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回忆--雪之国纪实(2)
"喂,银头发的,怎么称呼。"
"暗部代号,雷。"
"那么,雷......他们来了......"果然,忍犬的速度,还是会被忍者追上啊......
"人很多吗......三太夫,风花小姐,你们先走,但不要离我们太远。喂,小朋友,你可以吗?"
"什么小朋友啊!算了......你就叫我隐夜吧。而且,我比看上去强的多。"经商量,我们埋伏在雪地之中,坐等对手出现。来了......雷照例用心中斩首之术拖下两名忍者,对方很快发现有埋伏,有人已经准备掉头--没勇气的家伙。
"既然来了,就给我不要大意地去三涂川吧!秘书?魔镜冰晶。"冰镜浮起,将其中一部分困起来,穿插于各个镜面之间,如雨的千本将敌人消灭。雷那边进展得也很顺利,约十五分钟后,我们解决了全部的追兵,望着雪原上大片的尸体,真切地感到疲惫--名为杀戮的日子啊......明明我才十岁,却突然有种好像已经和某些化石一样古老的感觉了......
"隐夜......你走神了。"
"抱歉。"我压了压风帽,"那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刚才说啊......赶紧帮忙把尸体处理了......"尽管他戴着木叶暗部的动物面具,从语气中就不难得知,他一定在面具下抽着嘴角吧。我利用冰遁,控制着雪,很快将尸体埋在了雪原之下,而后拍拍手,转过身:"走吧。"他没有反应,我杵了杵雷:"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现在对方要找出尸体,也只能将整片雪地掘开了。还真是......方便的招式啊......"他疑似(其实就是)吐槽了一句,然后我们接着追上并护送风花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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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对于风花小雪的通缉,以及因保护其而减缓速度上的问题,我们没能够逃出多远,也只好在天快亮的时候再次躲进雪地里。不得不说,雷的确很强,光是用查克拉制造出这样一个洞穴就已经是很惊人的事了--毕竟他和我们用冰遁的水无月不一样,是没有办法操纵冰雪的。布置好陷阱之后,我回到了洞穴里,尽管不用像我们一样徒步,但毕竟还是普通人的体力,三太夫和风花小雪都已经入睡。
"有尾巴吗?"雷倚着壁,淡淡开口。我在他对面坐下:"不放心的话自己去检查一下好了。"片刻的沉默之后,他以那种典型的"打哈哈"的语气说道:"嘛?嘛?反正能活到现在的赏金猎人一定比我们这些一般的忍者的听力好吧。"
"或许......"似乎是很投缘,我们很谈得来,只是我很煞风景地开口提问道:"雷,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
"怎么了吗?"他的右手微有动作,我想他已经准备好了了远不止一支的手里剑。
"我只是很好奇,以我的听力,普通忍者在二十丈以外我都能听清脚步和呼吸,可是跟你合作的时候,在那样的距离能捕捉到的呼吸声也并不明显。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在地下交易所该有多高的赏金。"
"那么你呢,又是什么身份?"他似乎是收起了苦无并且反问我。
"我吗......名字算了,唔......这么说吧,我的师傅就是你们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水无月婧这个名字,知名度还没有三太夫高,说了他也不会知道,更何况没那必要让他知道,他又不会给我的复仇提供什么帮助。
"哦,自来也大人啊。什么!自来也大人!你居然是自来也大人的徒弟!"他很惊讶地跳了起来,然后
又镇定下来,"证据呢?"我伸出手,弄出个螺旋丸来。
"这是......水门老师的术......"
"这就足够证明了吧。你说的水门老师,是指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吧.....那么,你应该就是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了。还真不是一般的标靶......"我压了压兜帽,他默认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聊得比较投机--自从当上赏金猎人之后,就很少有与人交流的机会了。我想,这大概是我一年以来,说话最多的一天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那样直接地问出了忌讳话题:"请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可以,请务必回答。我,听师父说,你的父亲,木叶白牙死的很冤,不值得......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死去,木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村子,使一个王牌忍者随随便便地死去。"他的手握成拳,可以忍耐着什么。毕竟是糟糕的回忆,而我,则还是要问的--毕竟我答应了师父总有一天会去木叶,连王牌忍者都会莫名死去的村子,实在没有办法信任。
"他是......自杀......"半天,他才吐出几个字来。
"自杀?那样的忍者居然也会自杀?我不相信王牌忍者也会懦弱地选择自杀。"没有绝对的坚定和信仰,又怎么会成为师父挂在口边的故人。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毫无价值的懦弱地自杀。
"他是为了村子。你毕竟是赏金猎人,这种事你不会理解的......"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隔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低头看着火堆,半晌才又开了口,"木叶的内部其实并不平静。火影,宇智波,根......统一却又各自分裂的势力。家父的时代,战争,天赋......各方面原因造成火影旗下的王牌忍者越来越多:纲手姬,大蛇丸,自来也,还有家父......实力上的倾倒,自然会引起各派的纠纷和相互猜忌......所以,朔茂死了,为了村子而自杀......"他握紧的拳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陷痕,却没有再出声。我顿了顿,最终却还是开了口:"你......不恨吗?"失去亲人的痛,对我而言,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而眼前之人,却仍在为木叶效力,他......真的不恨吗......
"他......为了他最爱的村子死去,没有遗憾......这是,一个忍者的骄傲......他没有遗憾,我也从来没有恨过......我们彼此......都最爱的木叶村......"为了所属忍者村死去......值得吗?我们水无月曾经又何尝不是如此?为水之国付出了那么多,为雾隐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却还不是被当作弃子,被四处追杀,沦为叛忍,最终却还是逃脱不了悲戚的命运......
"愚蠢......"我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他耸了耸肩:"或许吧......"
我们静静望着火堆,谁都没有再说话......
所谓忍者,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最终有能够得到什么?换而言之,只是在不停地失去......我们,究竟为何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