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小人在路上走着就被这人碰到。刚想理论就被这人给打了,小侯爷给我,,,”那被楠肃放到的恶仆看自己主子来了,急忙恶人先告状。
“李轩你给我闭嘴,你什么德行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小侯爷怒斥,吓得恶仆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这位朋友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高徒,说不定我还认识你家长辈那。”那小侯爷眼睛眯着笑,盯着楠肃的眼神不善,他不是喜欢惹事儿的人,但不能堕了赤火侯的名头,只能给这些惹事儿的狗腿子们擦屁股。
“无门无派。”楠肃门派见不得光,师傅又叮嘱他就是死也不能报出门派,他那里敢报出‘冷杀门’的名头?
“那得跟朋友讨教几招,别让人说赤国侯的儿子是个软蛋。”那小侯爷从一开口就在以势压人,第一次开口是在说自己认识的各派的老一辈人多,这一次报出了自己父亲赤国候的名头,奈何楠肃听不出话里藏的话。
“哦,好啊。”楠肃的速度很快,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就已到了小侯爷背后,想一击钳制住小侯爷。
“嘭。”小侯爷反应速度不慢,反手肘击击退楠肃,两步跟上,腿如鞭子一般甩向楠肃胸口。
“嘿。”楠肃腰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鞭腿,还顺手在小侯爷腿上摸了一把。
“你!”小侯爷羞恼,原本只想略施薄惩,这会却只想把这个家伙的爪子给废了。
却不想楠肃滑溜的跟个泥鳅一样,很多招式都没打中楠肃,偶尔打中,却被他卸去大部分力量根本不疼不痒,到是他的腿,腰身,被这家伙摸了个遍。
一旁民众看的也是奇怪,这两个长得都不差的公子打架怎么跟打情骂俏一般?尤其那个小侯爷,气的脸都通红。
“兄台,你肌肉怎么练的,好大的胸肌。”楠肃摸过小侯爷胸口,有些诧异,直接跃上一旁房顶,跑路了。留他可不是想轻薄小侯爷,师姐曾教导过若是有人想欺负你,能打过就打他一顿,打不过顺他点东西在跑。楠肃能打过小侯爷,但更想听师姐的话从小侯爷身上顺一些东西,才摸边了他的全身。结果也不错,偷来一个香囊,一沓银票,还有镶金缀玉的簪子。
“下次你们在有这种举动,就可以滚了!”小侯爷自知追不上楠肃,气的面红耳赤,狠狠训斥了几个狗腿子一顿,狗腿子伤人不是他本意,但是他也不能看着下人被欺负,堕了自家名头,结果自己被轻薄了一顿。
“回去得让父亲整治这些下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小侯爷这般想着,哼了一声,扭头回府,自家的口碑都被这些下人毁尽了。
楠肃一路逃窜,心中觉着这么做似乎不太好,师姐教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那些人应该就是师姐口中所说坏人了,应该欺男霸女的事儿干了不少,自己这种也算是略施薄惩了吧?
至于面红耳赤的小侯爷,眼中泛起水雾,身为小侯爷何时让人这么对待过?
“登徒子,混蛋,。”小侯爷偷偷抹去眼角泪珠,被那三个狗腿子看在眼里,顿时头大如斗,自家小侯爷何时做过这种小儿姿态?自家小侯爷受了这天大的委屈,不会故意寻自己麻烦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楠肃赢了自己理念,觉着师姐说的对,对于坏人,就该偷他们东西惩罚下。
出了个这事儿,楠肃也不好在去福禄街深处逛逛,生怕遇上那小侯爷。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发现除了来的那条路有桥,自己竟然是再也找不到个过河的桥了。
还好岸边就有摆渡的船家,楠肃见着个眉发须白的摆渡老翁,闭着眼哼着小曲儿,往甲板上一躺恰意的很。
“老伯,接客吗?”
“不接,不接。我又不是青楼的那群娘们,接什么客。”老伯摆着手撵人。
楠肃脸色一愣,自知自己话语不对改口道“那老伯做生意吗?”
“做个屁的生意,老子又没东西可卖。”老伯说到这儿语气有点冲了,楠肃心中嘀咕,这老伯脾气好生怪异。
“那,,,老伯可否载我一程?”楠肃小心翼翼试探道,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这乖僻老伯就跳起来给自己一竿子。
“哎。还真行。”老伯虽嘴上说着行,但也就翻了个身,继续哼着那首小曲儿,迟迟不愿起身。楠肃等了少许片刻,不见老伯有所动作,转身便走,这河岸又不是只有他个船家。
“哎,年轻人。急什么急?”老伯赶紧起身,自己也就装个高深的样子,这年轻人,也太没个耐心了。
“别走啊,这就出船。”
“多送你一段路可行?”
“小哥,小哥,问你少拿点铜子儿可行。”看着楠肃头也不回的走了,老伯急了,三两步追上,死拉着不让走,自己在挣不到钱可就输给那个家伙了,怎么也不能放这年轻人走。
“小哥。你看那石横跨这苍河的石桥得多少年了?“楠肃终究还是上了老伯的船,说可以少要点铜子儿,带楠肃多溜达溜达。
楠肃不愿接话,老伯也不觉着尴尬,自顾自说“嘿,三百年了。是一个胆肥儿的家伙建的,你看那桥墩是不是有些字儿。”听了老伯这话,楠肃把打量两岸风景的目光顺着竹篙看去,却是半点字迹都没见着。
“看见没?”
“没有。”楠肃收回目光,继续看着两岸风光,河面极宽停有许多楠肃叫不上名字的船,船很大,上面还建着几层楼台。
“看嘛子看,那儿可都是真正的销金窟。”老伯哼了一声,去那几条花船喝顿酒吃个饭跟姑娘谈谈心,可比自己摆渡十年都挣得多。
“那什么地方?”楠肃好奇,不就一个大船嘛有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了。
“小哥刚到长安?”见楠肃点头,老伯意味深长一笑。“年轻人啊。”
船很快游到桥下,老伯笑道“能看见桥墩上的字儿了吗。”
楠肃摇头,老伯皱眉,这人怎没半点福分,点着别在腰间的烟杆,使着船靠近另一处桥墩。
“真看不见,老伯。”楠肃无奈道,这老伯真是怪人,真不该上他的船。
“哼。”老伯闷哼一声磕磕了烟杆,没燃尽的烟叶火星,被风带起,差点就吹到楠肃眼上。
“诶,刚才有一些蝇虫小字!闪过。”楠肃躲过火星,无意瞥见那桥墩上闪过一些金色小字儿。
“屁,啥都没。你幻觉。”老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被气的不轻。让楠肃觉着更不能多说话了,这老头,太古怪。
楠肃与老头泛舟同游了这么会儿,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瞧出来点古怪,就是有多大能耐就不知道了,但是欺负个自己肯定绰绰有余,毕竟修行到这么大岁数肯定不凡。
驶过石桥有两三里,河开始窄了少许,没了大船停靠,两岸栽种的杨柳也露出来了。
船靠了岸,楠肃付了铜子儿,便要离去。
“小贼,你往哪儿跑。”岸上一声怒吼,吓得楠肃转头就往船上跳,老伯早就把船撑的远远的。
“老伯,你害我。”楠肃落入水中,看着撑船离去的老伯,急忙追赶。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怕什么开什么,楠肃坐船就是为了不跟小侯爷遇见,可偏偏就这么撞见了。
“呦,这小子命不咋地,风流债欠的可以啊。”老伯撑着船岸边不远处哈哈大笑。
落水里的楠肃气的咬牙切齿。
“撑船的老伯伯,你帮我抓住这小贼,可好。”小侯爷抱拳,虽然心里火很重但是该有的礼仪不能忘,您说是不?
老伯摇头。“这家伙毕竟是咱的船客,俺不能落井下石。”
“一千两雪花银。”
“好说,姑,,不是,公子您稍等嘞。”老伯直接把楠肃卖了,管你什么船客,哪有挣银子赢赌约重要。
无良老头船划的贼快,两三竹篙子就靠了岸。那三个狗腿子也想上船,被无良老头一竿子打了回去,三人生怒,但老头的船早远离岸边,气的三人跳脚,刚想破口大骂,被小侯爷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脏字儿生生咽了下去。
“呦,这小子游得挺快的啊。”老伯撇了一眼远处河里的楠肃,这说会话的功夫这小子窜的跟个兔子样。
老伯几竹篙就到了河中心,小侯爷暗自心惊,这河中心的水多深他可是清楚的很,这老伯的竹篙就那么长,根本触不到河底儿,他怎么还撑得了船游那么快?
“无良老伯,你,,你,,你混蛋!”楠肃回头一看,老伯的船划的飞快,一竹篙就能划过半丈远。楠肃赶紧作用真气,游得速度快了一截。
追了半柱香,老伯跟楠肃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快不慢的追着,看的小侯爷只皱眉,这无良老头想坐地起价啊。
“老伯,你能追上他,我在给你加五百两。”小侯爷放出了这话,无良老头笑的跟着奸计得逞的老狐狸,这下看那混蛋怎么赢。
“好嘞~”老伯手上速度放慢,那一竹篙打过,船都能前进三四丈距离。即便楠肃真气运行飞快也抵不上那竿子的距离,估计他在打不了几竹篙,就能追上楠肃。
“小贼,看我不剁了你的猪手。”小侯爷既对老头子的神秘感到心惊,又因轻薄自己的混蛋,就在眼前了激动的颤抖,
老伯咧嘴一笑,“你跑啊,你在跑。我让你在跑个一里地。”看着楠肃认命一般不游了,只浮在水里瞪着自己。老伯一竹篙过去,打算挑起楠肃扔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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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晚了,苍河下游的一处支流,一个人头从河里漏了出来,四处打量没有人追来时,才慢吞吞的从河里游到岸边。
“无良老混蛋。”楠肃气的发抖,当时那一竹篙打开,要是不自己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就被逮住了。他在河水里潜了那么大会,那两个人硬是等到他出来换气继续追。逼不得已楠肃往憋着气在水里逃窜,那两人硬是追着跑到苍河分流处,那时候暗流太急他自己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了。要不是当时冒着险换了口气,自己早就被憋死,可以喂鱼了这会。
上了岸,没急着找回去的路,先打坐修行再说,丹田里的真气在逃命的时候用尽了。补回真气,发麻的四肢也好受了许多,应该是透支力气的原因。这次修行提炼的灵气,身体多承受了四分之一,楠肃已经感觉到丹田内有一层薄薄的“膜”,只要自己捅破,就可以进去到下一个境界了。
楠肃眼神火热,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张口吐出一口浊气,身体的寒气少了大半,因为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太久,寒气湿气侵入。再打坐一次就可以排空了,继续修行话都只是无用功。身体内的灵气已经饱和,丹田内的真气已经充沛也,就算提取灵气也会因,无法被身体吸收或无法转化为真气而自行消散。
若是这会有人能看到楠肃,定会把他当做天上仙人,楠肃盘膝打坐,身上真气蒸发了身上水分,远远一看就想身体生烟,随时会乘云上天一样。
无良老伯,带着小侯爷找了几个支流硬是没找到楠肃,天色渐晚小侯爷不能视物,心中发怵。无良老伯船依旧划得飞快,好像这夜色对他没半点影响。
“老伯我们先回去吧?”小侯爷心生胆怯,不敢在往前了。老伯也没废话,接下来的事儿不是这小侯爷能参与的了,早早把他送走也好。竹篙一抛,浮在河面之上,在小侯爷的一声惊呼中,无良老头踩着竹篙继续前进。
小侯爷自知是遇上神人了,当即承诺就算没抓到楠肃那小贼,也会将一千五将奉上。老伯摆摆手乌篷船自己掉了头带着小侯爷开始返航,不在搭理远去的小侯爷,老伯面色凝重,自从下流那几处支流后,他锁定楠肃的神识就没了目标,就像楠肃这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说忽悠人,自己是不如那老神棍,但要是追踪一个被他神魂锁定的人,那神棍只配给自己提鞋。
那少年去了哪儿呢,,,一个白发须白的老翁乘着一个竹篙在苍河分流处直转悠,此时的月亮攀上一丝血色,极为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