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袖儿连连摆手,“没,没。”
“哪来的动物叫?”他疑惑的皱起眉头。
“我我我叫的。”她指指自己,又哼了一声:“嗷呜~”
狱卒忍不住笑了,“吼哟,学的怪像的。”
“那可不。”狐袖儿得意的捋一捋额上的碎发。
听见此人的脚步声远去,狐袖儿这才长吁一口气,开始思忖为何她会受到阻扰。
难道有人在天牢外设了一道结界?可她为何看不见?
沉思片刻,她忽然猛的一拍大腿。她知道了,天牢死人多,一定请道士做过法事,而这个道士避免妖祟作乱,又添了道无形的结界。
所以,她要想出去,只有正门可以走。
狐袖儿真的很绝望。
想不到人生还能再次迎来牢狱之苦,为什么只有她这么可怜呢?
偏偏她连身为一只妖的优势都没用了。
“唉……”她连连叹息。
只能等王爷彻查好此事,好放她出来。
现在只能等了,狐袖儿趴在地上,一脸萎靡不振的神情,哀怨的叹道,“只能等啊……”
却说陆御珩此刻正在望月亭中,他绕着石桌踱步,仔细盯着桌上的物品。
一个酒壶,三个酒杯,一盘未曾动过的糕点。
首先要做的,是查一下毒究竟是如何下的,从而可以找到线索,才能找到有利的证据。
陆安柔说的是酒杯有毒,她又如何笃定?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她一定别有用心。
“验。”陆御珩将酒杯交给身旁的陆弘瑞。
陆弘瑞接过,仔细辨别。
他在黄昏之时听说了这件事,特地从府上赶来,发现自己的医术倒是能帮上忙,这便留了下来。
“酒杯没毒。”他再三确认道。
陆御珩冷眸一转,“果然。”
陆安柔果然在说谎。
那么她究竟为何要说毒在酒杯上?
一定为了避免让人怀疑到其他地方。
不是酒杯有毒,那自然便是酒里有毒。
“验酒。”他淡淡吐出两字。
陆弘瑞拿出银针,片刻后疑惑道:“奇怪,五哥,这酒也没毒。”
“没毒?”陆御珩蹙眉,端起糕点,“验这个。”
“糕点也没毒。”
的确,这糕点一块也没少,没人吃,没毒是不奇怪的。
但问题就在酒里。
“验一下酒杯里残留的酒。”
陆弘瑞应是,用银针轻轻一碰,只见银针猛然变黑。
“酒里有毒。”陆御珩笃定道。
“酒壶里的酒没有。”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酒壶上。
陆御珩拿起酒壶仔细查看,这分明就是个普通的酒壶,可他却觉得分外不对劲。
忽然,他在把手底下摸到一块凸起的东西,稍稍用力一移,便感觉到了杯中的异动。
他立即打开盖子,“六弟,再验。”
陆弘瑞一刻也不缓,仔细一验后,眉目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喜色,“这里面有毒!”
陆御珩一霎时感觉醍醐灌顶,冷笑道:“鸳鸯壶?很好。”
陆安柔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如今寻得线索,他定不会轻饶她!
他拿着酒壶正欲准备回房,“咯吱——”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从花丛后传来。
陆御珩迅速反应过来,三两步追上那人,拿出匕首架在了此人的颈项上。
“啊——”松玉尖叫一声,立即求饶道,“王爷!王爷奴婢什么都没听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