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诧异,但身旁的这家伙却一直站在我身边,笑的十分开心。
在他身后,有许多人,我不认识,反正看起来大多数人都像是乡村里出来的,他们很多人穿着十几年前,甚至是更久以前的衣服,张嘴笑的呵呵呵的,一嘴的黑牙看起来略恶心,很多人的鼻毛都已经很长了。
还有不少的人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大棉袄,头戴瓜皮帽,蹲在墙角,一脸的发黄,面色看起来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显得很放松,这会儿就蹲在我身边,我抱着我的这尊望天血吼。
说起来,这血吼差不多有我身体的一半高度,我的手触摸在上面,竟然异常的发愣,就好像大冬天的光着屁股,还把手伸进了冰窖里一样。
这时候,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聚集的也越来越多,他们都在冲我招手,很多人都在说一些感谢我的话,我心想自己也没帮到他们什么啊?
也是到了这时候,我才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那老头儿杵着拐杖,一头白发,长须美髯根根飘落在胸前,老头儿带着一副老花镜,胸前的兜里放着一块金怀表,长的到跟老村长有那么几分相似。
在老头儿身边,走着的是一个穿着绿面貌,头上戴着银簪的小脚老太太。
我心说,这不对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从哪里来的小脚老太太?
这是怎么回事?
不容我多想,这俩儿走过来,热情的跟我握手打招呼,随后我看到他们忽然往我身边的那尊望天血吼的雕像里一尊,刹那间就“咻”的一声,没影儿了。
这怎么回事?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院子里,我基本都不认识,他们其中有一部分还是古代人,这些人都是对我略微表示感谢,随后就钻进了望天血吼里。
伴随钻进望天血吼里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这望天血吼越来越冰凉,随后竟然觉得十分的寒冷,我不禁一个哆嗦,整个人都抖了三抖。
“阿嚏”
一个喷嚏,我直接被冻醒来,这时候等我回过头来,再一看,院子里谁都没有。
就钱老怪跟白青峰他们几个人,跟看耍猴儿一样,一直这么盯着我。
“细娃子?你抱着那尊吼在说什么胡话呢?”
原来是钱老怪他们刚刚回来,正好发现了我趴在旁边。
不过,钱老怪他们很快就把目光重新对准了我,准确的说,是对准了我身边的那尊望天血吼。
钱老怪看了看血吼,摇摇头:“这是没雕过几回吧?”
“第一回。”我盯着钱老怪说道。
钱老怪点点头:“第一回?那还真不错,老钱我还以为你雕刻五六回左右,没想到第一次能到这程度,咱老钱当初是真没看错人,哈哈哈!”
我摇摇头:“别提了,反正是没雕刻好。”
“哼,算你小子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不过你这一次就能刻成这样,还是第一次雕刻,以后绝对比老钱我要厉害多了。”
钱老怪说完话,随便瞥了一眼,已经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儿了,他说道:“你雕的这尊镇水兽能用,效力也还不差,你小子,习惯了把东西都雕刻的刚猛,往往缺少了阴柔圆润的那一部分,不过这也倒是没什么关系,以后慢慢改过来就行了,你这种风格倒是可以直接雕刻睚眦和狴犴,这两样东西睚眦有仇必报,狴犴是路见不平,可都是刚猛无比的神兽。”
钱老怪说完,我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老家伙,老子忙活了这么久,你就站在边上随便瞟一眼就准备走,也不多留眼仔细的看一看。
不过,就在钱老怪准备进屋的时候,这老家伙忽然“咦”了一声,他转身就忽然重新回到我雕刻的这尊望天血吼身上,随后钱老怪用手一抹这尊望天血吼,不由吓了一大跳:“这镇水兽怎么这么凉啊!”
我愣了下,用手在望天血吼身上轻轻一摸,顿时连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跟梦里我遇到的望天血吼身体一样冰冷到了极致?”
“什么梦?”
钱老怪问了这么一句,我才赶紧的把刚刚做的那个梦告诉他。
钱老怪在听到了我的这个梦境之后,跟白青峰两个人一起看着我发愣了得有两分多钟。
钱老怪随后一拍我肩膀:“细娃子啊,你小子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
“怎么说?”我看着钱老怪,也不由得问了一句。
“你把这镇水兽雕刻的太过于刚猛,而这吼,本来是阴戾之物,有了乌鸦血的一点,加了些阴气,是它多了一丝阴柔,本来这吼又是因为阴气缺乏,咱们前些日子挖出来的那些受究竟影响的死尸全部被你弄的镇水兽吸引过来,为这镇水兽注灵,这才成了现在这样。”
说完话,钱老怪用手在这尊镇水兽前轻轻的一探,他马上叫来白青峰一起试了试,随后钱老怪已经惊叹不已。
他问我:“你雕好这尊镇水兽多久了?”
我看了看表:“三个多小时。”
“有门儿。”钱老怪一笑,看到我,这时候眼眶之中竟然多了一丝激动的眼泪。
“你……你小子,回龙谷雕了一尊通灵镇水兽,羡煞了老钱我,现在……这是要气死我啊!”
“你的意思,这尊吼,会变成通灵镇水兽?”白青峰听完这话,也有些怔怔出神。
钱老怪感叹一声:“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虽说是雕刻有缺陷,可谁能想到,正是这一点缺陷让阴灵注入当中,竟然在中和之后达到了完美的状态,唉,我钱真清一辈子虽说没能雕刻出一尊通灵镇水兽,可有你这么个小子年纪轻轻就造出好几尊,那真是是死也瞑目了!”
听到钱老怪说着话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有些伤感。
钱老怪正值青壮年的时候,原本雕刻出来一尊通灵镇水兽,但因为一场变故,他生生放弃了这个机会,那尊通灵镇水兽最终并没有完满,虽说超越了普通镇水兽的效力,但终究差一步,只能算作半尊而已。
这是老钱的心结,他现在的雕刻手艺,无论是沉浸进去的走心跟通灵状态,远远比我要强得多。
至于他现在依旧没有一尊通灵镇水兽雕出来,实际上,在我看来就是他因为那件事的刺激,心魔的问题。
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在你的心里觉得不是那么难逾越,但这种不难逾越可能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或没有碰到过真正不可掌控的事,没有人或者事物突破你的底线,否则,或许早已经跟钱老怪一样,被种下了心魔。
此刻看到钱老怪感叹,我久久都没有说话。
这尊望天血吼一直还在继续注灵,凭借我刚才做的那个梦,如果真的跟这个有关系的话,或许那正是那些原本被九鼎之力弄的不得安生的死者,他们找到了落脚的归处,选择进入了这尊望天血吼当中吧。
当然,我也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
吃过下午饭,这时的钱老怪说道:“细娃子,我们去山顶上,又发现。”
“有什么发现?”听到他的话,我不由紧跟着问了一句。
就听钱老怪这时候说道:“九冥没有回去,它一路在追杀五尾鳞。”
“什么?”听到钱老怪的话,我疑惑的问:“分水派的人没有出现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事情怪异的还不在这一点上,还有更震撼的事情发生。”
白青峰卖了个关子,随后说道:“五尾鳞不见踪影,九冥的头颅被干掉了一颗,现在它还剩四颗头。”
“什么?”
听到白青峰的话,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那么想笑。
九冥还剩四颗头,原本冰他们口中传说的五头怪已经只剩下四头,这看起来有些奇怪啊。
在我笑完了之后,钱老怪才正色道:“九冥的另一颗头就是吹恶风的那颗,被五尾鳞干掉了,我们今天一共追踪到九冥三次,换了一个山头,最远的地方,距离西柳村已经超过二十里远了,才追踪到,那观测镜的确能看的清楚,可有个死角的位置,这九冥第三次发动攻击,之后两者在水中纠缠在一起后,没过多久,就传来九冥的惨叫声,那时的它已经丢了一头,真是十分诡异。”
“那后来九冥败退,应该不敢再继续追下去了吧?”我问道。
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钱老怪摇头道:“这九冥丢了一头,反而一路追了下去,看样子,是准备随时拼命一博了!”
我点点头,白青峰与此同时又说道:“不仅如此,分水派的人,现身了。”
“终于现身了吗?”
“我准备这么办。”
钱老怪这老家伙诡笑着,跟我还有白青峰悄悄商量了一阵,当他把他的那个计划说出来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钱老怪这家伙,他这一招实在是太无耻了,但的确,对付九冥来说,这也是个方法。
我有种强烈预感,九冥跟五尾鳞纠缠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不过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九冥虽然瞎了一眼,但说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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