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没有穿雪流觞送她的那些衣物,因着太不一般,在京城这地方她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穿着普通的衣物,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因着这几日下雪,街道两旁有着不少的积雪。
姜月白正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姜月白,这里。”
姜月白抬眸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铺子里,发现了站在门口朝她挥手的夜子枫。
她走了过来,往铺子里打量了一番,放低了声音问道,“我的?我挺奇怪的,我带了易容面具,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夜子枫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如何?身形。”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她如何易容,他都是能认出来的。
“挺不错的。”铺子装修算不得很奢华,却也是低调中透着奢华,“你在这方面是行家。对了,定好开业的日子了吗?”
“定好了,选在五天后。”夜子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与姜月白到了二楼的雅间坐下说话,“五天的时间,足够王六到京城了。”
“我打算在京城的铺子里推出红豆面包。”
有奴仆上了茶点后,安静的退下。
“红豆面包?这可是个好东西。”夜子枫笑道,“我那儿还有些红豆,先拿过来你用着。”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用红豆做了红豆馒头和红豆包子?”姜月白问道。
“对。但你放心,我只是在家里做,没有卖。这东西,只要有红豆,很容易做出来。”夜子枫面露歉意,“我也知道,你家现在不靠这个赚钱。”
“无碍。”姜月白打开窗户,一股冷气透了进来。
她随意的望着街道,突然感觉到一道带着极重怨恨,恨不得立马杀了她的眸光。
等姜月白四处寻找时,那道眸光早已消失。她只瞧见楼下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带着约摸**个,有男有女的奴仆走着,
夜子枫顺着姜月白的视线看去,帮她解惑,“那是贤王府的管家。尤雅馨的事,你是知道的。当时,贤王杖毙了不少的奴仆。这几日,又杖毙了不少。这应该是新买的奴仆。”
“怎么,这群奴仆有问题?”
姜月白看了一番奴仆,贤王府,尤雅馨……
每个奴仆皆是脏兮兮,蓬头乱垢的,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姜月白自是也没有看出什么。
“我刚感觉到有人在看我。”姜月白见贤王府的管家领着奴仆走远,关上了窗户,“看我的眼神带着极重的怨恨,像是要冲上来杀了我一样。”
夜子枫一怔,赶忙站起来打开窗户,俯身望着贤王府的奴仆,心思转了又转。
“除了你和雪流觞,没人知道我来了京城。而我是第一次来京城,根本没有得罪人。即便是在南镇,我得罪的人几乎全没了,只剩下一个张晓晓。”
“你的意
思是,张晓晓有可能在这群人里?”夜子枫关了窗户,重新坐下,面露凝重。
他找了张晓晓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找到人。
姜月白摇了摇头,“不好说。也许是另外记恨我的人,而我不知道,被发卖成了奴仆,辗转被贤王府买了。”
最值得怀疑的人是张晓晓。
张晓晓对她恨之入骨,又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走的。
这么多个月了,如果张晓晓没有死,那么她就有可能到了京城。
只要在京城稍加打探便能知道,谁能被她所利用。
“我会到贤王府打探一番的。”夜子枫说道,“是不是张晓晓还不好说。街上没几个人,只有贤王府的奴仆最可疑。”
“如果真是张晓晓,不得不说她的命真大。这一路到京城,虽说不是很远。但她一个独身女子,能活着当真是奇迹。”
“正因为如此,张晓晓才会更恨我。”如若真是张晓晓,她便有可能会趁机利用尤雅馨来对付她,“在张晓晓看来,她会变得如此悲惨,全是我害的。”
夜子枫轻嗤了一声,面露讥讽,“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姜月白,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尽快查探出来。如果真是张晓晓,贤王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姜月白点了下头,“张晓晓不用留着,张家人早当她死了。”
“我是那种会手下留情的人吗?”
“好歹,人家张晓晓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姜月白打趣道,“你夜公子不是最为怜香惜玉的么。”
“别玩我。”夜子枫一脸的惊悚,“我早已改邪归正了。你是知道的,我即将娶的那位妻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可不敢胡来。再说了,我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会选那种丑女人。”
姜月白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以后你会被你的妻子压得死死的。”
“多亏了流觞!”夜子枫没好气的说道,“苏太傅可是帝师,又深得陛下信任。我是商人的儿子,不被压着能怎么办。”
“姜月白,你打算如何与流觞相处?”
姜月白自是听懂了夜子枫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决定装糊涂,“什么如何相处?我与雪流觞相处得不是挺好的么。”
“姜月白,我发现你装糊涂的本事一流。”夜子枫抬手轻敲了几下桌面,“我不相信,你一点儿也没发现流觞对你的心思。再是迟钝,你也该发觉了。”
“然后呢?”姜月白反问道,神色毫无变化。
“你早就知道了?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夜子枫瞧见姜月白那副神色,便知她的选择,“你不担心惹怒了流觞,流觞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月白睨了眼夜子枫,眼神中明明白白透露出对夜子枫的鄙视,“当雪流觞是你么?”
夜子枫被噎了一下,“……你看看,你看看,还说你对流觞没别的想法。我不过是说了流觞一句,你便这般维护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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