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林处变不惊地指了指匕首上的眼睛说:“我只问你知不知道这只眼睛的来历?”
张默挥了挥手,这些人立即收回目光,我心里的压力骤然消失。
张默说:“让我帮你查东西,你得付出代价。”
李子林摇了摇头,起身带着我离开了,张默阴冷的目光看了我和李子林一眼,那一眼犹如针芒在背一样!
“看来这件事不是张默做的。”李子林呢喃了一声,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对此事的挑战!
“或许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呢?”我怀着一丝希望看着李子林,希望可以得到李子林的肯定,这样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毕竟那眼睛很邪门!
李子林摇了摇头,说:“只有我们寝室的里的人和门卫大爷有钥匙,门卫大爷不可能恶作剧,而我们寝室里的人也没有。”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我反驳道。
李子林淡淡一笑,问:“你难道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吗?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说谎还不简单?”
我这才点了点头。
张墨这时忽然给我们来了电话,问你们的血匕首在哪?
李子林说在我们身上,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张墨让我们把血匕首扔了。
我皱了皱眉,张墨怎么没头没脑地说这话,李子林问你怎么了?
张墨叫我们赶快会家,他要亲自和我们说,其语气里带着一丝惊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很快,我们回到了家里,张墨一个人缩在床上,外表包裹着一层毛毯瑟瑟发抖,我俩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张墨面前问:“你怎么了?”
张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子林,又朝门口看了一眼,又四处张望了一眼,低声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屋子里还有人?”
我愣了一下,白了张墨一眼,叫我们回来没头没脑地说这个?
张墨咽了一口唾沫,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抹布打开,丝丝血腥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微微蹙眉。
打开后,血匕首滚了出来,匕首上带着丝丝血迹,鲜血染在眼睛上有点妖艳,似乎像活的眼睛一样。
李子林拿起抹布闻了闻,微微蹙眉,问道:“这是你的血匕首?怎么会有血?”
而且,这血还没有凝固,怎么看怎么感觉怪异,血液在体外25摄氏度室温时的凝固时间正常是2.5-5.0s,温度越低凝固时间越快。
一般说来,血液会在五到六分钟内凝固,但从张墨给我们打电话过来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5分钟,不排除张墨没有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按理说这血应该凝固了,怎么这血却没有凝固?
难道是番茄酱?
那这血腥味又是怎么来的?
张墨告诉我们,他和我们分道扬镳之后就把血匕首扔了,然后回来睡了一觉,血匕首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手里,当时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扔了,自己跑了回来,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张墨不会是吓唬我们的吧?但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像啊!
想要知道张墨说的是不是真的,很简单,只要把我们的血匕首扔了,看看他会不会跑回来就行了。
张墨见我们不怎么相信他,便说:“你们如果不信,把血匕首扔了就知道了。”
我看了李子林一眼,如果张墨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越来越邪门了,李子林就交代我把血匕首扔了。
不一会儿,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血匕首埋了起来,然后去了市医院和他们汇合。
我问了李子林一下,血匕首并没有回来,我孤疑地看着张墨,张墨这话就没意思了,难道这一切的恶作剧都是他搞的鬼?
张墨说在等等。
不一会儿,抹布的上的检测报告出来的,的确是血,而且还是人血,李子林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张墨,张墨说绝对不是他自己的血。
张墨的血匕首失而负得本就可怕,更可怕的是张墨的血匕首上面还沾了人血,关键是张墨还不知道这血怎么来的?
至于血液未凝固的原因,医院还没有检测出来,并且还那里好奇地问我们是怎么做到的让鲜血这么长时间不凝固?都可以申请国家专利了!
我们愕然,我和李子林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墨,张墨苦笑着说不知道,这医生却当是张墨的敷衍之词,苦口婆心地给张墨灌输大道理。
医生问:“张墨,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常温下也能维持血液活性的原因,会给医学带来什么什么进步?”
张墨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前的血都是低温保存的,取出来的时候温度很低,有可能会给病人带一些负面效果,而你这种常温保存方法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节省一大笔资源啊!不仅如此,那些可爱的、漂亮的护士姐姐也不会捂着加热,减轻她们的辛苦程度,我可以作主,只要你把原因告诉我们,我们不仅可以为你们申请专利,还有一笔丰厚的奖金。
你们还是大学生吧?你们毕业后就能到医院来工作,我可以给你们正式的岗位,不需要实习。”医生望眼欲穿地看着我们。
我们苦笑了一声,李子林说:“第一,我们不是医学生,第二,这是他搞出来的。”说着,李子林就指着张墨,毫不犹豫地把张墨给卖了。
医生忽然拍了一下脑袋,问道:“忘了问,你们这血液最多能保持多少天?”
张墨苦笑着说:“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
相比医生的激动,我们却是惊恐,未知手段防止血液凝固,就像血友病一样,但这血却是正常的血液,不然医生也不会这样关心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流逝待尽,那种滋味想想就不寒而栗。
“我知道了,你们的研究还没成功,这样吧!我给你们申请一个实验室,在给你们配三个助手,包吃包住,伙食绝对优良,怎么样?”医生惊喜地问道,其语气里充满了激动之色,兴奋地根本停不下来一样。
“我们真不是医学生。”我弱弱地说道。
医生说:“不是医学生都能拿到这样牛逼的成功,这说明你们很有医学天赋,这样吧!你们在那个学校,我给你们转学,新学校的一切费用全免。”
我们就只是来检测一下血液而已,怎么遇上这么个奇葩的医生?
我们向医生解释了好久,直到凌晨,医生还孜孜不倦地教导着我们,我特想破门而去,但他必定会阻止我们离开,其实在这段期间他已经拦了我们好多次了。
他又不是代着恶意的,我们又怎么好意思给他一拳?而且这医院都是他们的人,闹大了,医院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就这样离开,如果现在不解决,以后还要受到更多的“骚扰”。
而且,我心里还有一个不好的猜测,血匕首沾有血液,那么血液不凝固的原因会不会跟血匕首有关?
如果是真的,血匕首划在我们身上,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又是一个小时后,医生似乎劝累了,便好心给我们叫了夜宵,并把送了我们回去,说如果我们同意,可以随时去找他。
虽然我们也很想有这样优厚的待遇,但这件事真不是我们干的,如果骗了他,那和作死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已经过去5个小时后,李子林的血匕首仍旧没有回来,我们已经不相信张墨的话了,并且认定张墨就是这个恶作剧的主人,便悻悻然睡下了。
同时有点佩服张墨,研究出了让血液长时间不凝固的办法,但是怎么就不承认呢?名利双收多好?
此刻,我真有种把张墨给卖了的冲动,但我不知道张墨是怎么做到的?
“醒醒。”李子林摇醒了我,脸色阴沉地很,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下意识看向李子林另一只手,手上鲜血淋漓。
我心里忽地升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李子林的血匕首回来了,叫醒了张墨后,李子林把血匕首回来的事告诉了我们。
特和张墨一眼,也是突然醒来,便看到血匕首回到了自己手里,并且这一次不是站着,而是睡在床上,就连床上还沾了血匕首的血迹。
一天之内,两个血匕首染血,记得之前血匕首染血死人,那么这一次不会在死两个人吧?
李子林被血液保留了下来,看了看张墨,欲言又止,同时眼睛里闪烁着深深的懊悔之色!
张墨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李子林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张墨淡淡一笑,安慰道:“换了我,我也不信,现在该考虑的是会不会又死两个人?”
李子林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张墨给林宇打了一个电话,问有没有死人,林宇告诉我们,昨天又死了两个,晚上9点一个,今天凌晨3点一个。
我心里忽地一惊,昨晚9点20左右的时候,张墨叫我们回去,今天凌晨3点半左右的时候李子林叫醒了我们!
李子林翻开收集起来的血液,那些血到现在还没有凝固,是那样的妖艳诡异!
如果让那个医生发现的话,我们可能要被那个医生给缠上,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如果让林宇发现张墨让医院检查的血就是昨晚9点死的那个人的血,我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