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规模十分庞大的实验室,无数巨大的仪器被杂乱无章的摆放在室内,显然建立的十分匆忙。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脸上写满了焦躁与憔悴,一推车一推车空白的稿纸被送进来,又有一推车一推车的写满公式的稿纸被送出。
一个巨大的实验桌,三个人正对着桌上一小瓶乱动的血线谈话,神情异常凝重。
“检测结果刚出来,这不是地球上的生物,甚至不是碳基生物,而是一个完全未知的生命。”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的中年人,显然忙的都在实验室中睡。但眼中还是有掩不住的精光:“还有,必须把我儿子完好无损都送给我。”
“请您注意你的语气,你是在拯救整个世界。现在全球各国的沿海都出现了这种怪物,来势汹汹,丧心病狂,各国都在研究这种生物,您慢上一秒就会有成千上万个人死去。”说话的是一个两鬓苍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军人:“还有,从父亲的角度我也由衷的感到遗憾,现在兵力完全不够,沿海将士自顾不暇不可能有时间。疫苗部的人最快也需要几天才能过去,只要能撑过去,他必定能活下去。”
中年人皱了皱眉,但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也知道几个疫苗部的核心成员已经是极限,就算是几个疫苗部的核心成员也是老人从保护孙女的警卫中抽出来的。
“可以打个电话吗?”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颤音和渴望。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不行,我孙女也在沿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老人有着难掩的落寞。
中年人拍了拍老人的肩:“老家伙,你好歹也是总司令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如果这场架能赢,我研究个地黄解毒丸,让你焕发个第二春。”说完很勉强的笑。
老人也看了中年人一眼:“苍教授,你们文化人一言九鼎,我任某今天就在这记住了。”说完也是一巴掌拍了过去,两人相视大笑。
据不完全统计,沿海战线仅一天就损失了上千人,内陆军队面对铺天盖地的怪物也是节节败退,很快就要放弃沿海一线城市,转向内陆游击战和精英战,北京先后被攻占又被夺去的次数不下三次,谁都不知道这场仗打不打得赢,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输。
中央那个七十五岁高龄的总指挥据说一夜间吐了三口血,老了十几岁,实验室那群胡子拉扎的研究人员也大都没合过眼谁都没想过要放弃,即使只剩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