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小悦的肯定,卓明的心砰砰直跳,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发光发亮,他激动地抱住小悦,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悦儿”。小悦搂着卓明的脖子,脑袋贴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听着他的温柔细语,满心的幸福与快乐。
卓明将小悦从怀里撑开,扶着她的双肩轻声问道:“为什么不看着我,嗯?”小悦缓缓抬起头,看着卓明专注灼热的眼睛,再一次羞涩地将头埋到他的胸膛,说道:“我,我……”小悦欲语还羞的模样触碰到卓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俯身极其温柔地吻她,轻轻地沿磨着她的双唇,小悦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两人默契得像是一对经过岁月长河长期磨砺打造的情侣,尽管他们才刚刚向彼此告白。
小悦被卓明吻得忘记了呼吸,卓明放开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着说道:“小笨蛋。”小悦嗔怪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早就在其他女人身上练过了?”卓明笑言:“我确实跟一个女人练习过,昨晚跟她练习了两次,还有不久以前,趁她睡着时也练习过。”小悦睁大眼睛看着卓明:“大坏蛋,你竟然偷亲我,什么时候?”卓明玩味地说:“还记得在梦里亲你的那只小泰迪吗?”小悦惊讶道:“原来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是你在亲我,怪不得我觉得那么熟悉。”
这一夜,他们舍不得放开彼此,两人回忆着一起走过的时光,互诉衷肠。小悦问卓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卓明说:“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在你开学之前,或许更早,只是我最近才发现。”小悦说:“你不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和唐云康好了,你怎么办?”卓明说:“不是虐他,就是自虐。你昨晚那么抗拒我,我打算自虐。”小悦说:“昨晚,真正让我无法接受的不是你突然的亲吻,而是你亲我以后的冷嘲热讽。”卓明说:“从今天开始,我只对你说甜言蜜语。”小悦说:“会说多久?”卓明说:“一辈子。”
直到后来各奔东西之时,他们才迟钝地发现,一辈子其实太长,长到没有任何语言能够丈量,长到他们看不到未来。
卓明一早去书房查收了一封加密邮件,这是高启聪发给他的有关唐云健的调查结果。卓明越往下看,脸色越阴冷凝重,唐云健果然有问题。高启聪说,通过他们加班加点地毯式的调查,以及整理出来的苏容海的录音文件,推断唐云健兄弟俩和老沙有密切关系,或许他们就是老沙的儿子,至于是收养还是亲生,无从知晓。
唐云健应该是老沙早年秘密培养的接班人,据说老沙从十年前就有很强的忧患意识,他有意要培养一名接班人,但直到老沙五年前被警方通缉,老沙集团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老沙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未曾见过这个接班人。高启聪在邮件中还说,唐云健小时候的身份信息模糊不明,他的大部分活动痕迹是从十年前开始的,他基本活动范围都在欧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唐云健和唐云康的身份信息显示他们为兄弟关系,但他们的互动却是从五年前才开始的。和一向居无定所的唐云健不同,唐云康从小就跟一个女人生活在加拿大,直到前年突然来到花城上大学。然而,对于那个抚养唐云康长大成人的女人,却找不到任何她和老沙联系的痕迹。高启聪分析认为,唐云康应该没有参与过老沙集团的事务,或许他只是一个用来掩饰唐云健身份的局外人,根本不知道唐云健真正要做的事情。
卓明看完邮件,给高启聪打了电话,高启聪说,过几日,唐云健就会收到一份关于他和小悦的调查报告,这份报告会让唐云健暂时安心一段时间,小悦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危险。高启聪让卓明和以前一样,该干啥就干啥,如果碰到唐家兄弟,也不要表露敌意刻意疏远,以免打草惊蛇。
国庆期间,卓明给家里的阿姨放了假。和以往一样,只要他休息在家,他就不喜欢家里还有外人在,做饭干家务这些事情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尤其现在他和小悦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他更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心情愉悦地进厨房准备早饭。
小悦醒来后没有看到卓明在自己身边,她以为卓明昨晚哄她入睡后又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她莫名的心里一空。想起昨晚她舍不得放开卓明,非要他在旁边陪着自己睡觉的样子,她后知后觉地感到脸发烫。以前,她入睡前卓明不是没有陪过,但这次不一样,是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后,他第一次陪她睡觉,而且还是在旁边静静地搂着她,他们是相拥而眠。小悦想到这里,甜蜜的笑了,不过又想,他会不会笑话自己太直接太粘人了,“笑话就笑话喽,反正也没干什么,只是抱着睡觉觉,有什么不对吗?”小悦一个人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