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小孩看看手上,尚且残存着一些刚才吃烧鸡时沾上去的油污,于是到了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擦了擦,忽然看到了桌子上张玉仁画的那副画,“怎么又画了一副?”拿了起来。
白坦荡看到了,“啊,小萌,这是小萌的画像。”说着话赶紧上前。
“你认识徐小萌?”
“是啊老人家,怎么,你也认识?”白坦荡问。
“认识,但是这也画的太难看了。”说完次啦撕破成两半,然后又撕,成了四半,完了随手丢到了地上。
白坦荡忙捡了起来,“老人家,你干嘛要把人家画的画给撕掉?”
“太难看了留着干嘛?”疯小孩很不以为然。
“是没有小萌本人好看。”白坦荡看着手中被撕破的画像,有几分惋惜,然后把残破画像放回到刚才的桌面上。
白坦荡随即想到了,这是谁画的,难道也是徐小萌的仰慕者?她那么美,仰慕者比较多也正常。
疯小孩来了小便,就走到角落的几盆植栽前,掏出喷尿的东西,尿液瞬间射出,浇灌到了植栽的陶器盆中。
“喂喂,老人家,你这怎么就尿到人家的书房里了?”白坦荡一脸的不敢相信。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给植物浇水你没有看到啊,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大好事,不然这盆里的植物就干死了。”疯小孩说着就小便完毕,提上了裤子。
“那儿还有几盆呢,你不帮灌溉一下?”
“不了不了,主人回来发现了不气炸了才怪。”
“没那么小气的,我们帮他灌溉他应该感谢我们才对,怎么会生气。”疯小孩一下蹦上书桌,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白色的墙壁上开始胡乱画起来,先画了个小鸟,又画了一个刺猬,还写字:风仁元到此一游!
白坦荡看看那墙上,“风仁元是谁啊?”眨了眨眼。
“我啊,我就叫风仁元。”
“哦,原来你的大名叫风仁元,老人家,你这样乱画真的不太合适,这也太不文明了。”
“文明是什么意思啊?”疯小孩手上的毛笔丢回书桌,然后跳下来说。
“文明,文明就是要讲礼貌,照顾别人的感受。”
“照顾你个大呆板猪头啊,走,吃饱了,也玩够了,我们是时候离开啦。”疯小孩摸了摸自己灰白的胡子,蹦达了几下就到了门口。
白坦荡心说,这吃了人家的烧鸡和香蕉还在人家屋里小便,而且还在墙上乱画,这也太淘气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小呆板,等人来抓你啊。”疯小孩回头看书房内的白坦荡。
白坦荡这才反应过来,要赶紧走,不然发现了就坏了,想着就忙跟出。
疯小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飞了起来,离开了张府。
在张府门口遛达了一圈的张玉仁和小够子说笑着回来了,看样玩的很是开心。
“少爷,你还没吃晚饭了吧?”小够子说,“我给你准备了烧鸡和香蕉放你书房的橱柜里了,你饿的时候可以吃。”
“嗯嗯,好。”张玉仁手上的扇子一下子合上。
两人进了书房,都一下子惊住了,张玉仁看看地上,怎么全是鸡骨头,动动鼻子还闻到了小便的味道,看桌子上,“啊,我的画!”跑上前去,拿起来,“谁干的!又给我撕破了。”
小够子上前一看,“这,这次撕成了四半。”
“可恶,肯定又是那个小贼干的!上次撕破成两半,这次得寸进尺,居然撕成了四半!”张玉仁很是不悦。
“少爷你看,墙上还花了小鸟和刺猬。”小够子说。
张玉仁看去,就看到了疯小孩的留言,“风仁元到此一游!”
“看来这小贼叫风仁元。”小够子说。
“岂有此理,这也太嚣张了,来搞破坏偷吃烧鸡,居然还有胆量留下自己的名字,小够子!”
“在,少爷有什么吩咐?”小够子连忙靠近张玉仁身边一些。
“记住这个人,风仁元,我如果有一天抓到他,一定好好修理他。”张玉仁将手中的扇子在手心砸了一下。
“是,少爷,风仁元,我记住了。”
张玉仁四下看看一片狼藉的书房,“快把鸡骨头扫一下,”然后捏住鼻子,“那几盆植物也搬出去,这个风仁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偷吃了东西也就偷了,还随地小便!”
“肯定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小够子边扫地边说。
扫完了地上的鸡骨头,然后小够子把那喷有尿液的植栽摆出,然后在外边洗了洗手,这才又回到了张玉仁的书房内。
“唉,实在是可惜了,我辛苦的画作,就这样被毁掉了。”张玉仁看着桌子上被撕成几块的徐小萌的画像摇了摇头。
“没什么的少爷,”小够子露出微笑安慰下,“不就是一张画么,你再画一幅不就可以了,又不是太费事。”
“说的也是,”张玉仁坐下,“就是心爱的人的肖像被人撕毁,心里有些不痛快。”
小够子不知道说什么,看看墙上画的小鸟和刺猬还有歪歪扭扭的字,“少爷,上边的画和字要不要洗掉?”
张玉仁看去,立刻有些不悦,“洗,赶紧的拿抹布来擦掉,这小贼太欠打了!”
“是,少爷,我马上!”小够子说完就忙活开了。
没多久,墙上被疯小孩涂鸦过的地方就全擦了几遍,墙壁恢复了原先的洁白。
“好了少爷,你看这样行了吗?”小够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