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看着摇摇晃晃,一身酒气的小悦,问依依:“她怎么喝这么多,你也不帮我拦着她。”小悦听见卓明的声音,高兴的说:“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没喝多,我还能喝,真的。”依依也感到今天的小悦很奇怪,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她告诉卓明:“我的哥哎,你可别怪我,你是没见她刚喝酒的样子,绝对的酒神附体,谁拦都拦不住。我呢,也只能给她投去崇拜赞赏的眼神啦。”
卓明从依依手里接过小悦,对依依说:“还贫嘴,一起上车,我送你。”依依指了指马路对面等她的陈翔,说道:“我有我的男神接,不用你送。”卓明看了一眼陈翔,放低声音说:“依依,你换男朋友的速度能不能降一降,也好让我记住对方长啥样你再换嘛,这一个个的,我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依依狠狠地瞪着卓明说道:“赶紧呸呸,乌鸦嘴。以前的没记住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他就行了,他是我杨依依的最后一个男人,是我的天长地久。”依依说完,过马路和陈翔汇合,卓明看着他们离开后,抱起小悦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卓明看着怀里的小悦,假装生气地说:“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酒量就不要随便喝酒,怎么这么调皮,一点都不听话。”小悦确实喝了不少酒,但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楚,闻着卓明身上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她将脸更加贴紧他的胸膛,感受着她以前未曾发现和感知到的甜蜜,她拉着他的领带打圈,撒娇道:“你不让我喝白的,可没有限制啤酒,人家今天喝的可是啤酒。”
卓明打开车门,放平副驾驶座椅,将小悦放了上去,低笑着说:“小东西,一天就知道跟我咬文嚼字。好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很快就到家了。”小悦鼓起勇气,拉住准备起身开车的卓明,满含期待地问:“你昨晚吻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对于昨晚的冲动,卓明以为他就那样不清不楚地糊弄过去了,没想到小悦突然会问起这个,他有些羞涩难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悦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卓明被她看得红了脸,幸好天黑,她不会发现,他慌乱地转过脸,大声说道:“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被你给气糊涂了,谁让你说我下流无耻,以后再不许这样说我。”小悦有些失望:“你确定再没有其他原因了,你不会……”卓明急忙辩解:“你这脑瓜子在想什么呢,真是酒喝多了,赶紧回家吧。”说着起身去了驾驶座。
没有听到她期待的答案,看来依依这个恋爱专家的分析并不准确,小悦感到很失落,她不想再说什么,开始沉默装睡。卓明看小悦不再追问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酸涩,他什么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向她表白心意。不过令他感到庆幸的是,小悦不再像昨天那样,拒绝他的碰触,至少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靠近她。
将车停到公寓的车库,卓明轻轻抱起睡着了的小悦回家。他深情脉脉、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安静的容颜,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不用刻意掩饰他最真实的情感,他的内心泛起无限涟漪。这个从十二岁就跟他朝夕相处的女孩,最初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动了男女之情?当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这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刻骨铭心的地步,她像是从前世就镶嵌在他的灵魂深处一样,他已经不能没有她。
卓明将小悦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手指轻柔地仔细地描绘着她的面部轮廓,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装睡的小悦,此刻心里好像有一只小鹿在兴奋地狂奔,她握住卓明温暖的大手,眼睛在朦胧的夜光中闪闪发亮,声音禁不住地颤抖:“哥,你喜欢我?”卓明没想到她还醒着,被她发现了自己深藏的秘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啊,你是我妹妹,我能不喜欢你吗?”小悦不信:“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刚刚明明在亲我。”卓明尴尬地说:“我原来不也亲过你吗……”小悦打断他:“我以前睡不着觉,你在哄我睡觉时亲过我,但那只是蜻蜓点水的亲额头,和刚才不一样。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不是小孩子,昨晚是生气惩罚我,刚刚呢?”
卓明一时语塞,他想要转身逃开,小悦紧紧的拉着卓明不让他走,她起来抱住他,怯怯的说:“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满脑子都是你。我,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过你。”卓明听着小悦的呢喃,如是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旋律,激动不已,深怕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扶着小悦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再一次确定:“是真的吗,我以为你不会对我动心,我还担心我的感情,会给你造成伤害。”小悦低着头,不敢看卓明,害羞地吞吞吐吐:“是真的,好像在一瞬间中了你下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