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底藏着伤痛,心疼得像是被撕裂了一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没什么比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维护另一个男人更痛的事。
“既是这样,你为何不与流觞在一起?”
夜子枫隐藏得再好,难免也会有哀伤的气息流露出来,被姜月白察觉到。
姜月白的眸子闪了闪,她始终弄不明白,雪流觞和夜子枫为何会喜欢像她这种的男人婆。
“夜公子认为,我对雪流觞不一般,便是对他有意吗?”
夜子枫一怔,没太听懂姜月白的话,“何意?你对流觞的不同,不是对流觞有意?可是,不应该啊。”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夜公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两情相悦的男女,会一定在一起吗?”
夜子枫刚想回答会,却突然想起姜月白不会平白无故的这般问,立马把话咽了下去。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古往今来,有很多两情相悦的那女,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在一起。
姜月白这般问……
“你的意思是,即便你心仪流觞,也不会和流觞在一起?”
姜月白点了下头,她和雪流觞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为何?你不想卷入皇室的纷争?还是不想惹来麻烦和危险?”
“都有。”真正的原因,她不可能告诉夜子枫,“皇室表面风光无限,荣宠至极。但实际,风光和荣宠伴随着无尽的麻烦与危险。我一个农女,没有任何的家世,谁都不会信服的。”
即使没有外公的事,她也不会和雪流觞在一起的。
这辈子,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什么富贵荣华,对她来说不重要。
她自己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富贵荣华,不必依靠他人。
“这点倒是事实。姜月白你知道吗,你很特别。”世上只有一个姜月白,“这个世间,大多数的女子皆是想靠着男人得到荣华富贵。极少有女子像你这般,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且远离我们这些勋贵人家。”
姜月白挑了下眉,她是现代人,思想和古代人自是在很多地方不一样。在现代,也有很多女人会选择依靠男人得到一切。
莫不是,这是雪流觞和夜子枫看上她的原因?
“你不与流觞在一起,怕是不太可能。”夜子枫说道,“流觞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他第一次有了倾心的女子,陛下也同意了。你说,你拒绝有用吗?”
姜月白哪里不知,雪流觞霸道强势的性子。否则,她也不会对雪流觞动心。
“那又如何?如果雪流觞真的用皇权逼迫我嫁给他,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再则,你认为他可能这般做吗?”
夜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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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流觞的性子是霸道,但他对你是极为纵容的。只要你不同意,流觞说什么也不可能会强迫你的。你不愿意做的事,流觞是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的。”
“这般说来,流觞的追妻之路有得熬咯?”
“我怎感觉夜公子,很是幸灾乐祸?”
夜子枫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简直是不要太明显。
被雪流觞瞧见的话,又要殴打夜子枫一顿了。
夜子枫毫不否认的点了点头,“没办法,这是我第一次瞧见流觞失败。你不知道,流觞在战场上都极少失败,所以才有了战神的荣耀。”
“战神的荣耀,看着光鲜亮丽,实际背负了多少的艰辛和担忧,也只有雪流觞自己才知道。”前世她是佣兵头子,是清楚这种荣耀的,“没有足够的能力,熟知兵法,熟知天汉朝和天耀朝的各种事情,运筹帷幄,谋算过人,是得不到这个荣耀的。否则,稍有一点点差错,便可危机几十万士兵得性命。”
战场瞬息万变,眨眼间便有可能是另一番景象。
“你知道的倒是多。姜月白,有时候我和流觞都怀疑,你不是农女。你看看,有哪个农女像你这般,懂得这般多。且有些东西,是你根本不可能接触的。”
姜月白并没有任何的慌乱,神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早已不是前身,是现代的佣兵头子,懂得当然多。
“我想,当初雪流觞和夜公子是调查过我的。”好在是娘没被查出来。否则,她家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是的。”夜子枫没有否认,“你前后变化太大,完全是两个人。我和流觞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查了你。结果是,什么也没查出。”
姜月白心想,雪流觞和夜子枫肯定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的。她是灵魂换了,身体又没换。只要她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边关开战的话……”说起来,她还要研制炸药,“夜公子,我有事,先走了。”
对了,她带了易容面具,张晓晓不应该认出她来啊。
“我送你出去。”
夜子枫和姜月白并肩往外走。
“我有点很奇怪。”姜月白面露疑惑,“我带了易容面具,张晓晓应该不会认出我的。那刚才看我的,会是谁?”
“没听过一句话吗。”夜子枫说道,“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她便是化成灰,也认得。像我能从你的身形认出你一样,张晓晓恨你入骨,看一眼便知是不是你。”
姜月白失笑,她还真忘了这点,“如果真是张晓晓,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说明,她对我的恨,是深入骨髓的。”
“我会尽快查出是不是张晓晓。”
“多谢夜公子。”
姜月白离开铺子后,在京城的街道上四处寻找可以买到制作炸药的各种材料。
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姜月白买好了自己需要的各种材料,回了宅子。
她刚回到自己的屋子,便瞧见雪流觞坐在里面,很是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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