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吕琪琪二人看着妇人发疯似的离去,很是纳闷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这妇人到底因何而疯,或是她以前又经历过什么事呢?
正当刘龙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间听见那只雌鸟发出非常凄凉的惨叫声,好似世间最悲凉最冷漠的声音也莫过于此吧!
雌鸟发出这一丝惨叫声之后,便悲悯地也随着雄鸟而去。两只鸟儿情深似海地事情却是感动了吕琪琪和刘龙二人。
“你说刚刚那妇人是不是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呢?”吕琪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道。
刘龙也再次瞟了眼逃得无影无踪的妇人,颔首低眉地说道:“是啊,这天鹅的死去,似乎代表着什么呢?”
两人同时感到疑惑与无措,然又再次四目相对,似乎是怕对方会离自己而去,眼眸流转地一霎那,刘龙嘴微张着,喉咙似乎被什么给堵塞。吕琪琪脸颊边也燃起一朵霞红,低眉道:“龙哥……”
“怎么了?”刘龙再次搂住了吕琪琪,温柔地问道。
“没事……”对方吕琪琪却是以简短的两个字说出了埋在心底的情绪,心中似乎也是一颗陨石大的石头也怦然落地。
刘龙听闻,倒吸一口冷气地看了眼吕琪琪,什么叫没事?没事还叫自己?
“琪琪,我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我都会陪伴着你,守护着你的,即便又千万条荆棘藤曼,我都会不畏艰难地保护你!”刘龙安慰着身边的女子,启口说道。
吕琪琪听到这一连串的话语,心中顿时一暖,虽然仅仅是一些甜言蜜语,可对于刘龙来讲,必然是说到做到。吕琪琪静静地把脸贴在了刘龙的胸口边,心中总是一股心安的感觉。
“青女欲来天满霜,昔日黑发尽成霜。梨树凋零花飞尽,怨杀无情心成魔!”
一位白胡子白发男子缓步走来,他的动作十分的轻盈,犹如在水上行走自如。只道一男子竟走得如女子一般,刘龙顿时不解的看了过去。
白发男子在刘龙面前站立,默默无声地一直盯着他瞧,同时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吕琪琪,依然默默无闻地处在他们二人面前。
“敢问阁下贵姓?”刘龙看着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白发男子,一边护着吕琪琪,一边淡然地问道。
白发男子没有作答,只是抬眸看了眼一直跟在刘龙吕琪琪身后地吕家家丁,片刻后冷声地说道:“自己身后跟着只苍蝇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本事来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呢?”
刘龙一脸茫然地看了白发男子一眼,刚想追问,却见白发男子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般,又一次冷漠地说道:“还不出来,是要老夫我请你出来么?”
这名一直跟在刘龙吕琪琪身后的家丁,听到这句不冷不淡的话语之后,汗毛直竖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才不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就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吕琪琪朝这名家丁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家的下人吗?怎么一直跟着自己的身后边呢??
这名家丁看上去很是年迈的样子,约莫也差不多有四五十岁的模样了吧,眼睛满是无神地看着吕琪琪和刘龙,心中战战兢兢地不敢抬起头来。
“冬叔,您怎么会在这呢?”吕琪琪看着眼前的老人,依旧不生气地说道。
老实说,冬叔是吕琪琪从小见过的除了阿紫以外最为亲近的佣人了,冬叔他从小便很照顾自己,即便自己再任性胡闹,也从来都没有发过一丝一毫的怒火(当然,她自己的三位姐姐,小时候胡闹的时候,冬叔还教育了一顿呢)。
冬叔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怕小姐有危险,便唤我来保护小姐的。”
吕琪琪听闻,瞬间便想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敢情父亲不是怕自己有危险,而是怕自己会跟刘龙有什么吧!
“冬叔,我都这么大了,能有什么危险呢?”吕琪琪安抚好冬叔,接着又说道,“况且刘龙这么身强力壮的,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嘛!”
吕琪琪为了让冬叔放心,便一直对着冬叔持以微笑,不过还是亲密的挽着刘龙的手臂,弄得冬叔有些不知所措地深邃看了刘龙一眼,不过还是对吕琪琪加以劝说道:“小姐,跟我回去吧!天已经很晚了!”
明显后面那句话是用来搪塞住吕琪琪她自己的,只是吕琪琪自己正要出面拒绝,突然听见白发男子干咳了几声,见他一挥手,眼前却是一片白雾茫茫,看不起四周地一切的一切,就连刘龙以及冬叔也不见踪影。
吕琪琪见到这一幕,却又是慌乱了心神,六神无主地又四处大喊着:“刘龙,冬叔,你们在哪里?”
四周一片寂静,却是没有对方传过来的声音,似乎自己来到了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不见得任何人,亦不见得任何物。
吕琪琪彷徨地追逐着,一边再次大喊道:“刘龙!冬叔!你们到底在哪儿?”
还是没有一丝回应传过来,只有自己的余音还空洞的在空气里飘荡着。
正在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吕琪琪突然见着一丝温暖的光芒,一个提着油灯的少年,缓步走到自己跟前,眼眸里却也是最温暖人心,最让人深受感触地那种目光。
似乎察觉到有人的到来,以为是刘龙,便失声地喊道:“刘龙!”
抬眸地一瞬间,令自己十分失望,却又低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板上。
这个时候,这个提着油灯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脱口说道:“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也是个有缘人,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也许你便会知道,这其中的结果!”
吕琪琪听到这位少年发出的声音,抬眸对上他的那双眼睛,是一双幽兰色地大眼睛,还未看清他的容颜,便见他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连一缕硝烟都没有留下,又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漫无边际地路上不自觉地走了起来。
许久,也不知是好久,这片白雾终归也是散去,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农田,还有许许多多的庄稼地,忙碌的人们挑着担子干着今日的活路,并未田间又多了一位衣着蓝衣的女子,或是吕琪琪本就是一片透明。
不久,便走来一对怨男女,吵吵闹闹个不停,也就引来了周围的人群的围观,他们见将会上演一出好戏,纷纷地停下手中的活路。
这对怨男女似乎并没有发觉四周都围满了人群,依旧大吵大闹着。
“二货!傻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有点门路啊?”这女子一把揪起男子的耳朵,扯着大嗓门像泼妇骂街一样骂骂咧咧地说道。
“凶婆娘!不再揪个试试!信不信我抽你!”男子假装做出要打人的样子,本想来吓住她,不料女子不吃这一套,依然凶巴巴地说道。
“我揪你怎么了?你想打我是吧?那,那你来啊?来啊!?”
男子被女子怒骂得不敢吱声,低着头没敢再跟这个女子一般见识,刚刚那底气十足地模样便是烟消云散。
女子见他这么快便怂了,心中那把怒火却还未消散,只见她双手叉腰又怒骂道:“他娘的!这怂包!骂他两下就服软了!当初跟那狐狸精生那孽畜的时候的胆子跑哪去了?是不是又被黄鼠狼给吃了呀?”
男子见她又提及此事,原本好好的情绪又再次被女子给激怒,又大骂道:“你!教你别提及此事!你怎么偏就不听呢?”
“我就不听?你要乍地?”女子双手叉腰再次怒怼着,“如果你再让我见到那孽畜!你!你就别想踏入这个家门!”
男子万般无奈的看着女子愤恨地朝着家中走去,自己怅然地耷拉着脑袋,头发已经被他抓得凌乱不堪,想着该如何是好才对。
吕琪琪看着这一幕幕,心中却是一阵抽搐,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悸,可是眼前又渐渐浮现出夜晚的景色,皎洁的明月带着她的几个孩子们,看着一行三人的路人,接着他们围着火堆,坐在这荒郊野岭里,一齐听着他们的父亲讲着故事。一个来自遥远的传说的故事,这个故事听起来特别的凄凉。不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一股五六岁的小女孩,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睡熟了过去,父亲也停止了讲故事,把这个小女孩交由一个小男孩看管着。
这个男孩似乎是这个女孩的兄长,将小女孩放在一个破旧的毯子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以免她感染上风寒,又连累憔悴的父亲。
吕琪琪看到这一幕,顿时比刚刚的画面多了丝温馨,可始终是带着一丝凄凉。再抬眸看着他们的父亲,这不是刚刚的那个男子吗?那么这个女孩是?
还未等吕琪琪完全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突兀的在发生着变化,自己于是又来到了一处地方,一个满是藤曼覆盖的小木屋,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满满地绿意盎然,许多鸟儿便停在枝头,优雅的唱着小曲儿。
屋内一男子和一女子,男子就是刚刚一直看见的那位,女子自己则是头一次看见过,她的模样长得极其水灵,周身的气质透着一股仙气。
只是吕琪琪仔细的瞧了瞧,一旁便出现小孩儿啼哭的声音,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这不是刚刚在荒原上看到的小女孩吗?
紧接着,一阵打骂声传过耳畔,这一对男女突然也打闹起来,一切的原因似乎都取决于这个小女孩。
这一男一女一来一回,比方才男子与另外一个女子打得还要激烈,可是明显是这个男子占了上风,便硬拖硬拽的将这个小女孩带出了小木屋。
吕琪琪便憎恶的看了这位男子一眼,然后想进屋安慰一下那女子,不成想那女子同样看不到自己,自顾自的小声抽噎着:“娟儿,娟儿,快还我娟儿!”
吕琪琪于心不忍的看着她,想扶她起来,然则自己在刚刚触碰到她的时候,就如空气般,自己什么也抓不着,什么也碰不到,再看看,那个女子的身影,怎么感觉如此与青石河畔的妇人这么相像呢?
吕琪琪似乎明白了什么,正若有所思的暗自点了点头,脚底却变得轻飘飘的感觉,离开了这个地方,之后不同的画面不停的重复着,浮现于吕琪琪的脑海,让她越来越觉得难受,浑身上上下下满是汗珠,可终究是闭着眼睛,脑海里又浮现着那个白发男子说的几句话:
青女欲来天满霜,昔日黑发尽成霜。梨树凋零花飞尽,怨杀无情心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