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早餐时,稣禾突然想起了正事来,她吸溜完嘴里的面条对段泊玺说:“阿玺,下个周末我们班要去梅古镇参加摄影展,得去两天。”
段泊玺抬起头看着稣禾说:“我陪你一起去。”
稣禾眉眼一下子飞扬起来,笑着说:“好!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段泊玺笑着问。
“先保密。”稣禾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眼眸闪着光。
段泊玺挑了下眉,保密?
低下头的间隙,他沉下了眼睛,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纪桪,他嘴里嚼着这个名字,眼睛危险地眯起。
不会再有第二次。
纪世。
纪桪站在七十六层的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人只有站得高了,才会觉得别人是渺小的,也只有变得强大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纪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后,就看到纪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怎么在这?”纪辰皱着眉问。
“你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了这么久了,”纪桪抬起头看着纪辰,食指点桌上的一份文件,“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我的叔叔。”
“……你叫我什么?叔叔?”纪辰突然笑了起来,他走了过去,拿起桌上那份文件翻了翻,接着嘴唇就紧紧地抿着,他看着纪桪说:“原来是你勾结了其他懂事,呵,是我小看你了,你就这么等不及?”
纪桪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边,他双手插着口袋,背对着纪辰说:“因为我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段泊玺走出经济学院后,多日没在他眼前出现过的纪杉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她看着段泊玺,突然笑了起来,“段泊玺,你在耍我是不是?我纪杉才是你的女朋友!”
段泊玺轻蔑地看着纪杉,冰冷地说:“我承认过?”他没否认,但不代表他承认了。只要他不承认,纪杉就只会成为笑话。
纪杉难受的看着段泊玺,没错,他没有承认过,因为他没有承认过,所以她纪杉说过的话没人会相信,别人都觉得她是异想天开,都在暗处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纪杉握着最后一线希望,看着段泊玺说:“你就不怕我告诉……”
“纪杉,”段泊玺冷冷地打断她,“你就没想过你说出来后我会对你怎样吗?”
纪杉愣了一下,他会对她怎样?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他段泊玺是谁啊,他要让一个人消失,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果你什么都不怕,”段泊玺冷笑着说:“你可以去试试。”
纪杉用力地捏住自己的衣服下摆,她强装镇定地问:“既然你不怕我说出去,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段泊玺,你该不会是在利用我吧,你想看冯稣禾为你吃醋。”纪杉自以为聪明地说。
段泊玺冷眼看着她,他轻笑一声,迈步离开,没想到,一个人蠢起来还是可以没有下限的。
他之前之所以会答应她,不过是因为懒得耍什么手段去封她的嘴,她还不够格。她自以为地威胁到他了,取得了他女朋友的称号,只不过是他段泊玺不在乎。在他这里,没有女朋友这种身份,他很不屑以“朋友”来定义爱人,在他段泊玺的人生中,只有“他的女人”,这种绝对的存在,而这个位置早已有了人,并且不会更改。
图书馆里,梓默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蓝天思考着。
参展作品,用什么照片好呢?
她突然想起任时礼,啊,对了,就用那张照片。可是,照片不在她这里,放在家里了。
梓默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现在赶回去应该还能在宿舍关门之前回来。
梓默抓起书包走出了图书馆,在学校门外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到秦宅后,梓默跟出门去买菜的陈嫂打了个招呼后就急急走了进去。
大厅里,任时娴正在插着花,看见梓默突然出现在家里很是惊讶。
“梓默?你怎么回来了?”
梓默走过去,礼貌地叫了声“阿姨。”
时至今日,梓默还是无法叫她一声“妈”。
“我回来拿个东西,拿完了我就要回学校了。”
“这么急,”任时娴转皱了下眉,“也好,学习重要,你去吧。”
梓默点了下头就走上了二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在她房门关上的同时,任时礼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也回来了?”任时娴疑惑地问着自己的弟弟。
“还有谁?”任时礼淡淡地问。
“还能是谁,梓默啊,她也刚回来,上楼去了,说是回来拿个东西。”
任时礼听到梓默的名字时,浅浅地勾起嘴角,“我也是回来拿个东西。”说完,转身上楼。
在躲过了任时娴的视线后,任时礼悄悄推开了另一扇门。
此时的梓默正在书架前踮起脚尖,勾着一本相册。
任时礼轻轻走过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梓默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满脸的慌张落进了任时礼的眼里,他低头含住她的双唇,细细地吸允着。
梓默呼吸困难间轻轻推开了他。
“拿什么?”沙哑性感的嗓音响起。
梓默低头抿唇,“照片。”
任时礼抬手轻易地就取下了那本相册,男人与女人身高的差异在此刻明显地体现出来。
任时礼将相册递给梓默,梓默低着头伸手接过。
任时礼勾起她的下巴,诱惑着说:“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嗯?”
梓默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
“吻我。”他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对梓默下着指令。
梓默轻轻闭上眼睛,再度踮起脚尖,将唇贴上他的唇,浅浅地辗转着。
任时礼搂紧她的腰,加深着这个吻。
梓默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相册,仰着头承受着他的掠夺。
一吻过后,任时礼满足地舔着梓默的嘴角,“真乖。”声音是蛊惑人心的低沉性感。
梓默闭着眼睛,不再看他。
梓默从来没有给任时礼看过那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很单调,单调得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影子。一个修长挺拔的影子,悄悄地倒映在一个少女的心中。
这是她的秘密,她第一次的动心,她的初恋,任时礼都不知道,她也不敢告诉他。这个男人是du,一旦深陷便难以自拔,梓默的道行还不够,她即不想看着自己一步步沦陷,又无法控制地沦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