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丁母送了一份西瓜,又喝了一杯水,吹了一会风扇,丁莲便让张阳离开,她想休息一会儿。张阳却拉着丁莲的手,想让她回他们的那个小院里休息,却被娇嗔的丁莲搡出了门外。
有着两世经验的张阳知道,丁莲受的伤不轻,再折腾会对身体有影响,于是,腿一偏,用力地一蹬自行车脚踏,离开了丁莲家。回头一望,丁莲却正站在门口注视着他,看到他回头,又关上了院门。
蹬着自行车,张阳也觉得累了,从开始高考,一直到昨天,又到现在,仿佛自己折腾了不少的事,体力消耗巨大,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走在路上,路过一个卖包子的小店,买了四个包子带回家充饥,然后一头扎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打开电灯开关,竟然是凌晨三点,估算了一下,他这一觉竟然睡了近十二个小时。
肚子饿,只有几个甜瓜,好歹地洗把了一下,几口塞到肚子里,算是去了饥火。然后关掉灯,斜躺在床上,点上一支烟,张阳却陷入了沉思。他在想马静,一天时间了,不知道马静回去怎么给包子老师交待的,她又会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事,自己该怎么面对她。
越想越是心烦,张阳把烟点上又掐,掐了又点,六神无主地在地上回来地踱步,最后,又把自己扔在床上,仿佛什么也不愿意管了,又睡开了回笼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7点多钟,盯着床铺上依然鲜艳的两朵梅花,张阳再次嘿嘿地傻笑起来,现在分不出来哪朵梅花是丁莲,哪朵又是马静的了!
不想了,反正是他们二人的就成了。然后,郑重地把床单收起来,折叠好,放到了床下的箱子里,这才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张阳出门吃了个早点,站在马路上的他,再次不知所措。咬了咬牙,他决定去包子老师家。
路边上有个卖羊肉的,早上还没怎么开市,张阳也不讲价,7块钱一斤,直接买了100块钱的,外带买了个西瓜,直奔包子老师家而去。
学校放了假,孩子也不上课,张阳来的时候,整个家属区还是静悄悄的,包子老师家的门也是紧闭着的。
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张阳试着用手一推,门竟然开了,他走了进去,院子里依然清理的非常整洁,物品摆放整齐有序。他把东西放在东侧石台子上,又把水桶里接了点水,把西瓜放进去镇着,然后,坐在了葡萄架下面。
刚坐下,就见正屋门推了开来,正是马静,依然穿得那么清凉,无袖t恤和短裤,外加一双凉托。抬眼一看张阳竟然坐在自家的院子里,马静惊叫一声:“啊,小流氓,你怎么来了?”
突然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捂着嘴,一转身又回到了屋内。
她走路的姿势明显地是受了伤,且伤势未愈,张阳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敲了敲屋门:“静静姐,马老师在家吧,我能不能进去?”
“门没关,你自己长着腿呢,想进就进来!”
话有点冲,张阳却暗喜,没用菜刀砍自己,没照着自己的眼睛或鼻子来上两拳,已经烧高香了。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个,静静姐,对不起,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也别跟我说,我爸带着我妈昨天回老家了,没回来。”
“那个,我想请你吃个饭!”张阳快要笑死了,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更让他高兴。
“谁给你去吃饭,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我昨天出门被狗咬了一口,到现在还没好呢!”马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恶狠狠地骂着。
“那个,马老师今天不知道回不回来?”
“跟你有关系吗?不想坐就滚!”马静一脸的怒容,双腿紧并着坐在沙发上,根本不拿正眼看张阳。
无奈的张阳看了看房间内,虽然很整洁,但依然比较简陋。嗯,非常缺一个冰箱,他决定,等他去大学报道的时候,一定把自己的那台冰箱送给包子老师家。
“姐,静静姐,你不想出去吃饭,那我就做个羊肉汤你喝吧!”两世为人的张阳,自然是知道,热汤最暖胃,羊汤最补气,非常适合此时的马静,看着她那个样儿,就是昨天一天没怎么吃饭,今天的早饭更是没吃。
不再去看马静那张厌恶他的脸,张阳来到小院,开始净手、做饭。
“你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还是怎么了,快点滚!”站在屋门口的纱门前,马静呵斥着张阳。好觉得自己看这个人,越看越别扭,而且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特别是前天晚上的那一幕,想一想都脸红,她不明白自己当是怎么了,跟一个高中的小妮子较什么劲,关键是还把自己搭上了。想想那奔放而又羞耻的一幕,想想自己将来的一生,马静的嘴里就特别的苦涩,她不由得哭了起来。
如果这次爸妈不是外出了,而是在家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交待,又该怎么面对,她越想越难受,泪水更加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乃至哭声越来越大……
有一块毛巾递了过来,她一把抓在手里,捂在脸上,突然觉得不妥,又狠狠地把毛巾扔向递过来的那个人,可那个人却用毛巾仔细的替她拭脸上的泪水,不论她怎么躲都躲不掉。
“姐,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梦想着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要是想出气,怎么来都行,我受着,哪怕你杀了我!”
“你不要脸,你不要脸,你是流氓,我是流氓……”
“是是是,我不要脸,我不要脸……”
那个人一边应着她的话,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见她没有拒绝,竟然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或许,是真的想找个肩膀倚靠,马静没有拒绝,依然在那里抽泣,那个人的手也一直在轻轻地帮她拍着后背。
伏在那人的肩膀上,闻着那直钻鼻孔的,属于男人的强烈气息,马静觉得特别迷醉,又特别委屈,她张开了嘴,狠狠地向那人的肩膀咬去,她用力咬着,一股咸腥味冲进她的口腔,明显的,是血的气息,而那人,却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