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处于中原腹地,陆万星这一路行来,城市渐渐繁华,大街上各式各样的武林中人,也多了起来。
他这一日从林间骑马一路奔过,行到嵩山左近,眼看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少室山下。
心中琢磨着待会儿怎么跟知客僧说明。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救命声,陆万星闻声,将手中缰绳顿时一拉,调转马头就跑了过去。
却见远处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此刻正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后移去,他身前站着两个面色不善的匪盗,一人手里拿了一把大刀,一边朝着农夫走去,一边嘴上骂道:
“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拿出来!”
陆万星双腿使劲一夹,只听那马匹发出刺耳的嘶鸣,闷头便向前冲去。
“什么人?!”
那马直接朝着两个匪盗冲去,将两个匪盗冲撞在一边,一个匪盗爬起来的快,拿起手中大刀,朝着马背上的陆万星飞扔过去。
“去死吧!”
陆万星侧身一让,右手抬起趁势一把抓住大刀,那匪盗一愣,脸色难看起来,又从刚才爬起来的同伴手中抢过另一把大刀,再次飞掷过去,陆万星挥刀砍去,只听“嚓”的一声,兵刃相交,那把大刀被砍飞在一边。
那俩匪盗不敢在多留,“走,走,”等到跑远一些的时候,一个匪盗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喊道:
“小子,你敢多管闲事,有本事别走!”
陆万星坐在马背上看着两人远去,将手中刀子扔下,这时那农夫走上前来,躬身谢道: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少侠此地不宜多留,你快走吧,那些人是金壶洞的,不好招惹。”
陆万星点了点头,对农夫说道:
“上马吧,我带你走。”
那农夫千恩万谢,翻身坐在他后面,指了一条道,两人快速离去。
陆万星好奇的问农夫,“这里离少林寺如此近,有匪盗拦路抢劫,少林寺不管吗?”
那农夫说道:“这金壶洞是个小帮派,本来一直安安分分的,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开始四处作恶起来,少林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最近整个寺庙上下都十分紧张,根本顾不得这些。”
“哦?原来如此。”
“不满少侠,我家就在少室山下,而且我每月专门给少林寺后厨送蔬菜瓜果,对这些可清楚哩。”
原来他竟然是给少林寺后厨送蔬菜的农夫,想到自己此次前来专门为拜入少林寺,当下询问道:
“不满你说,我这次来,就是想拜入少林,做个俗家弟子,你可知寺庙内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农夫笑道:“少侠原来是要拜入少林寺,少侠如此侠义心肠,想来拜入少林寺不难,”
说罢又皱起眉头,“不过,这少林寺最近戒备森严,具体发生什么,我这个送菜的,也不知道,但是少林寺现在不让人进入了,香客也不许上山啦,少侠现在想拜访,只怕有些难度。”
听到这里,陆万星心中有些沉重,自己千里迢迢跑来,没想到刚到山下,就遇见这种事。
“不过少侠也不用失望,想来戒备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少侠再拜入也不迟。”
农夫转而笑道。
陆万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一路说着,行到了一处桑田屋舍前,农夫喜道:“这就是我家了,少侠如若不嫌弃,下来喝点水,吃顿饭再走吧。”
“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当下翻身下马,朝着屋里喊道:“孩儿她妈!快出来!迎接贵客了!”
陆万星下了马背,只见一个妇人身穿粗布衣衫,三十出头年纪,姿色较好,快步从走到屋外,迎面笑道:“乡下地方,好久没来贵客了,不知这位小哥哪里来?”
那农夫笑道:“我今日从城里回来,路上遇见金壶洞的,幸亏这位少侠出手相助,不然此刻已是去见了阎罗王!”
那妇人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拉住农夫,上下看了看,前后看了看,嘴上焦急道:“没伤着你吧?”
“没有!你这婆娘不识大体,救命恩人在此,只顾着看我,还不谢谢人家。”
农夫嘴上如此说,面上确实一片恩爱之色。
妇人不好意思的一笑,随即向着陆万星拜了下去,“多谢少侠救我家相公。”
陆万星伸手扶住妇人,没让她拜下去,口中接道:“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人的精神,不必多谢。”
那妇人仍是再三感谢,农夫笑道:“别站在这里了,快让恩人进去,休息休息,去倒几杯好茶来,今晚好好做几个菜,我要和恩人多喝几杯。”
“放心吧,一定的。”
三人走进屋内,陆万星看了看这屋里的装扮,几间房子虽然简朴,但是里里外外都十分干净,家居用品虽然有些陈旧,但所用之人,平时明显用的很是爱惜。
陆万星坐了下来,那农夫问道:“那小子呢?怎么不出来!”
妇人倒了两杯茶,“孩儿不在家里,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这小子!一天天的什么也不会,就会乱跑!”
农夫对陆万星说道:“还没介绍,我叫班大牛,我内人叫程颖,我还有个儿子,跟少侠年龄差不多,名叫班侠,唉,只可惜他能及上少侠十分之一便好了,虽然名字里有个侠字,却是个无能之辈。”
程颖面色略微不快,“侠儿不是你说的那般,他心底善良淳朴,不似你说的那般无用!至少他对我们十分孝顺。”
班大牛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恩,我这儿子虽然无能,却是个本分人,对我们夫妻俩也很是孝顺。”
陆万星说道:“百善孝为先,听二位这么说,我倒是对这位班侠兄弟有些好感。”
“对了,我叫陆万星。”
“陆少侠,”班大牛刚开口,陆万星笑着摇了摇头,“大叔,您跟我爹的年纪差不多,叫我小陆便可。”
“好好,要不这样,你倘若不嫌弃我这粗野山夫,不妨叫我一声班叔,我叫你一声陆侄,咱们叔侄相称,不知你意下如何?”
“再好不过。”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均感虽然刚认识不久,但是交谈之下脾气却十分投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