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陶青川威胁他,而是一边坐着沈清忧呢,沈清忧刚有身孕,他可是一小心再小心的。
陶青川看着有些无奈的郑冠伦,其实外边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他们都可以应对,无法抉择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比如现在郑冠伦家里出的事儿。
“多少喝点儿就好了,不要让事情变的更糟糕。”陶青川看着郑冠伦。
“羡慕你们啊。”郑冠伦苦笑了一下。
陶青川和程锦儿就不说了,程锦儿一直可以和陶青川肩并肩。
苏展行和容芙儿呢,也没什么好说的,苏展行忙自己的事儿,容芙儿也从不给添乱,即便是分居两地,两个人也都各自自在。
而曹子谦和陈承克都没有大志向,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小日子过的也不错。
只有他,现在家里可是一地鸡毛啊,他实在想不明白苏如樱为什么就成了这样,好像每一天都试图牢牢抓住他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窒息。
其实陶青川也不知道怎么帮郑冠伦,上次程锦儿已经做的很好了,却无法让苏如樱警醒。
“你自己怎么想的?”陶青川这一问所有人都凝重起来了,毕竟关系到苏家。
郑冠伦低头拧眉,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老爷,夫人,郑夫人来了。”
不等程锦儿他们有什么反应,已经有一群人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苏如樱。
“哎哟,现在一起吃饭都不叫我了啊。”苏如樱十分尖刻的说。
“噗……”程锦儿和容芙儿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笑了出来。
但见苏如樱穿的花团锦簇,长裙拖地,金丝银线绣的那叫一个绚丽,头上的首饰比头都大了。
她们两个这一笑气就更诡异了,而苏如樱那边脸也变的通红。
“看你们穿那寒酸的样子,还嘲笑我。”苏如樱十分不屑的说。
容芙儿清了一下嗓子站了起来:“我这衣服呢,是冰蚕纱,冰蚕纱每年的数量也就三五匹,即便是千两黄金,也可能买不到,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自带清凉,根本就不会出汗的。”
打脸程锦儿就服容芙儿,尤其是别人炫耀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起来猛打一顿,都不看对方是谁的。
“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吗?”苏如樱眼睛瞟了一下不屑。
“这就是土包子的眼光啊,在这之前没有的听说过冰蚕纱吧?”容芙儿挑衅一笑。
苏如樱咬牙狠狠的瞪了容芙儿一眼:“老爷,她欺负我。”苏如樱立马可怜楚楚的说。
郑冠伦一阵头大:“看你穿的什么,不过是一顿便饭,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我……”苏如樱委屈,她知道陶青川他们回来特意穿了这个来的,本来是想来炫耀一下的,没想到被这样嘲讽。
“赶紧去。”郑冠伦一副没耐性的样子。
苏如樱这才气恼的转身离开,她这一转身,众人才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孩,小孩看到郑冠伦就跑了过来,谁知道踩到了苏如樱的裙摆,三个人一起摔倒了。
“你们毛毛躁躁的干嘛呢?”苏如樱气恼的看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被她这么一吓直接吓哭了,坐在她裙摆上不动了,就在那里哭起来了。
郑冠伦慌忙去抱着孩子,压低声音怒到:“苏如樱你够了,不要动辄就带着两个孩子,还把孩子吓成这样,你若是不能带孩子,就把孩子交给娘带。”
“啊?”苏如樱气恼的站了起来:“这孩子可是我为你生的,你这升官发财了就嫌弃我了不是,开始喜欢那个寡妇了不是?”
“你不要无理取闹。”郑冠伦无奈。
程锦儿和容芙儿懵懵的,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寡妇啊?
木韬在陶青川耳边低语了一下。
陶青川拉了下程锦儿小声说到:“那薛娥是一个望门寡,还没过门就死了丈夫。”
程锦儿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我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无情无义抛弃结发妻的?”苏如樱理直气壮的质问到。
程锦儿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不要管闲事,结果还是站了起来:“郑大哥先去哄孩子。”她实在见不得夫妻挡着众人吵架,中间还夹着孩子。
郑冠伦感激的看了程锦儿一眼抱着两个孩子就走,苏如樱要追过去却被程锦儿给拦下了。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想干嘛?”苏如樱充满敌意的看着程锦儿。
“你也知道这是你们夫妻的事儿啊?”程锦儿看着苏如樱:“那你们这样在别人家里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吵是几个意思,是都不要脸了才觉得好看不是?”
“我们家的事儿不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的相公就好了。”苏如樱试图绕过程锦儿去找郑冠伦。
结果花飞影和花飞霜一边一个拦着苏如樱,让她无法过去。
“第一我相公不需要我管,他又不是小孩;第二,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家,我若真到了不用管你的地步,你觉得你能随意进我家吗?”程锦儿说着眼里有些冷笑。
苏如樱想了想没有说话,她相公是城主没错,但是程锦儿和陶青川手里的都有代表川王的令牌,那不是一个城主能比的。
“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苏如樱哪儿去了?”程锦儿质问到。
“那是我太傻,不知道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我一口。”苏如樱理直气壮的说。
“那你给我说说这里谁咬你了?”程锦儿摊手。
苏如樱想了想却说不上来。
“你相公从一个普通的乡下书生成为一城之主,而且还是年轻有为,所以你心里担心害怕吧,你担心他会有别的女人,担心他不要你了,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看着他,甚至变的歇斯底里,说到底,是你太害怕失去他了。”程锦儿直接说。
苏如樱想了一下没有否认,她觉得郑冠伦这么优秀,她就是太害怕失去他了,而且她听了不少升官发财抛弃结发妻的事儿,所以她才会这么担心,以至于整个人都变的越来越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