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月本是心慌慌的,在听到亓昀璟的声音后,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了。顾泠月悄悄瞥了一眼亓昀璟,又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服,脸一红,娇声道:“贱妾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亓昀璟轻笑两声,手放在顾泠月的头上,道:“你常年居于深闺,这种事情定是从未了解过,有些害怕是正常的!今日朕不碰你,安心睡吧!”亓昀璟在顾泠月脸颊上落下一记轻吻就在顾泠月身旁躺下了。
顾泠月纠结地扭着身上的被子,沉思了一会儿也就躺下了。
“皇上不怪贱妾?”顾泠月扭头看向亓昀璟。
亓昀璟一边给顾泠月把被子盖好一边柔声道:“怪你作甚?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朕再碰你!好了,别多想了,睡吧!”
“嗯!”顾泠月轻轻嗯了一句,闭上眼,睡觉。
可能是因为沐浴时回想那些记忆导致顾泠月脑袋有些沉重,所以顾泠月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亓昀璟却还醒着。
他是看着顾泠月睡着的。
“凰凰,朕心悦你,一直……你可知……”亓昀璟看着顾泠月睡着了的容颜,喃喃道。
凌晨时分,天还是黑的,亓昀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小心穿好衣服,下了床。
亓昀璟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借着微弱的月光,亓昀璟无声道:“匕首给朕!”
男人拿出匕首,递给亓昀璟。亓昀璟拿着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刀,拿出床上的一张白帕子,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然后放回床上。之后,亓昀璟给顾泠月理了理被子,就跟那男人一起走了。
月色下,亓昀璟和那男人面色皆为严肃。
“最近朱丞相又有什么动作了?”亓昀璟低声问道。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但亓昀璟知道,肯定是好消息。
亓昀璟起来时顾泠月就醒了,等亓昀璟走了才睁开眼。顾泠月从床上坐起,拿出那张帕子,面有疑惑,这……是什么?
突然,床帘外出现一个人影,顾泠月低声喝道:“谁?!”
“小月……”是司燚寒。
顾泠月赶紧穿好衣服,下了床。
“哥哥怎么这时来了?”顾泠月问。
司燚寒目光一暗,上前一把抱起顾泠月,把她放在床上坐好,然后蹲下,握住顾泠月的脚,轻轻摩擦着。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身体?怎么能光着脚站在地上?地上寒气重,现在更是凌晨寒气更重之时!以后不许光脚站在地上!”司燚寒怒道,但满满都是关心。
“我知道了!”顾泠月缩了缩脖子,嘟囔道。
司燚寒帮顾泠月穿好袜子,然后把她的脚捂在自己怀里。目光所及那一抹红时,瞳孔猛地一缩,语气有些愤怒,“他碰你了?!”
“啊?”顾泠月愣了一下,看向那帕子,摇摇头,道,“没有!那是皇上的血!”
司燚寒这才消气,道:“哥哥有一种迷幻药,下次他若要你侍寝,你便提前在茶水里泡下给他喝,到时哥哥会给你安排替身的!”
顾泠月微微惊讶,接着摇摇头,道:“哥哥,不用了!若是这点牺牲都做不到,还谈何复仇?”
“小月,那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哥哥怎愿眼睁睁地看着你搭上自己的清白?!”司燚寒面色严肃,低吼道。
“那我怎愿看着别人搭上清白之身去替我呢?哥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但我告诉你,只要能复仇,让我牺牲什么我都愿意!”顾泠月眼眶微红,道。
司燚寒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盯着顾泠月的眼睛,问道:“那如果是要牺牲哥哥呢?小月可还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
“哥!”顾泠月喊了一声,有些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小月,灭族之仇哥哥会报,但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你再不在乎哥哥在乎!哥哥心疼!”司燚寒道,眼里布满了疼惜。
顾泠月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低声道:“哥哥,我会保护自己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