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中忍考试,风暴来袭(1)
夜总是寂静的——当然那是对于寻常人而言,对于暗部,甚至是近乎所有各忍村的忍者,夜晚是任务的保护者。到了夜晚,一切才刚刚开始——正处于防守期的木叶,现在也是一样的。我坐在居酒屋二楼的房间里,临窗坐着,以我的感觉自然不会错过一闪而过的黑影和隐匿的暗部——所有人都很小心,毕竟明天就是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那天获得红绮的认可之后,和自来也师父汇报了这个好消息,我就自己开始特训起来,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让红绮武器化为弓箭了——这是她认可我的结果。那个被红绮叫做螺旋鸣镝箭的箭法,现在箭支的摇摆波动已经减小到了四指距,或许明天我就会用上它也说不定。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只静静望着窗外的夜色,想着的却满满都是三代目——今天我没去火影楼,连准备就绪的报告我都是用的忍鹰。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还是忍不住想阻止他的赴死,可我无法改变他的决议了。我最后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去了火影楼,玄间前辈汇报的时候我就那样远远地看了三代目——看了师公一眼,把他拿着烟斗站在玻璃前注视整个村子的样子印刻在脑海里,明天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这一幕了......
“身为明天的负责人,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好吗?”来人说着拉上门走了过来。我不必回身去看,因为我知道他是谁,我们之间说熟悉不算熟悉,但从某种意义上又不能说是不熟悉。我在居酒屋据点给过两道进出许可令。
“偶尔喝一些是好的,你听说过酒能排忧,就能止疼吗?况且小酌而已,不误事。”我浅淡地达到,然后在另一盏杯中倒满酒递给已经坐在我对面的他他——宇智波鼬,“宇智波,陪我喝一杯吧。”
他意外地没有拒绝,只是一饮而尽:“你都准备好了。”他用的是近乎称述的语气,这一点仍符合他的作风。
“啊,就等明天了。”我再次抿了一口酒,“除了必要的暗部,其他部署人员已经各自回去,明天生死未知,当然要让大家好好珍惜和家人一起的时刻.......”
“你自己呢?怎么不回去?”
“我?白姐姐还在陪浅秋特训呢,其他人也要为考试,为明天各做准备,我就不去打扰了。”说罢,我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在这里也挺好。”
“他明天的对手是砂瀑我爱罗。”他仍然是称述的语气,简短的话语。虽然没有完全讲明,但并不难听出其间的意思。
“会很危险。但我向你保证,木叶会保护他的安全。”我放下酒杯,郑重地回答道——我相信鸣人,小樱,沙夜,浅秋......所有的这些伙伴们都会守护他的。我直视着他的双眼,最后还是补充说道:“沙夜也会护着他的。”他显然知道沙夜上次考试阻止了我爱罗的事,所以也就放心了。他没再问什么,一时之间也就沉默了。
“你们明天会趁三代与大蛇丸一战之后去杀大蛇丸吗?”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为什么这么问?”
“能请你先别动手吗......”晓的叛徒唯有死路,这是长门师兄定下的规责,可我私心是不希望大蛇丸死的,或许因为他和过得过去有所牵绊吧......
“我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他,关于我的母亲。”我想这是我唯一可以用上的合理解释——虽然木叶和晓无论哪一者,都希望他死。
“好。明天不动手。那佐宇间呢?”他依然面无表情,我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你知道了......沙夜她不适合晓,她宁可拼上一死,都想要去砂隐的......沙夜她,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如果明天你要杀她,那我想我只能和你一战......”这话说的我有些心虚,但我还是直视着他,没有犹豫。
“鬼鲛不知道。”他说罢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明天别死了。”
他这是......放过沙夜了?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兀自笑了——或许他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么冷,心里除了木叶和佐助再没有其它人情也说不定......
这一天,我还是去了会场,佩戴着无线电打算远程指挥——我想我得把鸣人的比赛看完,我曾经答应过他去看他考试,这样的诺言我是没什么理由拒绝的,况且考试场地也极有可能成为主战场。三代目让我不要守备在他身边——我想他是不想让我被他的战场波及吧——所以我在见过几名考生之后就干脆坐在了屋顶上,虽然这样使得我的位置非常明显,不过我既然是以观众和副考官的身份来了,那么也就没有太大隐匿的必要了。第一场是鸣人对战日向宁次的比试——很遗憾这一场我在理论上没有办法像先前答应鸣人的一样真正聚精会神地去看什么,见证什么。因为我隔得非常远,在战斗声中想要听清对话又要时刻注意四周动向和“风影的行动”,我也很为难。但老实说不想看这场比试,那是骗人的——自来也师父的新弟子,理论上是主角,现在是我的伙伴的这个人的成长和决意,我怎么能不仔细看着呢?况且在三次元的时候我没能好好看一看这动漫,现场版的就不要再错过了吧。哦,虽然很不对,但总之就让我稍稍地疏于职守一下吧,让我看完这一场比试。
鸣人的初始站位面对着我所在屋顶,趁着他抬头间的机会,我向他招了招手,以示我真的遵守诺言来了。我想他是看见了的——因为这个乐天过头的少年人在考试中还是向我这边挥了挥手然后面向了他的对手。正面攻击——鸣人在最初的时候选择了趁着对方阻挡手里剑的瞬间近身战斗。对手是宁次,日向家族的人,在白眼面前,这个策略是无用的,甚至用这样两枚手里剑去争取机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我想宁次必然会让他近身的,因为这本身对他就有利,也因为......这一次,宁次其实轻敌了。我想鸣人这样正面冲上去大概是有他的理由的,虽然......唔,宁次先手击中他了——真是大大的不妙啊。自来也师父特训的结果难道只是这样吗?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影分身之术吗?
果不其然,鸣人使用了影分身之术,看着场上的五个鸣人,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将查克拉平均分摊到各个影分身身上让宁次无法用白眼区分出本体就可以了吗?要打倒这个数量的影分身,对于现在的宁次而言还不是很难啊。更何况,故意的避开会使得本体迅速暴露,不是吗?看着场上的形式,我勾了勾唇角——鸣人哟,快让我看看你的对策吧。从小被蛤蟆平影操虐了无数回的我自然知道,那个总是躲在后面的影分身不是你的本体呢,你究竟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方法呢,鸣人。
宁次显然注意到了那个总是躲着的影分身,并且把他误认成了本体发动了进攻,真真的被摆了一道。鸣人忽然发动了筹备已久的奇袭,我想以宁次的身手现在格挡并不是来不及的。鸣人哟,正面突破可不是这样的一两拳可以做到的。接着,令很多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鸣人本该击中的那一拳没有打到。我愣怔了几秒,而后不禁一个人在屋顶上偷笑起来——这样的查克拉释放方式,宁次他果然学会了八卦掌回天!那些日向家的“老古董”们要是知道了,表情不定会有多么精彩呢。想起那天和日向日足的赌约,我心中更为暗爽......
(中忍考试第三场后第三日晚)
“雏田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她不够强大,那孩子成长起来了,日差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的。”
“你没有其他什么表示了吗?”我盯着日向日足的双眼,心下没有一丝好的情绪——事实上我深夜潜入日向宗家的地盘来谈这么一件关于日向宁次的事是愚蠢的,我是没有正当理由去做这件事,更没有办法和筹码去说服日向日足什么。但我今天遇到了犬冢牙,也遇到了天天和宁次——同时受到雏田伤势的刺激和宁次拼命练习回天的双重刺激,我就这么冲动但是又不缺少冷静(我想是的,虽然看起来很矛盾,但如果大脑同时不是冷静的,我怎么可能潜入日向宗家的地盘呢(?_?))地来到了这里。但日向日足显然是不会承认雏田的重伤和宗分家之间的处理方式有任何关系的。我没什么资格去说这件事,可我不能忍下去了——自来也师傅说的对,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个冲动易怒的小孩子,明明两辈子加在一起都三十的人了︶︿︶,大概是天天和一些小孩子待在一起,我自己也就成了小孩子了。
“那么你呢,深夜潜入这里,你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吗?”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谈这件事,但我还是要以我个人的名义请求您。”我叹了口气,最终放软了语气,甚至行了礼,“您是握有真相的人,别让他再恨下去。那会......从心灵上毁掉一个真正的天才。”
“天才吗......”
“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他能够打出八卦掌回天,就算您输,反之您胜。如果您输了,拜托您再和他谈一次。如果您赢了,我可以替您办一件事——当然是在不伤害木叶的情况下。并且,这是我和您的赌约,不是和日向家。”我会赢的,看过他和天天的练习,加之他的天赋,一定会办到的。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为什么不呢?于您,无论输赢,都没有坏处。况且如果宁次放下怨结,您将给雏田,花火的未来揽至一名干将,不是吗?”我微笑着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他没理由拒绝,但......他也没有也没有理由答应。
“好。一言为定。但是我有一个疑问。”
“您请说。”我其实是有些喜出望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特别潜入这里,来谈这件事?亡音鸣镝。”他特意提了这个名字。是的,我这样一个暗部,有什么理由去做这种影响大家族和管理层关系的事——毕竟我同时也是一名代表着火影方,代表着根,代表着管理层的暗部啊......我确实是太过鲁莽......
“仅以我个人的名义,为了我的友人的未来。”我想我没有更多的可以解释我的行为的理由了,这是事实,所以也是我唯一能给出的解释。
“亡音鸣镝,不,水无月婧,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他忽然笑着说道,不过我并不关心——我这个人有不有趣,一点都不重要。
“随意你怎么认为吧,告辞。”我站起身,打开了一边的矮窗,跳了出去,又潜出了此处......
我的目光撇向日向日足的方向——我想他此刻的心情绝对无法平静。我知道,他会遵守诺言,又或许再看过这一场比赛之后,
但是鸣人也还不会这样输掉哦,这样不管怎么说,这一轮宁次是不会轻松了,鸣人他呀,只要你没把他彻底打死,不管多少次他都会再站起来的啊。想要从他手中把胜利拿走,实际上并不如众人想象的那么容易,不是吗?我心下盘算着,如果以螺旋鸣镝箭的力量是不是足以凭借物理攻击打破回天的防守呢?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多少有些手痒地想要一试,而以宁次现在的查克拉量是不可能阻挡住我的螺旋鸣镝箭的,找日向家的那些“老人家”和日向日足显然也很不现实,我想我也只能作罢(可是在之后的所有里,我却真的用上了螺旋鸣镝箭来应对八卦回天,虽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一点也不想面对)。
鸣人又一次被回天弹飞了出去,他还是不服输——但如果不能想到突破的办法,面对宁次的回天加之以已经锻炼得相当不错的柔拳,他是赢不了的。来了,六十四掌!这个速度现在的鸣人根本一拳也躲不开!我心下紧了紧——老实说两边都是我的伙伴,我没有理由偏向任何一边,但是鸣人如果再这样被动挨打下去,我简直不能保证他要在木叶病院待上多久!但很快我又放下心来——不,以九尾带来的恢复力,他恐怕还能再战,而且不是为意志所勉强的。我看到玄间走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通过无线电阻止玄间叫停——我相信鸣人会在玄间叫停之前站起来的,我确信。我心中相信着,这一次,赢的会是鸣人——没有由来的,我如此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