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有字吗?”路磬问。
叶知秋摇摇头,说没有。
之后,又微微浅聊了几句,便没有交谈了,静静的看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一场戏看了几近两个钟头。
路磬想着看戏期间,可都没有看到儿子,不由好奇的问周云“伯卿呢?”
“三少爷,在书房呢。”周云手里拿着托盘,里面放着一杯咖啡,看样子是准备给他送去。
听完,路磬皱眉,斥了声“太不懂事了!”
————
禤家老宅后花园。
冬日3点午后的阳光很暖,院里白雪铺满地,绿鄂梅在寒冬腊月开得极好——
叶知秋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藤椅,思绪漫漫。
二楼,露台上。
暖阳和煦,微微吹起了风,禤聿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那一抹身影。
帘了帘眸,刚刚灭了的烟又重新点燃。
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得出她的眼神是空洞无神的。
禤聿蹙眉,她今天失神太多次了,思谁?念谁?心下了之!
思及此,又狠狠吸了口烟,薄唇轻吐出烟圈,白雾笼罩住了他脸。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她在楼下看风景,他站在楼上看她。
明明是隔着不远的距离,禤聿却觉得他们之间横亘着银河系那么长。
烟烧到尽头,灼烫他手,他却像是没了知觉,不自知。
楼上楼下,他看她,她看景,心思迥异——
再回到客厅时,多了两个人,是禤家大少禤西珩和一个很清秀灵动的小姑娘。
看到他们,叶知秋不知如何开口问好,只对他们颔首。
今晚禤家老宅很热闹,吃完晚间的团圆饭之后,路磬都给包了红包,她说这是习俗。
临近十一点,禤家人都没睡,大家都在守岁,都坐在客厅里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吃着果品蜜饯。
说说笑笑,一家其乐融融。
叶知秋想,这才是家,她很羡慕他的夫婿,他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四年了,她早已不知新年是何味?
多年来,她的生活只有一抹暖色,后来,那抹暖色消失了,她的世界轰榻了——
从苏州到京都再到法国,很久…很久了,猝然接触,只觉恍然。
叶知秋看着联欢晚会,有点入迷,突然她的手被人牵了起来,是禤聿!
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很想拒绝,却又无法拒绝。
他说的地方是京都最大的外滩。
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有甜蜜的情侣,有幸福的一家子,有相携的朋友…他们手里挥着各色的荧光棒,烟花棒,整个外滩是五光十色的,正在准备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
冷风袭来,她拢了拢大衣。
外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禤聿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生怕把她给丢了一样。
零点,烟火腾空而起,瞬间烟花满天,在夜空中绚烂绽放,整个外滩的夜空成了一幅璀璨的背景。
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展开一张张笑脸,美不胜收。
叶知秋,看着那如花瓣雨一般坠落的烟花,似触手可及。
她笑了,为眼前这幅美景所感染。
而禤聿却看痴了,因为她的笑。
多久没看到她来自心灵的笑了?
此刻,烟花炫烂耀动八方,不比你一笑无双。
此刻,星光璀灿点亮天苍,不及你凝眸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