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你伸出舌苔来,我瞧瞧。”李婶听话的伸出舌头。
“李婶,我能摸一下你脖子吗?”
“怎么了,我有什么病吗??”李婶点头的同时不免有些心慌。
婉婉安抚着,“没什么,就是正常诊断。”说着便仔细在李婶的后颈部一点点试探摸着。“李婶,哪儿疼,跟我说一下。”
直到摸到一硬起处,微微按压。“哎呀,,疼,疼死了。”
婉婉当即拨开李婶后颈部的头发,仔细查看。只见右颈部有一结块,大如核桃,皮色不变,推之可动,询问李婶。“李婶,最近有发热现象吗?”“没有。”李婶乖乖的回答。心里已经打鼓。
那就是无发热等症状,婉婉将银针包打开,取出最细的一根,用火烧了下,示意李婶勿动。轻轻扎在左颈部,不一会儿,取出银针。只见左颈部亦有结核发生,良久,结核出现,皮肤呈暗红。婉婉什么话也没说,只留了句让李婶两日后再来。后颈部这两日尽量别碰水。具体的诊断两日后看见症状之后再说。
李婶忐忑不安的走了。也没顾得上同婉婉和排在屋外的村民寒暄。
婉婉继续忙碌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人散了,手表已显示晚上8点了。秦思思从下午过来帮婉婉打下手,煎药,烧火,也累坏了。两人吃着秦婶送来的热饭,顿时觉得好幸福。
“婉婉呐,我原先还挺羡慕那些医生,今儿我才发现当大夫,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光这一天,看了起码三十个人。还得写药方、抓药、煎药,唉,太累了。”锤了锤自个儿的酸硬的肩膀,
婉婉也苦笑着,“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我也觉得今儿有些累了,不过以后应该能好点了,也就刚开始这几天有些累。呵呵,不知道谁前几天跟我嚷嚷着要学医,要济世救人。唉,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啊。”身上多了些充实感,显得婉婉不那么不识人间烟火、清冷如水,多了几分真实,少了几分距离。
思思腾的一下跳起,“哪有,我还是很坚持的,不管再辛苦,我都会朝着我的目标努力的。我决定了,从现在起,拜你为师。好好跟你学医术,治病救人。”认真的去桌上倒了杯茶,端着茶对着婉婉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收思思为徒。”
“你是认真的?先说好,我的中医师门绝学,需要辅以功法,没有师父的允许,绝不外传。所以我只能叫你简单的常见的和西医”婉婉也端正态度,神色发紧。
“够了,这些就够了,足够我受用终生了。请您收我为徒。”思思坚定的回答。
“我的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牢记本心,莫忘初心。现在我把这句话转告诉你,希望你能时刻谨记。好了,起来吧。这茶不能喝。”
‘嘿嘿,师父,你的师父好神秘啊,他也在国外吗?”
“不,不是,他已经故去了,是一位鹤骨仙风的老人,他是引我入门的师父,是一位无所不能的道人。我的所有才能都是他教的。他一生就收了两个弟子,也不允许我们再收弟子,只可以传给后代。所以你不应该叫我师父,我只是教你中医一些普遍基本知识,和西医。要不,你按西医的叫法,叫我老师也行,或者别那么拘束,直接叫婉婉也行。
“哦,好的。老师。喔,不对,我哪个都不能叫,最应该的是叫你嫂子。估计我哥听了会特高兴,哈哈哈。。。。”
………
两人笑闹着,把屋子收拾好,关上门,各自回家。
月亮挂在天空,夜晚显得那么寂静萧条。李亮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候婉婉归来。婉婉推开院门上前打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没睡?”关上门在水池边洗手歪头问着李亮。
“没有,看你还没回来,就心想着等会儿你。~~嗯,本来想去接你的,但一想不合适,就在院里等你了。”
“等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婉婉洗完手,也坐在石凳上。
看着婉婉坐下,李亮更是紧张,想说出口的爱恋犹豫不决。疲累的双眼,似乎下一刻眼前的姑娘便要倒下睡着。李亮终究还是心疼,“喔,没什么,只是这么晚了,看你没回来,不知道你吃没吃饭,我在锅里热着饭菜,你要不先去吃两口再睡。”
“谢谢,不用了,我在医斋和思思吃过了。赶紧去睡吧,还有,”
在李亮满怀期待的时候,婉婉轻轻说了句。却重重的打在李亮的心头。
“以后,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请不要等我。”
非要如此伤人吗?
秦国邦就这么让你死心塌地吗?
如果,先遇见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收回你所有对我伤人的话?
李亮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坐在院中看了一夜的月亮。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想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想隐藏,却在生长)
第二天早上,李亮又治愈满满,做好早饭,招呼着黄耀和婉婉过来吃,日子还是在继续。
第三天。。。。。
第四天,医斋,人早已差不多看完了。偶尔会有零星几个上门咨询。多大部分还是闲的。婉婉教着思思基本知识,以及辨认药材。时不时考校。这会儿,思思在认真观察药材,婉婉双手撑着下巴伏在桌上时,李婶登门了。
焦急的嗓门老远便传进屋里。”婉婉丫头,我来找你来了,你快看看,我这究竟是咋回事啊,这脖子疼的要命,我这两天都是趴着睡的。不敢碰啊。”
婉婉赶紧让李婶坐下,仔细查看。轻轻按压,左右两边的结核固定皮色变暗红。婉婉深思熟虑,脑子里百转千回。下笔诊断为’瘰疬’也就是俗称的淋巴结核。这种病不常见,好治,药方却是棘手复杂,最重要的是婉婉手里没有最主要的药材,只能一会儿去山上碰碰运气了。
“李婶,我刚刚仔细看了下,你得的应该是瘰疬,也就是淋巴结核,是体现于肌表的毒块组织,是由肝肺两方面的痰毒热毒凝聚而成,你这种属于颈部淋巴结核,是淋巴结核中最为常见的,您早些年劳累过度,肺肾阴亏,素体虚弱,致使阴亏而火旺,痰火凝结而成瘰疬。不是什么大病,却也不容忽视。这样吧,我先给您排脓,先给你敷上药,一会儿我去山上找药,给您煎药,内服。再清创,等它腐肉脱落,脓水减少,新肉逐渐生长的时候,再用生机散收口就行。”
“好的,好的。不是大病就好,这人一辈子,最怕得什么大病,我辛苦了半辈子,总算供出来这一个儿子,可不能得个大病,给他拖累了。我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呢。谢谢你啊,孩子。”
“没事,我先给您处理。您别动。”良久,终于完成。送走了李婶,思思从家做好饭送过来两人吃了,婉婉便领着思思上山了。一路上也可以带着思思认识药材教教思思如何采药。正想着如何治好李婶的病的婉婉,却不知道这却是一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