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日子依旧平静,林浪除了砍柴打猎之外就是跟着爷爷练武。这一日,林浪正跟爷爷习武。突地山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往山道上看去,一支马队正向爷孙两所在院子而来。
“浪儿快进屋子去藏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林如松赶忙将孙子推向屋子。
说话间,马队已冲至山脚下,将这小院团团围住。
院门外,马匹打着响鼻踢踏不止,鞍上骑士冷冷的看着这座山间小院。
一精瘦汉子打马上前,竟是那日镇外树林最后走出的那人。
“大人,院中那老头便是奔雷手林如松“精瘦汉子向领头模样的人说道。
头领发饰奇特,竟是金人打扮,再往左右骑士看去,也做的是金人打扮。
“金国的狗尽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你们好大的胆子!”林如松在院中怒喝一声。
金人头领嗤笑一声“我大金国的勇士纵横天下,便是你宋庭皇帝的后花园也逛得,你这老匹夫又算什么?”说罢四周金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林如松怒不可遏,猛地发力,径直向金人头领扑了过去,势如奔雷。
“大人小心”精瘦汉子怪叫一声,从马背上腾空跃起,拦在林如松前面。
林如松去势不减,竟无视这精瘦汉子,只是一掌拍出,那汉子不知深浅,用双臂去挡,只听汉子手臂咔嚓一响,想是手臂断了,未了,那一掌力势不减,实实拍在精瘦汉子的胸脯上。那汉子身形倒飞出去,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也不知个死活。
林如松看也不看,只是攻势微受一阻,”汉奸走狗死不足惜!“说话间再度挥掌拍向金人头领。
金人头领惊愕,忙勒马后退,身旁四人急飞身下马阻截。
四人俱是武功好手,瞬间与林如松缠斗在一起。
林如松并不慌乱,几番游走将四人的功势化去,那四人渐而不敢再递招,只是一味防守。
那金人头领见状,忙伸手一招,四周金人掏出弩箭,将战团围住。
小屋里,林浪隔着门缝看着,脸上满了着急。他知道自己现在出去肯定会拖爷爷的后腿,但是现在来人将弩箭拿了出来,爷爷的形势非常凶险。
林如松一掌拍向一人,那人心慌闪躲,漏出破绽,奔雷手一击又至,一声喀嚓声响,只见一个人影倒飞而去。剩余三人乘势围攻,拳脚俱招呼上来,林如松身形一沉,内功运转,硬抗一拳,那人一拳好似打到铁板上,半点影响也无,那人心早已慌了,欲收手已晚,奔雷手一拳已到面门,砂钵大的拳头打的那人直接软到在地上。剩余两人攻势也至,一腿踢向小腹,一掌从身后自头时迟那时快,林如松一个蝎子摆尾撩中身后那人裆部,那人怪叫一声倒在地上,林如松又是一个侧身接住踢向小腹的那一腿,将来人顺势抡起,转了一圈扔向旁边持弩箭的金人,一名骑在马上的金人应声倒地。四周的金人面面相觑,俱往后面退了退。
此时,林如松负手站在原地,傲视众人,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身后倒下那人捂着裆部在不停地翻滚呻吟,那想是那玩意已经报废了。
那头领见林如松强悍如斯,早已命众人准备好弓弩,一时间弩弦紧绷,箭簇寒芒闪烁,箭头直指场内的林如松。
那头领料想林如松插翅也难逃了,这才放下心来,端坐在马背上喊话道:“林如松,二十年你前率一众贼子闯入我大金国的皇城欲行不轨,岂知我皇早已收到消息,设下陷阱欲将你等尽数诛灭,没想到啊,你这始作俑者竟在这山沟里躲了二十年。”
“哼,只恨奸人泄露我大计,不然定砍下金国狗皇帝的头颅祭奠我大宋死去的边民!”林如松愤然道。
“口出狂言!跪下来求我,我便大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那头领也被激怒。
“老夫拜天拜地拜父母,就是不拜畜生!”
“你!给我放箭!”金人头领气急败坏,大声喝令道。
咻咻的弩箭射向站在空地上的林如松。
“爷爷!”林浪见爷爷林如松站在箭雨中,情急之下从屋中冲出。
林如松踢起先前倒在地上的尸体,举在身前中格挡着如蝗的弩箭,奈何金人人多势众,角度刁钻,已是身中数箭,好在内功深厚,并无大碍。而此刻听到孙子叫喊,心神一晃,又中了几箭。林如松护孙心切,挥舞着被射成刺猬的尸体,几个腾挪跳跃便到了屋子门口,扔掉已经破烂不堪的尸体护住林浪躲进了屋内,紧追身后的弩箭射在门板上噔噔作响。
“爷爷你没事吧!”林浪看着爷爷身上的箭矢,眼泪早已流了下来。
“傻孩子,爷爷没事的!”林如松喘了喘气,宽慰孙子道。
屋外,金人头领见林如松躲了进去,弩箭已是不管用,又惧怕林如松威猛,不敢攻进来,便放起火来。山间木头制的小屋点火就燃,眼看小屋即将被火海吞没。
屋内,林如松躺靠在墙边,把身上的箭一一拔出,林浪拿着平日里打猎用的长矛守在旁边啜泣不已。拔完箭,林如松仿若瞬间苍老,原本强悍的气息慢慢散去——金人在箭上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