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房间的庞丽站在窗前盯着渐渐远去的保姆车,冷冷的叮嘱手下小玉,“派人盯着他,尽力再发现一些他的软肋,”。“丽姐,你掌握着他们这些人的生死,他怎么敢耍花样,何况他还有他的父亲需要他照顾呢,”听到小玉的话,庞丽有些慈爱的看了她一眼,这种表情是她少有的,“小玉啊,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世道哪有这么简单,他莫凡生是圈里出了名的聪明人,也不像很多戏子那样没上过什么学,这种人很难对付,当年被经纪公司整地那么惨还能东山再起,可想而知他的本事了,”听到庞丽的话小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人都有弱点,莫凡生虽然软硬不吃,但是他视音乐如命,而且重情重义,他爱的人就是他的软肋,只要抓住这一点,他就会比那些看重金钱地位的臭男人更容易掌控,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虽然庞丽边教育小玉边低着头摆弄手中的书,可邪恶阴冷的气息还是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明白了,”小玉的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哥,你还好吧,”看着从睡梦中惊醒,尚惊魂未定的莫凡生,阿良的心里越发怀疑,莫凡生没有注意到阿良有内容的眼神,“我没事,”,“做噩梦了是吗,”阿良边忧心的询问边小心翼翼的擦掉莫凡生额头的汗水,他的额头越发亮了,“哥你自从开了会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安,出了什么问题吗,”“没事,是我太累了,你放心吧,”莫凡生拿过阿良手中的纸巾,用擦汗的行为掩饰自己的内心,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的阿良只能欲言又止,可是心里的疑惑依旧存在。车里突然很安静,阿良不断偷瞟身边的莫凡生,他始终微皱着眉,紧闭着嘴唇,空洞的看着车外,面色依旧苍白。
“对了哥,刚才旭东哥打电话找你,”跟着莫凡生混了这么多年的阿良还是没学到半点莫凡生的深沉稳重,他突然的一惊吓的莫凡生一激灵,“什么啊,阿良啊,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一惊一乍,你不是想要女孩子们都觉得你酷酷的嘛,”看来阿良虽然吓了莫凡生一跳,但他富有喜感的动作和表情还是让莫凡生有点想笑,因为只有谦在心情比较好的时候才会用带有上海口音的语言跟他说话,这也让一直很紧张的阿良松了口气,看到莫凡生想笑自己的表情,阿良自己也有点想笑,一边把手机递给莫凡生一边忍俊不禁的说:“哥你要不要打给旭东哥,”莫凡生夺过手机瞥了他一眼,乍起手要打他似的,吓得阿良赶紧躲开,“让你不早告诉我,”就知道不会挨打的阿良嬉皮笑脸的说,“嘿嘿,刚看你回来心情不好就给吓忘了,”。
“旭东,你刚打电话给我了?”听到旭东在找自己,莫凡生不由自主地猜想是不是和香浅有关,而张旭东的回答竟让他夜不能寐。
“对啊,你开什么会儿这么长时间,还不能带手机,”“哎,就是中秋晚会的事,说得久了点,大佬台办的,比较神秘,”“中秋晚会!大佬台办的,可以阿,你个二楞子终于走入正轨了。”听见电话那头的旭东傻里傻气的话语,莫凡生表示很无奈,“估计一两句是说不清了,”他心里嘀咕“哎,你现在忙吗,要不要我过来找你,”“好啊,等你,”
莫凡生刚进张旭东的公司就遇到了正在前台处理工作的张旭东,两人一起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别找了,她不在,请假回去休息了”路过新生训练房,看到不自主侧抬起头向里看的莫凡生,旭东搂着他,把人拉进办公室,“香浅请假了?她怎么了,”很快暴露的莫凡生逗得旭东直坏笑,“还真的是在找她啊,我就说你这大忙人怎么一听我打电话给你就这么快跑来了,”听到这话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莫凡生自发的立刻掩盖自己“你想哪去了,这不是刚叫了她去我那里,回来就请假了,我不得问问阿,”坏笑得愈发肆意的旭东说,“好好好我想多了,不过她的确是刚从你那里回来就来找我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没把人家女孩子怎么样吧?”“你说她一回来就说身体不舒服?那她情绪怎么样?”莫凡生竟也不作任何解释的反应让旭东有些疑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追问,“不会真地发生了点什么吧,”“没有发生什么,我只是问她是不是八年前那个小女孩,”没工夫开玩笑的莫凡生很正经的回答了旭东的问题,从他低沉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他的担心,旭东见状也无心情再开玩笑,“可不论她是不是这个小女孩,她回来以后的表现都不应该是这样啊。”“什么,什么表现,她的表现很奇怪吗,”莫凡生猛地侧抬头,目光严肃了起来,让旭东接不住,“你别急,来来来,咱们坐下慢慢说,”他拉着莫凡生一起坐下,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动作,认真坦诚的说,“是这样的,香浅回来以后就来找我请假,说有点不舒服想休息半天,我劝她去医院她说不用,我看她不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更像有心事就多问了两句,她的反应有些反常,”“反常?”旭东的每一句话都牵着莫凡生的思绪,更确切的说是香浅牵引着他此时所有的思维,“嗯,反常,我追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她表现出有一些慌张还有一些觉得我不该问的生气,没等我说完就走了,我就没有继续追问,”。
若大的卧室中摆着若大的床,消瘦修长的身体平躺于上,微微陷入,夜已深,唯有月光如纱,轻轻盖于俊朗苍白的脸上,照出男人优雅的面部线条和眉宇间的深沉,同时,竟还有些,嗯,欣喜,对,就是欣喜,“她表现出有一些慌张还有一些我不该问的生气,没等我说完就走了,”莫凡生的大脑中不断响起旭东下午说的那句话。如果香浅不是那姑娘,按理说这件事不会引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她竟如此不开心,难道香浅喜欢我,所以发现我心里一直记得那个姑娘才会心情低落?“噗”想到这里莫凡生竟羞涩的笑出来,微红的脸颊和青涩少年才有的害羞神情出现在这个商业精英兼迷倒众生的大明星的脸上,违和感爆表。“还有一种可能,”莫凡生自言自语着,“香浅就是八年前那个姑娘!”眼中射出的灵光闪出惊喜,“可她若是,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此刻,莫凡生只想立刻见到香浅,向她问个清楚,这种急切是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嘶”就在他不再如下午香浅离开时那般失落,而是再次燃起希望时,庞丽留于他身体的耻辱开始隐隐作痛,他下床趴在镜子前,拉开白t衣领,镜中映出了布满咬痕和吻痕的脖颈。直至胸前,苍白的肌肤之上,红斑青斑在皎邪的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砸向镜子的拳头还是止于镜面,为了不吵醒隔壁房间的阿良,莫凡生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与痛苦,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正遭受着如此耻辱,尤其是身边最亲近的亲朋好友,还有,还有香浅。想到这里,我们的儒雅绅士长出一口气,如果香浅知道这些,她会怎么想自己,不知这让人煎熬的折磨何时能结束,希望早点结束,希望快点结束,希望庞丽可以尽快对自己失去兴趣,紧锁的眉头却也锁不住心中的无奈,他再一次感到无助,就像八年前外婆去世时的感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别人心中总是那样强大,可此刻的他却脆弱无力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