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不妥吧!”田文景看似为难的回道,虽然大叔看上去不像是坏人,但是才见面就跟人回家,不好,不好。
阮天哈哈一笑:“这有甚不妥,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在下见小兄弟面善,很是讨喜,而且你我志趣相投,在下有心结交,小兄弟不妨给个面子?”
田文景一听说他讨喜,立马心里美丝丝,面上乐滋滋,也不管了,反正他有大白和阿平,怕啥?
当即应道:“好,那就打扰大叔您了!”反正只要出了月云庄就行,赶路什么的,不急。
“哈哈……走!小兄弟,这雪狼是你养的?”阮天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大白,有着大白在,他料想田文景定是个不凡的。
要知道雪狼凶猛嗜血,高傲无比,一般不轻易认主,一旦认了主,那就是忠心得紧。
田文景看了看大白:“你说它啊,算是捡的吧!运气好!”差点丢了小命‘捡’的,能不运气好吗!
阮天显然不信,也不多问,继续和田文景聊着天,越聊他越喜欢田文景的性子,活跃,好玩儿!
阿平在身后扯着田文景的衣角,田文景不理。
阿平想告诉他,‘王爷,咱这是回月云庄的路啊!’
不多一会儿,他们就到月云庄大门口了,田文景看向前面明晃晃的镶金边‘月云庄’三个大字,他嘴角直抽抽,觉得眼睛痛,头更痛。
敢情他是从后门出去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月云庄里养伤,没出过门,所以一路走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大叔,还没问您尊姓大名?”田文景强扯了一个得体的微笑问道。
“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小兄弟你说话,都没介绍了,在下阮天,这就是荜庄了,还没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阮天一向为人爽朗随和,从不摆架子。但正事上也一点儿都不含糊,所以才能稳稳当当的做武林盟主这么多年。
田文景只觉得脑袋轰隆隆作响,这是阮清越她老子啊,要是知道他把他宝贝女儿看了个精光,那他……他不敢往下想。
“那个,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儿事,立马要办,就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你吧!”田文景要跑,跑得越快越好,所以,他还不等阮天回答,拔腿就要走。
‘吱呀’大门被打开,“爹。您回来了?孩儿还说去迎您的!咦?这不是文兄嘛!你这是?”阮清昀知道他爹大概这时候会回来,便想着去城门口迎接,果然他爹还是和往常一样,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嗨!昀兄,呵呵……”田文景不甘愿的转过身,收回刚迈出去的右脚,干笑。他多希望阮清昀眼瞎。
“文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这是要干嘛?还和我爹一块?”阮清昀可不会放过他。
“昀儿认识这位小兄弟?”阮天插话道。
阮清昀:“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会儿不在院子里睡觉休息,看来文兄的伤大好了!”
阮天越听越糊涂,疑惑的看着田文景,正要问话。
“爹,先进去吧,太晚了,明天再说吧!”阮清昀不愿在这大门口说话,打断了他爹的疑问。
“文兄,你不去休息吗?”阮清昀似笑非笑的看着田文景,看着阿平背着的包袱,哼,想跑?
“这就去,阮盟主告辞!您好好休息,明天再叙!”说完便快步往里走了。
“昀儿,这是怎么回事?”阮天沉了脸问道。
阮清昀:“爹,进去吧,边走边说!”
“阿平,小爷我不识路,你也不识路吗?”好不容易跑出去了,结果又回来了,他折腾了一晚,是为了什么?
阿平:“王爷,属下有提醒您的!”他扯了王爷那么多次衣角,是王爷自己不理的。
“唉……你……”田文景给了阿平一个爆栗,“你是不会说话的吗?拉小爷衣服,小爷知道你要干嘛啊?还以为你在帮我整理衣服!哎呀!笨死了你!”说完袖子一甩,回房了!真是太笨了!
阿平捂着被田文景打痛的头,冤枉啊,明明是王爷和阮盟主说话太起劲,不搭理他好吧!
大白同情的看了阿平一眼,跟着走了。
“这么说,这个文景就是襄王?”阮天问道。
阮清昀:“嗯,爹,您可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他……”
“行了,昀儿,不得无礼,你可知皇上对我恩重如山,襄王又是他疼爱的弟弟,其实按辈分,他可是你的长辈!”阮天不想再听了。
难怪他觉得田文景眼熟,原来他就是小渊,他是见过田文景的,只是那时候田文景还是孩子!尽管田文景少年时在宫里见过一次,但那时也未仔细看过,变化太大了。
阮清昀垂着头:“孩儿知道,只是,他欺负清越,我气不过……”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好了,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去找你娘了!”说完也不理阮清昀了,径直往慕容施施的药房走去,这个时候,知道他要回来了,慕容施施肯定还没休息。
一夜相安无事,就这么匆匆流逝了。
天刚亮,有仆人来请田文景去大厅用饭,田文景很不满有人打扰他的美梦,可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苦着脸起来梳洗,慢吞吞由着下人引路,来到大厅。
定睛一看,呵!来得挺齐的,阮家武林世家,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上首坐的是慕容施施和阮天,阮天左手边有一个空位,空位旁是花傥和花错,慕容施施旁边坐的是阮清越和林茹儿,后是阮清昀。
田文景不着痕迹的观察一圈,看来他来得最迟。摸摸鼻子,笑道:“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起晚了,各位见谅!”
“无妨,襄王爷,这边来坐!”阮天伸手招呼田文景到他旁边坐下。
“上菜吧!”慕容施施对着管家道。
“说来,我也有好些年没见王爷了,都没认出来,若不是昨日傲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文景就是当年那个小渊呢!”慕容施施语笑嫣嫣的说道,又转头埋怨的看着阮清昀:“昀儿你这孩子也是,都不告诉为娘!”
田文景干笑的看着慕容施施,听这意思,阮家二老认识原主,关系还挺好,除了他皇兄和皇嫂,就没人称他小渊了!
“夫人,还叫小渊,该改口了!”阮天纠正慕容施施,田文景毕竟大了,还是有爵位的王爷,不能再像他儿时那般的。
“没事,夫人爱怎么叫都行,不瞒各位,我喝酒把记忆喝没了,所以,对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了,既然阮盟主和夫人是以前就与我相识的,不如多讲讲吧!”田文景可不在意那些称呼上的事儿,左右不过一个名字。
“还有这等事?要不待会儿我帮你看看?”慕容施施惊讶,还有喝酒能喝失忆的?
花错呛,这人也太能扯了。
“不用,不用,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无妨无妨!”田文景忙推迟,听阿平说慕容施施的医术可了得了,要是被她看出什么就大大不好。
慕容施施还想说什么,饭菜上来了,只好作罢。
“王爷,你脸上怎么有伤?”阮天这是才注意到田文景脸上的几道红痕,出口问道。
田文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花错和阮清越,阮清越打的那巴掌倒是消肿了,可花错挠得血痕一时半会儿可是消不掉的。
“这个啊,和大白闹,被它挠的,已经用过药了,很快就能好了!”田文景狠狠地咬着筷子说道。
一桌人,面上有说有笑的吃完早饭,各自忙自己的了,阮天叫上田文景和他去书房,慕容施施拉着林茹儿、花错和阮清越叙旧,花傥找阮清昀到湖边凉亭说话。
“花三小姐,穿男装都如此俊俏,想必女装更是出彩过人的!”慕容施施仔细端详着花错,像,太像了,真的很像她没毁容时的模样。
“慕容姨,您眼力真好,这三小姐是真的很美的,说仙子下凡也不为过的!”林茹儿接过话说道。
“茹儿姑娘,过奖了,你才是闭月羞花之貌!”花错大大方方的回应。
“你们都是好的,别推来推去的了。你们在这儿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可要与我说。说来我和两位的娘亲都是旧识,尤其是茹儿的娘亲,唉……你们叫我一声姨,我也得对你们尽心才是!”慕容施施的声音一直都是不急不徐,温和慈祥。
“慕容姨,我们都很好!”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说道。
“嗯!”慕容施施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低着头的阮清越:“越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平时你不是话最多吗?”慕容施施奇怪今天的女儿怎么一言不发,怏怏不乐的。
阮清越还在想着昨天的事,她和田文景在竹苑的事,虽然没什么人知道,花傥也没过问,可是,她的内心那是翻江倒海的。
原本她就对田文景有点儿苗头,经过昨天的事,她的心在今早看到田文景时,跟头小鹿似的乱撞,这和以前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那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觉得慌神,她是不是病了?这和以前喜欢那个梨涡哥哥——田文景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想到这儿,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慕容施施她们说什么她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越儿!越儿……”慕容施施见她不回答自己,自顾自的发呆,推着阮清越的胳膊唤她。
阮清越回神:“什么?娘,怎么了?茹儿和三小姐呢?”
“她们都走了,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忍心打扰你,就先回去了!越儿,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慕容施施担忧的看着女儿,就算是当年抱错了,这也是她含辛茹苦带大,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
“娘,我没事,我就是想点事情,想入了神,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说着亲昵的摇着慕容施施的胳膊。
“没事就好,你记住啊,你永远都是娘和爹的乖女儿!”
“嗯,那还用说嘛,您和爹上哪儿找像我这么好的女儿去!嘻嘻……”
看着撒娇的女儿,慕容施施即忧心又高兴,她的越儿终归是要长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