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略显病态的苍白,他刚出院不久,身体还处于调养恢复状态,可双眼却炯炯有神,眼中藏着鹰的锋利,徐如林,他同样从那场几乎要命的攻击中成功活了下来,这自然要多亏南绪,二人虽然同样冲在最前方,可那攻击自然追寻更为强大的,按理来讲硬实力徐如林是碾压目前的南绪的,或许是因为血统中隐藏的力量,南绪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可就算徐如林只承受了一小半,还是将半龙化的他几乎全面摧毁掉,送到医院时徐如林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处的好地方了。
可他活了下来,他是这次任务中的老大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决不能死,于是他真的没死,不,一个人都没死。
或许是还没到最后的结局,那个人还不想看到他们全部死掉,这样就没有能观赏这次表演的观众了。
但那对于徐如林来讲已经无所谓了,他曾无数次徘徊在生死之间,再加上这次也算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对于自己的生命态度早就变得无所谓了。
就连现在徐如林也算遍体鳞伤的状态,他浑身狰狞的伤口还未结痂,那是风暴发生时自己破碎的鳞片对自己造成的伤害,那伤害真的不亚于千刀万剐,他的胸口现在还缠绕着绷带层层叠靠,药物里面是还未痊愈的伤口。
的确触目惊心,可他在苏醒后第三天就提出了出院,林璇也没有阻拦,于是他就来到了这里,一边休息养伤,一边面对最严峻的形势。
“霖飞恢复的很不错,过两天应该就彻底痊愈了。”林璇压低声音,或许是不想让那个雕塑般的人听见,又或许是不想打扰专心工作的宁绫。
“他比我受的伤或许更严重。”徐如林轻轻叹了口气,他同样知道在他昏迷不醒后发生的事情,二次新生的龙,血战的年轻人们,以及暴怒的火焰以碾压姿态的降临。
最让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吃惊的是还是血战的年轻人,纵然身体被钢筋刺穿,他还是站在那里,瞳孔爆发着威严的光芒,以必死的气势,挡住了怪物大军,也为血皇和路铭的挣脱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如果生在乱世,他们就是英雄,这个世界的英雄,可惜得知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那些高层们他们在乎的不是自己这边的英雄,而是能威胁到自己的刺客。
“我们现在注意力应该在他的身上,他现在怎么样了?”林璇看了眼电脑屏幕,又抬起头,看向房间内某个不可忽视的物品。
巨大的,好似用水晶做成的巨大水箱,它占据了房间一半的距离,里面养的也并不是鱼,水用的也不是有氧水,而是一种特殊的液体。
能压制超能力者体内元素力量的特殊液体,原理是通过对皮肤的接触液体会缓慢的渗入细胞,影响深藏在超能力者细胞内的元素力量,当然这能做到的仅仅是压制,无法彻底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而且这种水晶宫外面那一层厚厚的玻璃材质更是特殊,它的硬度完全能碾压当今现存的所有金属,哪怕是徐如林全盛状态的全力一击都不能一拳打爆这层玻璃。
这种特殊的液体在实战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大多用来囚禁高危的犯人,可现在水晶宫中囚禁的不是犯人,而是一个沉睡的少年,不,或许用男人形容更合适。
他被锁链捆绑在水晶宫的中央,四肢连接着水晶宫的八个角落,层层的囚禁,可又不像是囚禁,有人还为他换上的很清闲的衣服,男人好似在昏迷,消瘦的脸上露出安和的表情,嘴巴自然是被呼吸器连接的,男人像是沉睡在了水晶宫那样,安静祥和。
可又那么的让人心生恐惧,恐惧的来源是男人眉心处一束繁奥的符文,深红色为基础颜色,向外散发着暴戾血腥的气息,是的,男人永远不是什么安静祥和的东西,至少现在不是,那是一头猛兽,一个被囚禁起来的恶魔,他比任何犯人都要恐怖,在它苏醒的那一刻释放出的火光可以在轻易间摧毁这栋四合院,甚至是整个唐人街,那时这里将变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纵横肆虐的火焰。
那个男人有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名字,路铭。
“各项体征还是比较低,只有血压和心率特别奇怪,一会儿低于正常人70%一会儿又会飙很多。”徐如林解释着,“但目前还没看出有苏醒的痕迹,但最近这种辐度的变化越来越小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也快了。”
“跟开摩托车似的,让人心惊肉跳。”林璇咧嘴笑了笑,她看着那个沉睡的男人,心思却很复杂。
且不说能不能等到路铭醒来的那天,或许那群糟老头子就不会允许路铭醒过来,身后那个雕塑般的家伙就是他们的人,而且还是罗马圣殿的,殿主美其名曰来帮忙的,可这家伙到了这么多天除了喝了几杯水然后观察一下路铭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
更像是来监视的,等到某个时刻,或许他们的导弹就从天而降了。
“的确让人心惊肉跳,我们已经检查过路铭体内的能量了,一种很古怪的能源,地球上还未曾见过这种能源,但也不是没有希望,因为这是教皇落下的阵法,尽管他是从秘术中得知的,但这个世界应该还有古籍记载,现在只希望教会那帮家伙能尽快站出来了。”徐如林沉声说。
林璇听着,心思一动,她想起来克里娅留下的纸条,她已经去找办法了,林璇心中居然真的抱了些希望。
万一呢,如果克里娅真的能带来清除那股诡异的,暴戾的气息的办法,那么她们也算赢下来了,只要路铭真的恢复原来的状态,哪怕所有国家一同施压,林璇也能保证路铭完好无损的回家。
身旁的男人随即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派出去人去找关于‘堕落’或者‘地狱’的记载了,希望能带来些什么吧。”徐
如林虽然这么说着,可紧紧的锁着眉头,他对于这个办法很明显也没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