我啊,不理我,我就回去把茹儿也娶了吧!”田文景故意说道,反正他一向嘴贱惯了,老是忍不住要逗阮清越。
阮清越瞪他,没好气道:“自己不会看吗?这是牢房!”
“我知道这是牢房,是哪里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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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黎华宫就是黎华宫的分散点,这都想不到吗?”阮清越看傻子一样的看田文景。
“哎呀,小侄女好聪明,小叔好生佩服,佩服!佩服!”田文景抱着拳头,装模作样的夸赞。
阮清越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噗嗤’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下开心了,不气了吧!”田文景贱贱地凑近她。
“看来二位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有心思在这里谈笑风生!”玄义过来看他们醒了没有,顺便送饭,宫主说了,先不能让他们死的。
“你是谁?”田文景问道。
“玄义!襄王爷,你也有今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玄义嘲笑的说着,将饭菜递给他们。
“拿着,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玄义见没人接,不耐的说道。
“我们以前认识?”田文景接过饭菜,他是要吃的,他很饿了。
“不认识!吃好了,把碗放着就行!”说完,玄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小越子,来吃饭了,你看,还挺丰盛的!”田文景招呼阮清越过来一起吃。
阮清越真是佩服田文景的随遇而安,和心宽,“你不怕有毒啊!”
田文景:“动动脑子好吗?要下毒,在你我昏迷的时候就下了,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吗?多浪费表情!除非人家脑子有病!”
阮清越:……
月云庄此刻一片混乱,二小姐不见了,襄王失踪了,花三小姐下落不明,三个人,同时不见,闹得月云庄上下人心惶惶。
“慕容姨,有什么线索吗?”花傥强忍着怒火,站在慕容施施身后。
此时他们都在阮清越的院子里,地上只有一把阮清越的软剑,和田文景的折扇。还有一地的白色粉末。
“是他!”慕容施施起身说道。
“谁?”
“赵兮安!”阮天和阮清昀在他们说道。
“傲之,你回来了。越儿她……”慕容施施忧心。
“我知道了,赵兮安给我来了信,所以我和昀儿这才赶回来了,没想到还是让他得逞了!”阮天拍着慕容施施的手背,也是无奈的说着。
“爹,您和那赵兮安到底有什么恩怨?这都扯上清越了!”阮清越简直要疯了,一回来就听说妹妹被劫走了,还是那个脑子有病的赵兮安!
“走吧,去我书房!”阮天疲惫的走在前面,这么多年的事,该了断了。
阮清昀拿过下人手中阮清越那把软剑,跟了上去。花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
“嗝!”田文景吃得满嘴流油,满足的打了个嗝,阮清越没吃几口就兴致缺缺的不吃了,剩下的全是田文景吃的,吃了精光,就差把盘子给舔掉。
阮清越惊讶的看着他:“文景,你是猪吗?吃这么多,你看看,盘子都快被你吞了!”
田文景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小越子,你家养猪吗?要不,养我吧!哈哈……”
阮清越:“养不起!”
田文景:“我是真饿了,还有,这饭菜也真不错,有荤有素的,这烤鸭真香,可惜你没吃,是不是怕长胖啊?哎呀,这伙食条件不错!”
“我看你才是脑子有病的,被关在这里还点评人家的饭菜好不好!”阮清越真是无语透顶。
田文景不以为意,“切,要不然呢?我哭啊!”说完便翘着腿躺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张木床上,真的过的是猪一样的日子。
田文景刚躺下,听“嘭”的一声,什么东西倒地。
“什么东西吗?”坐起来一看,是阮清越倒在地上,眼睛紧闭,一动不动,田文景脑子瞬间空白。
“小越子,你怎么了?阮清越,你醒醒!你别吓我,快醒醒!”田文景连忙到阮清越的身边,手足无措地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搂着她,不停的唤着阮清越。
“小越子,你醒醒啊!我吃得比你还多都没事,你别吓唬我啊,好不好?”田文景此时是焦急万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那个赵兮安真的一早就给她下了药?赵兮安一开始就是要找阮天报仇的,没找阮天,而是出现在小越子的院子中,那他原本就是冲着小越子来的。只因小越子是阮天的女儿,杀不了阮天,就用他最喜欢的女儿开刀……
他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心惊……
在田文景没有看到的时候,阮清越嘴角微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