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看着自家王爷练了一会儿功,就扔掉剑坐在地上发呆,他叹气,说好的勤加练习呢?
田文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院子,阮天来找过田文景几次,让田文景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就找阮清昀,他最近事务繁忙,就不作陪,让田文景随意些。
田文景细问之下才知晓,最近月云庄陆续会来一些客人,有些武林前辈需要阮天亲自去接,倒不是是因为阮清越的生辰,而是最近黎华宫又出来作妖。阮天身为武林盟主,自然要主持大局。
黎华宫,乃是一个邪教,以扰乱朝纲、危害武林为主,打杀抢劫为辅。时不时还要在百姓中传播点儿淫邪之物。这不上个月就是因着黎华宫宫主重出江湖,武林豪杰纷纷愤起打压。
可是还是被武功高强,阴险狡诈的赵兮安逃了,传言赵兮安是个面目丑陋不堪的中年老男人,长年带着面具。不肯真面目示人,就是为了掩盖他那张丑得无法无天的脸。
逃掉的赵兮安扬言九月下旬会来找阮天报仇,让阮天洗干净了等着。田文景听到这儿,喷了阿平一脸,确定是来报仇,不是来那啥?还洗干净等着!
所以这会儿,武林豪杰都争先前来帮忙,试图以多取胜,活捉赵兮安。阮清越的生辰在九月二十二也是属于下旬,这就撞一起,还有十天。
赵兮安也没说是九月下旬的哪天来,算算今天是十二,那些武林豪杰该是要到了,那是不是就要在这儿一直住着等赵兮安?田文景突然就想到守株待兔这个词。
田文景在沉思,昨夜收到了他皇兄的来信,信上说要他助阮天捉拿赵兮安,剿灭黎华宫。
还有邑阳侯和夫人也过来了,说是来接女儿。田文景叹气,果然有爹娘疼的孩子就是好,这才两三个月没回家,就有爹娘专程来接。皇帝没有告诉田文景邑阳侯和阮天家的事,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而且也不确定。
因为这些事,田文景练功练得有些怏怏不乐,过了不多久就喊累,丢了剑就坐地上,手搭在膝盖上,若有香烟,那样子就更带感。
“阿平,这赵兮安是有多丑?”田文景随意的问道。
阿平汗,王爷您想了半天,就是在琢磨黎华宫宫主有多丑?
“回王爷,属下不知,属下没见过,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阿平说的一板一眼。
田文景原本就是随口问问,没指望阿平知道,毕竟人家不是说长年戴面具嘛。这种人物,在武侠小说里,都是没几个人见过真面目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见过我的脸的人,都成了死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这下听阿平说有人知道,他顿时就来了兴趣,立马招呼阿平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让他说说,“快说说,是谁?”
“属下也只是听说的,听说赵兮安是赵尚书的弟弟,既为赵尚书的弟弟,那赵尚书肯定是见过的!”
田文景沉思:“赵尚书?哪个赵尚书?”
阿平:“就是兵部的赵尚书,赵霆赵公子的爹!”
田文景恍然大悟:“你直接说赵霆的爹不就好了!这赵兮安居然是赵尚书的弟弟?这么玄乎?既然都有一个当官的哥哥,还跑去当什么黎华宫宫主,这人是脑子有病吧!”
阿平:“听说当年的赵兮安乃是王都‘第一公子’,无意间看上一女子,求娶不得。练功走火入魔,毁了容貌。后来辗转拜入黎华宫门下,因他本就聪慧过人,所以老宫主收做关门弟子。几年前,黎华宫老宫主去世,便传位给了赵兮安。”
田文景在这只字片语中嗅到了好大八卦味儿,看来是一个痴情种子,一朝入魔为红颜的故事!
再想到赵兮安说要来找阮天报仇,田文景大胆的想着,难道这红颜就是慕容施施?咦!田文景甩甩头,不想了,越想越有可能,狗血,好狗血!
“什么第一公子?”花错在院子外就听到什么‘第一公子’,后面再仔细听,就没听到了,所以一进来就在田文景身后问道。
“妈呀!你走路不出声的吗?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呀!我的妈呀!我的小心肝!”田文景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花错的鼻子大叫。
“呵呵,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这样就吓到了!”花错自顾自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为自己斟了杯茶。
“阿平,你去院外守着,别让人进来!”田文景恶狠狠地指着花错,想到什么,扭头对阿平吩咐道。
“是,王爷!”阿平走前,意味深长的匆匆撇了眼田文景,他家王爷福气好啊,三小姐和越姑娘都不错。就是都凶悍,以后都进了府,肯定是很热闹。
见阿平出去,田文景立刻跳脚:“你个伪娘,找我干嘛?还想我打你吗?告诉你,小爷我的功夫突飞猛进,一只手也能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花错咽了一下,“伪娘?我是伪娘你是什么?伪君子?不错,你的确是伪君子!”
田文景扬眉,得意的望着花错:“伪君子又怎么了?我高兴,别说,做男人还真好,不用来大姨妈,不用嫁人生孩子,真是舒爽透底啊!”
花错暗暗用力捏着茶杯,田文景这是故意膈应她呢。随即她扬起脸,用她那绝世倾城的脸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今天穿的是女装,前两天慕容施施给她和林茹儿一人做了几件衣裳,恰好她的衣服那天和田文景撕战弄破了一套,还有一套洗了没干,索性她就穿回了女装。
田文景看着花错那明媚的笑容,愣神了片刻。也只是片刻,因为下一秒,不知为何,他居然想到阮清越那张清丽的脸。同样的笑,阮清越笑起来,干净,俏皮,甚至有些可爱。
而花错笑起来,有种说不尽的魅惑。换作以前,他是觉得花错、林茹儿那种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才是他的菜,可是最近他忽然对这种美貌不感冒。
田文景暗骂自己,这样都能想到阮清越,他魔障了吧!花错看田文景失神了一下,也是扬眉:“看吧,还不是会被美色迷昏头!哼!”
田文景懒得解释,他总不能说‘老子才没有被你迷昏,是想到了小越子’了吧!
“说吧,找我什么事?”自从那天和花错打了一架,他们就没单独相处过,今天是头一次,还是花错来找他。
“还是为了婚事!”花错正色道。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退的,娶你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田文景信誓旦旦的说道。
花错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有可能不是邑阳侯的女儿。但那只是有可能,那要是出现了万一呢,她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的,“那就好!这样对大家都好!”
顿了一会儿,又道:“既然达成了共识,那今后就好好相处吧,好歹我们也是同一个地方过来的。在这里,算得上是亲人的存在,反目的话,对你我都不好!”花错一脸真诚,她不想和田文景闹得太僵,于她没什么好处。
田文景想想也是,虽然是花错害他穿越在这个鸟地方,但也不能怪花错。她自己也不想的,谁想出车祸死翘翘,还遇上穿越呢!
田文景:“那好吧!不过,我还是膈应的慌。不行!你得给我赔礼道歉,就这么接受原谅你,我心里觉得太对不起我外婆了!”
花错:“关你外婆什么事?”
田文景:“那可太关我外婆的事,我外婆养我、护我那么多年,我还没来得及孝敬她老人家!我这说没就没了,还不知道她老人家有多伤心呢……总之这关系太大,你给我道歉!光是让你道歉,已经很便宜你了呢!”说到这里,田文景又想外婆了,眼神有些许暗淡!
见此,花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起来,要不是她作死的在高速上开那么快,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确实她该道歉。
拿过田文景面前的茶杯,为他斟了茶,双手递过,道:“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田文景环着双手,斜睨着她,慢慢接过茶:“好吧,看你这么诚心,就算了吧!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在和我作对!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常钰,原来是个大四的学生,被你害得穿越成了田文景,一个帅气冲天,牛|逼|哄哄的王爷。”说着将右手伸了出去。
花错笑道:“你好,文景,原本是个公司高管,是害你穿越,结果自己也穿越成了一个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的侯府三小姐!”
两人手握了片刻,最后相视一笑,田文景笑声逐渐放大,阿平在门口惊奇,王爷什么事笑得这么开怀?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无非就是相互透前世的底,一直聊到了仆人来唤他们去前厅用午饭才停。一路上田文景的心情都很好,他这样算是结交了朋友了吧!
“小渊,心情不错,有什么大喜事吗?”还没落座,慕容施施就好奇的问道。
“嫂子,这个啊是秘密,说出来就不好了,是吧,三小姐!”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花错理了理裙摆,优雅的坐下。
慕容施施打趣道:“你们这还没成亲就这么夫唱妇随的,真是恩爱的紧呢!”
慕容施施这话无疑给一直偷偷关注田文景的阮清越一个当头棒喝,阮清越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做娘的如何不知女儿的小心思,只是田文景已经有花错这门婚事了,而且看田文景和花错的感情也不错。所以,慕容施施是不会让女儿就这么陷进去的,她的话,其实是说给阮清越听的。
“呵呵,对了嫂子,怎么没看到阮大哥?”田文景见阮天和阮清昀都不在,不由的问道,其实阮清昀不在更好,他不想面对阮黑神的黑臭脸!
“你大哥去接少林寺方丈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来,动筷吧,今天就我们几个吃!”
“小越子,见了小叔也不行礼?”田文景见阮清越刚开始还偷看他呢,听了慕容施施的话就低着头了,八成是小妮子乱想了,就忍不住要逗逗她。
“越儿,你怎么了?”慕容施施停下夹菜的手,转头问道。
“没怎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娘,你们吃吧,我先回房了。小叔,你们慢用!”说完,也不看众人,阮清越便匆匆离开了,她需要冷静。
原本听说田文景和花错打了一架,而且几天都没单独见过面。心想田文景肯定是不喜欢花错的,那她就有机会了。
可是今天看田文景和花错又说又笑,一副感情深厚的样子,她就又灰心了。所以心情很不好,连林茹儿唤她,她也无心去理会。
她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不正经的王爷小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