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快醒醒!”
“小姐,啊!你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呸,呸,冬叔,别这么丧气好不?琪琪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会醒来的!”
两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女子身边,心中始终忐忑不安的看着她,昨夜也不知道为何被什么东西给迷晕,一直到今天早上,自己才醒过来。可是身边的吕琪琪一直便沉睡到现在,犹如睡美人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说睡觉嘛,可却是睡得如尸体一般死气沉沉,若你又说她死了呢,可却还是有一息尚存。
刘龙还有一边的冬叔,都在自己醒来以后,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看着吕琪琪可安好,可到现在都未抬过眼皮,心中的巨石自始至终没有放下。
正在他们愁着如何是好的时候,吕琪琪的眼皮缓缓地动了一下,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头有点儿微微泛疼,右手习惯性地抬起摸了摸额头。
刘龙正忧郁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就是低着头,发觉身边地动静之后,微抬头,看着吕琪琪已经睁开眼睛,自己心中的那颗巨石终于安然放下,身体如释重负般说道:“琪琪,你终于醒了!”
吕琪琪看着刘龙憔悴的样子,心中顿时感到无措,自己这是怎么了?却让刘龙如此担心。
冬叔也见着吕琪琪醒来后,欣然的启口说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吕琪琪听到年迈沧桑的声音,这才抬眸看向冬叔,借着刘龙的臂力,勉强支撑起来,说道:“对不起,冬叔,龙哥,让你们担心。”
“小姐,你这是哪里的话,是卑职照顾不周,怎么是小姐的错呢?”冬叔暗自责备起自己,诚恳的对吕琪琪说道。
“冬叔,您这又是哪里话?您从小都待我如您的亲生女儿一般,我怎么可能责备你呢?”吕琪琪扶起冬叔,安慰着他,启口说道。
冬叔看着吕琪琪如此待自己,虽然倍感欣慰,可还是免不了的主仆关系,恭恭敬敬地再次说道:“小姐,待我如亲人,可毕竟您是小姐,我定会保护好小姐您的!”
吕琪琪见冬叔这般,也不理会他了,再次转向刘龙,看着他也面容憔悴的样子,自己突然觉得更加的对不起他了,低着头,喃喃自语道:“龙哥,谢谢你!”
一句谢谢代表着很多种含义,即便再普通不过的谢谢,也着实让刘龙感到手足无措,慌乱至极。
“说什么呢!”刘龙低头看着吕琪琪的眼眸,安慰道,“把我当外人啦,怎么这么的见外?保护你,是我应尽的责任。”
话音刚落,吕琪琪更觉得愧对于他,依靠在刘龙的怀中,道了句“谢谢你,龙哥。”
冬叔看着二人如此亲密的样子,怎料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棒打鸳鸯一样,奈何终是叹息道:“小姐,你,彻夜未归,老爷肯定是担心了,还是回去报个平安吧!”
虽然听得还蛮有道理,可是两人还是有些依依惜别,像是两块正负极的磁铁一般,好像是想永远牢牢扣在一起一样。不过呢,刘龙意识到,还是识趣的对吕琪琪说道:“琪琪,冬叔说的有道理,你彻夜未归,是该回去,免得你父亲担心。”
吕琪琪眼眸中水汪汪地看着刘龙,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刘龙打断道:“我们又不是永远都分开,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先回去,不然你父亲怪罪下来,难不成想让我又背一锅?”
吕琪琪听见刘龙的话,再有些舍不得,可也是乖乖听话了,于是便在刘龙、冬叔的护送下,准备回到吕家。
一路上,平平静静地走着,一阵微风拂过,惬意的撩起吕琪琪的长发,刘龙满面春风地意犹未尽的看着搂着自己的吕琪琪,这么亲密无间的动作,免不了当时阶级社会的人们指指点点,可在吕琪琪看来依然不做任何理会。
……
“哟呵!性子还挺刚烈的?”
“你别过来啊,我报官啦!”
“官?在老子面前,老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对手!小宝贝就从了爷吧!”
一连串的话语传到刘龙和吕琪琪以及冬叔的耳朵里,也许是觉得事情的不对,刘龙便叫吕琪琪先暂且离开自己,回到吕家,可是吕琪琪依然赖在自己身边说道:“我不嘛,我就和龙哥在一起。”
刘龙无奈笑笑,顺势摸了摸吕琪琪的长发,道:“好了,我去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你先跟冬叔回吕家吧。”
还未等吕琪琪出声,刘龙便转向冬叔,说道:“冬叔,你先带着琪琪回去,我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
冬叔听闻,虽然自己也想正义凛然,拔刀相助,可自己终究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是把这些交给年轻人做吧,于是点点头,转向吕琪琪,再次沉声说道:“小姐,你就让这位刘公子去吧,你个女孩子家家的,遇到危险了,万一成了别人的累赘,你这就不好了吧?”
吕琪琪听闻,虽是非常的对刘龙依依不舍,可最终刘龙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顾虑:“琪琪,回去吧,我就帮帮她而已,我不会有事的,即便是在危险,我也会找到安全的路标回来见你,因为,我爱你。”
话音刚落,吕琪琪顿时眉间有些不自在,点头应道:“那,那你小心点。”
“如你所愿。”
刘龙看着吕琪琪跟着冬叔离开了之后,自己大跨流星般的来到现场,一眼便能望去,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正俯瞰着一女子,眼神极其贪婪的看着她,盯着她。女子则是一脸无辜样,写满的不情不愿,面色由于过度惊吓,而导致面色苍白。
刘龙看着这一幕,甚是于心不忍,再细看这个男人的容貌,这不是几次三番做尽坏事的阿福吗?还真是冤家路窄,再次碰见了他。
阿福正欲再次靠近这女子,可是身边的吃瓜群众,终究就只是个炮灰,一个摆设,居然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主持正义,个个都是胆小鬼,怕会找上什么麻烦。
可是刘龙早已经忍不了,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对着阿福大吼道:“给老子住手!!”
阿福听到身后突然传过的声音,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大怒道:“他奶奶的,是谁在这打搅老子?”
“是我!你爷爷我!”刘龙带着一丝挑衅,冷冰冰地说道。
阿福定睛一看,眼睛早已是瞪得老大,看着眼前此人,不就是几次三番阻挠自己的刘龙吗?自顾自的想着,于是双手不停地抖动了一下,可还是狠狠地朝着地面上吐了口唾沫,说道:“还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吗?我们居然在这能够碰到!”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刘龙不屑一顾的撇了他一眼,又说道,“见到你这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阿福听闻,倒也是冷冰冰地一笑,看着身后的女子,这才悠然地说道:“我是禽兽不如!可你也不看看这女子是谁?”
“她是谁?”刘龙看了眼这位衣着朴素的女子不冷不淡地应道,“管她是谁?反正你做的事情就是不对!”
“她是革命组织的一员,不杀她,倭国人就会血洗泸州城!到时候,你担得起吗?”阿福捏紧拳头大吼道。
刘龙似乎咯噔地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可怜兮兮地模样儿,接着又说道:“如今鞑虏未灭!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居然为了一时的太平,去欺辱一个女子,你说你这是猪狗不如,难不成还成了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