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从烈火中重生,释放一切愤怒的,恶魔的姿态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南绪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从未见过路铭的父母,也从未听哥哥说起过。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请等他醒来亲自问他吧,那是我答应他的,必须保密,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和你说。”林璇轻声说。
水中的好奇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南绪点点头,并没有追问的意思,也不打算追问。
她心中的确吊着好奇,可她很清楚如果是借着林璇知道的话,路铭或许会生气的吧,真不敢想,如果那样的人生气了,会不会还和那团火一样,寓意毁灭,那么的炽热。
既然这样就重新打起精神吧,一起度过在这里最后的磨难。
既然他能神兵天降,那么一定还有第二次曙光降临,南绪这么想着,无声的笑了笑。
南绪抬起头,黯淡的瞳孔中浅浅的隐现着光,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女人已经离去了,在女人脚下的青石台上,放着一袋热乎乎的早餐,有豆浆,油条,也有包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隐约还能看到女人黑色的背影,那么凌厉。
果然像一束光,一束凌厉的刀光。
女孩将放在地上的袋子拿起,眼睛却看着那束消失的北京,再次无声笑笑,她取出了热腾腾的豆浆。
要处理好状态啊,毕竟绝不能再让同伴孤军奋战了。
宽敞的庭院,角落好似落灰的房间,女人穿过了大门,打开了深藏的通道,复杂的结构,一层又一层的防护措施,在这座四合院的地底深处还埋放着高精度的雷达,几乎检测着方圆几公里一切的信息。
每个人,每座建筑,甚至是堆放在角落的垃圾桶。
这不是普通的‘北京四合院’而是一所严密度丝毫不弱于军事基地的地方,这也是一所基地,第二世界隶属中国的基地,也是一座刚刚建立起来的基地,甚至在十几天前,这栋四合院的主人还是一个意大利籍华人,林璇用高价买下了这座四合院,并且在几天之内将他改造成了一所表面古朴,地底却全是超现代科技的基地。
从那门口的守卫就能看出,随身携带枪,而且还是组织中精英一样的存在,或许只是太过安逸,林璇也没有下过死命令,他才打了会儿瞌睡,打瞌睡也没什么,因为那些精英在二十四小时内都保持高度警觉的状态,在林璇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守卫就已经摸上了枪,如果不是瞬间清醒过来的话,单凭直觉可能他已经发出去子弹了。
当然最后林璇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实际上就像她说的那样,这座四合院十分安全,几乎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哪怕是一颗导弹从天而降,这所四合院也一定能完好无损的一直存在。
漆黑的道路尽头是冰冷的大铁门,这是最后一道防护门了,也需要极其严格的身份验证已经安检验证,采集血液,指纹,瞳膜甚至是毛发才能打开。
虽然麻烦,但这是必要的。
铁闸门响起冰冷的通过提示音,门缓缓的打开,这里原本是主人扩建的地下室,却早已被改造。
光芒从门口刺出,那是摆放在地下室中心那几台电脑散发出的光芒,上面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代码,以及监控这片土地的同步宏图,神情高度击中的工作人员目光对着电脑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完全没有注意到林璇,只有守卫注意到了,却并未说话,而是点头对着林璇示意,而在这几台电脑上方还连接着巨大的屏幕,同样监控着很多信息,甚至包括从米兰起飞的飞机,军区此时的状态等。
任何变动,相隔百里的她们能在第一时间察觉,这一切都是林璇搞出来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追求这么苛刻,或者说严密的设施。
她在第一次落到米兰时的确是孤身一人,乘坐私人直升机,那时米兰台风就要来袭,直升机安稳的降落,在林璇得知了一切,众人全都恢复过来之后后续的支援才赶到。
从中国各地的超自然组织而来,各种业界的精英,这一切都是林璇调动的,她有这个实力,也顺便将康复的众人接到了这里,不仅安全,还有个照应。
林璇没有打扰任何人,而是穿过了中央的大屏幕,借着灯光来到了角落,这里还有一栋房间,同样需要身份验证,不同的是这间房间是私人性质的,授予权限的仅有几人,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进。
这当然不是林璇特权的房间,同样的公共的,她也恰好被授权了而已。
门轻轻打开,女人迅速钻入其中,装饰十分简单的房间,两个沙发两个书桌,里面忙碌着几位年轻人,还有一位近乎静止的年轻人,长者意大利的面孔,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面前的水杯还堆着满满一杯水,水面很满而且已经凉了,长长金发披在这位静止的年轻人身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可能会觉得这是个死人,不过她们的确可以把年轻人当成‘死人’来对待。
“部长。”短发亚洲面孔年轻人第一个注意刀了林璇,他立刻停下手中工作,对着林璇行礼。
新生部门的精英之一,有着几个高危任务经历且近乎百分百完美完成的罗雷,也跟着楚霖飞和路铭参与过任务。
他同样跟着林璇千里迢迢来到了米兰。
林璇微微额首,目光放在了在办公桌身后工作的人,一个身形看起来很消瘦的女人,她身边还趴着一个驮着身子的男人。
林璇站到女人的另一侧,将目光放在了屏幕上。
似乎记录着某个人的信息,上面一系列全是心跳辐度,大脑活跃度,以及细胞完整度,像是在给某个人体检一样,用最先进的科技。
而坐在这里的是宁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好似根本没有发现林璇。
“霖飞怎么样?”倒是男人开口了,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女人,轻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