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冥受伤,被毁掉一头开始的那天傍晚,西柳村的牲畜们开始彻夜不安的嚎叫,尤其是圈中的牛马以及羊羔犊子,晚上完全趴在地上,发出如同哭一样的声音。
这老话儿说的好,人哭有悲,兽哭有催。
这催,是催命的意思,老规矩传下来,据说但凡兽类开始无端哭泣,并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就一定是要开始死人了。
但死没死人倒是不知道,西柳村因为九鼎被运走,尸体被处理的差不多后,反而安静下来。
只是,第二天总能在水中或者岸边,发现异样。
岸上时而有血,而水中时而有大片死鱼,亦或者其他的东西。
很快,距离上回死了一只大龟的事情过后,这天的中午,冰他们填充黄龙潭,重修那片柳林堤坝的时候,在水中发现了一条已经死去多时的硕大泥鳅。
寻常的泥鳅能长多长啊?
不过是一两寸,这就再也长不大了,我倒是以前听钱老怪说,大湖之中成了精的泥鳅能长到一米来长,这就很恐怖了。
可这天的河面上,他们发现的泥鳅,那可当真是让人觉得恐怖无比,那条泥鳅浑身金色纹理,足有四米多长,它这身体的后半截被完全烧焦了,被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还带着股子特殊的肉香味儿呢。
这泥鳅的须已经变经长长,并且变硬了许多,说起来,说起来看到这么大个玩意儿的时候,还真是显得有些狰狞。
但在这份儿狰狞之后,我看到的是这条泥鳅腹部的伤口,很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伤的,那伤口就一丁点儿大,按理来说,也不在要害部位啊,可这泥鳅就这么死了。
就像是一个巨人,被人在屁股等无关紧要的地方,轻轻扎了那么一牙签一样。
只有这一道伤口,那这泥鳅的死因是什么呢?
好奇的我用匕首将泥鳅腹部划开,冰他们并没有阻止。
这泥鳅的腹部很滑腻,即便已经死去多时了,却还是很好切开,伴随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划开那金色跟白色相间的皮肉的时候,粉色的脂肪被刀子切开,却忽然,这大泥鳅变得冰凉无比。
原来,这泥鳅内部的所有一切,都早已被懂得凝结成冰霜,冻在一起,成了一根特殊的血肉冰棒。
这泥鳅原来是从内部被活活冻死的,而那连指甲盖都不到的伤口……
我似乎明白过来,或许这是五尾鳞的杰作,飞速运转的冰片飞溅而出,穿过这大泥鳅的身体,在它脏腑里炸裂开,随即将这大泥鳅整个内脏冻住,这泥鳅也就活不成了!
我默默看着这泥鳅,随后指了指对冰说:“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河鲜,你要不要带回去,自己炒盘菜,这玩意儿,别人只怕是十世都吃不上一条,便宜你了。”
冰知道我是在跟他开玩笑,摇头道:“能长这样大的泥鳅不是凡物,需要尽快带标本回去研究。”
他说完话,就开始找人用冰袋将这泥鳅尸体保存好,当即往回送去。
西柳村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冰他们带来和雇佣来的人,陆续开始撤退了。
相关协助的武警们离开了,四周围的火葬场还在忙着烧尸呢,烧尸炉完全不够用,单单是估计,运过去的尸体真是不下数千,毕竟卡车不知道在这途中跑了多少趟。
似乎听冰的对话,运送九鼎的事也不怎么顺利,但这些都不是我们管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我们倒是跟冰提了个意见,让冰联络当地的警方,把这附近开房的记录都查一查,钱老怪把他所认识的分水派那十几个家伙的名字都提供给了冰。
钱老怪那天说的阴这些混蛋一回,就是指的这件事,他本来想顺势让冰他们配合一下,直接把那些混蛋给抓了,送进去吃牢饭,这九冥要是没了指控,分水派的人都被抓了,可还怎么执行这个任务呢?
几乎是在昨天钱老怪把信息给冰的时候,冰就去办了。
而且,还真的查到附近有分水派人开房和活动的记录,然而,当他们跑去抓人的时候,这些人却异常狡猾,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帮人真狡猾!”
当我听到冰跟我们说起这件事的行动结果的时候,我咬着牙,叹了口气。
钱老怪估计跟我一样,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他摇头道:“他们是老江湖了,出门在外谁会没有点儿提防呢?都知道打枪要勤换地方,看来咱们是去晚了。”
但冰摇头道:“只要想抓住他们,就算以我们的手段,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他们抓回来。”
“用什么罪名?”钱老怪不由问道。
“他们从事的这些事,抓他们,不需要罪名。”
冰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跟钱老怪有些放心了。
看着岸上九冥流淌的血迹里竟然有些凝结了冰晶,钱老怪一路追寻血迹,对我们说道:“九冥跟五尾鳞的这场争斗,快要结尾了,这九冥应该也快坚持不住了,你们看它这血,它也中了五尾鳞的招了。”
“我要是九冥,我现在肯定都忙着逃命去了,毕竟还是小命儿重要。”
我对钱老怪说着话,同时用手一出没地上九冥鲜血的结晶,随后对钱老怪说起道:“老钱,上回那些家伙拼死只为了从九冥身体里接那种血拿回去,现在这九冥满地流淌的都是血,咱们接回去还有相同的效力吗?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但钱老怪摇头道:“九冥当初的血里面是含有那种元素的,而它当时刚从那个世界里出来,你现在凑近九冥的血液,能感受到那种元素吗?倘若能,你之前在异兽谷得到的那种能力,就一定还会被处罚。”
听他这么说,我摇摇头:“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钱老怪点点头:“他们早已经将这头九冥榨干了,它的血液里也早没有了那种元素,行了,细娃子我跟青峰打算循着血液去追九冥,凭我的论断,九冥如果一直处于劣势,它的智商是不逊于人的,肯定之后早早的避开,逃命要紧,可既然身体被五尾鳞搅的七荤八素,九冥却一直来回在岸边行动,那就肯定还在追着五尾鳞缠斗,那老钱我想,能让九冥一直跟下去的原因必定是五尾鳞也受了同样层次,甚至更重的伤,如若不然,九冥怎么还会舍命一直追下去?”
钱老怪这么一说,我当即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随即我看向白青峰他们,对钱老怪说道:“既然你们要追过去了,我怎么着也得跟着你们去吧。”
钱老怪这时嘿嘿一笑:“老钱我原本就是想要你去,那俩东西万一真凑个机会出来,拿镇水兽直接给它拍进黄河底,咱们也算是除了害,而老钱我现在没有合适的镇水兽,唯独你那天雕的那尊望天血吼,不得了,但这种层次的镇水兽,你雕的就只有你能下。”
听完钱老怪的话,我才明白,这老家伙啊,他是真的没憋好屁,原来是打我新雕的那尊镇水兽的主意。
说起来,那尊吼自打雕完之后的一天半,一直都在不断注灵,凭感觉,我也觉得它不逊于回龙谷我下的那尊镇水兽。
这东西,就算不是通灵镇水兽,那至少也是接近那个层次的家伙了,说起来要让我用了它,那肯定舍不得。
但现在既然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说的呢?
算起来,它是我雕刻成型的第七十一尊镇水兽了,望天血吼的名字也就该叫封七十一了。
只是,我有些疑惑的问钱老怪:“你说带着镇水兽去,我同意,可那玩意儿足足一百多斤,你们谁背?”
随后我看了眼瘦弱的白青峰,说道:“钱老怪老了,我受了伤,而且就算没受伤也着不住啊,白叔要是背这玩意儿,也不行,太重了。”
“我能。”
白青峰一句话,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反驳了。
本来我是想让冰帮忙给我们调派点人,带上镇水兽的。
但钱老怪他们很明显明白我的意思,白青峰上来直接把这事儿承担了,也能看出来,实际上钱老怪他们不想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想想也是,我们跟冰约定,他们去抓分水派的那群家伙,我们去处理九冥跟五尾鳞的事,这当中过程不管,但最后,我们搞清楚的一些事情必须让他知道,留作档案解谜。
等回到村子里,老村长听说我们要出去,便把背篓借给白青峰,钱老怪在他肩膀上衬了个皮坎肩,厚厚的才让白青峰把背篓给背上,那里面一百多斤重的雕塑就这么着被白青峰背着,跟我们远去了。
这一路顺着血迹追去,钱老怪一边却在掩埋九冥留下的血迹,越到后面我们发现,九冥留下的血迹越少,但周围的爪印却越多,这家伙的痕迹在后来钻进了河边的树林里,一直在林中行走,林中有不少被九冥折断了的林木,这还不算,到了这里,九冥流血的血迹直接冻成了血晶。
钱老怪盯着隔上一二十米就出现的鸽蛋大小的血晶,摸着胡子点点头说道:“快了,九冥这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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