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幔纱映射进来,抚在人身上,暖阳阳的。
朝时从床上醒来,皱眉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喝的有点多了,好像梦见了师父又好像不是,抬手扶额,记不清了。
迷迷糊糊的摸到一团温热的身体。猛的睁开眼睛,将被褥半掀开,随着她的动作,一个毛绒绒的白狐狸头探出来,湿漉漉的眼眸里是半梦半醒的迷茫。朝时平静下来,出声,
“阿默啊。”声音沙哑,干涩的紧,像是喊了一夜。
朝时一惊,看向阿默,他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朝时哭笑不得。
撇过头,抚上眼睑,那里有未拭去泪痕,朝时愣了,长久才叹出声,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哭了。
念叨了几遍,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阿默化回人形,从床上下去,取了一盏茶递过来。
朝时宿醉一夜,头疼的厉害,手脚不听使唤,没接住,看着浸在床上的水渍,朝时半天转不过劲来,只得看他,
“……”
阿默无法,又倒了一杯,送到朝时的嘴边,喂给她。
昨夜回来后,朝时哭闹了大半个晚上,也是这一夜,阿默才知道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过的有多苦,多难。
与孤独寂寞相依为命的滋味,是世上最苦的,而朝时却尝了三万多年。
从今以后,那样的日子自己定不会再让朝时感受到丝毫了。
朝时看他透着几分柔情,颇有心事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
身体贴上,看着他的眼睛,手臂环上他的腰,轻抚而上,挂在他的脖颈上,媚笑着用力一拉,便双双倒在床上。
朝时在上,阿默在下,姿势暧昧,鼻息相交,指腹在他的腰腹间流连。
看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有些措败。
但放弃可不是她能作出来的事。
朝时舔了舔嘴唇,极快的凑近,温热的呼吸刺激着阿默的神经,咬在他的耳上,声音魅惑,
“我看你长的不错,不如作我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我保你权倾天下,威震四野。”
他未回应,朝时却明显感觉到阿默的身体一僵。
朝时突然失了兴致,无声一笑,看来权势才是最大的诱惑。
起身准备下去,阿默倏地拉住她,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她跌回床上。一转眼,又恢复了那个暧昧姿势,不过这回却是阿默在上面。
阿默一手抓着她的俩只手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撑在朝时的耳边,滚烫的身体压下,眼角发红,轻吻在朝时的唇上,继而又咬上朝时的耳垂,红着脸,哑着嗓子,道:“只能有我一个。”
朝时猛地睁大了眼睛,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朝时觉得如果是个普通的良家姑娘,遇到这样的事心里应该是咆哮:“我被强吻了,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几千岁的小子给强吻了!!!”
但自己显然不是。
不过这是答应了,但这要哭要哄的小心思小情绪是闹怎样。
一会儿,朝时才缓过来,低眸看见两人皆凌乱的衣衫,又苦恼起来,好像是自己先调戏他的,他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
嗯,过不在他。
以后这个调戏逗弄他人的心思还是别有了了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朝时安心了。
朝时将他拉开,抬眼就见阿默一副等待回应惴惴不安的样子。
这么没安全感吗?
挣出一只手,将他垂下的发捋在耳后,笑道:“好。”
朝时看他,阿默也看着自己,空气安静,阳光寂静,岁月静好。“我要回来睡。”
朝时顿住,阿默好像在南客房住了有些日子了,算了,就应了他,笑回:“好。”
阿默笑了,又亲了朝时一口。
“师父,你在吗?我进来了。”洛语的声音伴着推门声响起来,朝时一惊,被看见就说不清了。
推搡着阿默让他起来,却不想衣带交缠在了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朝时看阿默一副事不关己懵懂无知的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暴自弃的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今日的洛语又看见了一副毛头小子和自己抢人的画面,一副极其香艳暧昧的景象。
经历了一次后,洛语心很大,表示自己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可是为什么师父在下面,还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以后得与师父说道说道,想着就退了出来,顺便关上了门。
朝氏看她离开,表面冷静,内心其实已经快要疯了。
洛语你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阿默突然笑出声,开口说道:“说话要算数。”
“……嗯。”她丢下了一个承诺。
她的狐狸值得最好的。权利,地位,只有他想要,朝时都能给他。
其实朝时与朝烨一直都是同一类人。
毕竟,朝时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阿默眼里划过欣喜,低头在朝时唇上啄了一下,笑着起身,帮朝时和自己整理好凌乱的衣物。
朝时拿他没法,任他所为。自己领回来的就得自己受着。
片刻,两个人又是一番飘飘若仙的风姿。
阿默跟在朝时身后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