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里的虹在吟唱
如我敲着破的墙
从一个月亮
到另一个月亮
《无题》
他望着面前的这个人,转眼又望向窗外。他坐在火车上,心里还思考着未来。“人生呵,也将开始另外一个阶段了。”
突然一个惊厥。
“嘿,你好”
面前的这个女孩儿睁着眼望着他。她叫婧羽,第一次见你很好。
他微笑着。除非让他一个人无人搭理时,但只要有人打招呼,他总是以一个温暖的笑回应,真诚而率真。
“你好!”这才想起她上车厢的时候还帮她接过放好行李,她一个人,说了声谢谢,他回应了下也没多在意。
“刚刚谢谢你帮我放东西!”她用手指尖将散到脸前边的头发向耳后撩去,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反射下印在窗子上更加显得明媚,那眼神优雅、娴静,双眼回盼流波,像是俏丽的江南女子;但又挂着一丝倔犟的波纹。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会觉得很适从,毫无掩饰的展现本原的自我。相较于月寒那种凌驾于世俗的不屑的灵气,婧羽更像是出淤泥而不染,世俗而言,于她都是要经历的历练。
“你在车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窗子上看你。”
“黄昏装饰了我的窗子,可是不知道我是否装饰了你的梦。”黄昏的暮景泛着浓密的云层被烧成了层次分明的红,萋萋芳草潺潺流水边。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却不知道在哪里。”夜乔一本正经的望着她。她眼里的东西积极向上,有一股力量让人一见就会忘记烦恼的感觉。他想起川端康成的《雪国》:岛村透过车窗欣赏黄昏的雪景,却看到映现在车窗上的美丽的叶子,不禁喜欢上了这个少女。因而在他和驹子、叶子之间,构成了一种微妙的情感关系。不过这个故事最终以叶子的意外去世而告终。驹子与叶子的美也呈现在他眼里,就好似年轻的女孩总是会问自己心仪的男孩“宝钗与黛玉你更喜欢哪个?”他想起了郁沁,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洁净虚无的灵的化身,兰心蕙质却凄美、不安。在这个世界,仍谁也会有不安的吧。
“如果叶子不意外死亡,这个故事也就不会那么吸引人了吧。”对面的女孩摆了摆手,从夜乔手里顺势接过。
夜乔见她翻着书就顺口问她,“你去哪儿哦?”
“回家,从出生的地方来。你了?”
“去学校。”夜乔也不确定是不是去学校,至少离学校报到的时间还没有到。我们跨越高山险阻、深海平原,去见即将要认识的人,即将发生不一样的故事。
“可是,你要知道,我们经历着不同的人生,自从相遇,命运的红线就开始连接,我们的目的地或许总会一样。”她翻着那本书,看见夹在书页里的火车票,挪了挪身子对着窗子看着,可是扉页里的另一张纸片她审视了下却没有要问的迹象,或者她知道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可是又有什么相干了,“是谁在挽留吗?”
“想去的地方总是最好的,得不到的似乎才是最美的。可人往往不会如愿以偿,更多的是扑朔迷离和阴差阳错。”
“如愿以偿,终成眷属总是人生的乐事。可是人生不正是因为阴差阳错方显得迷人吗?如果全是如愿以偿,会不会太无趣了?”她又补充到。
晚上的月亮出奇的亮,还有漫天的繁星。但似乎没有谁愿意去多看一眼,或许是城市的灯光盖过月光让这座城市的黑夜失去原本应该有的意义,那在外的游子还有什么可以寄托的了。就像是一个内心支离破碎,信仰快要走到尽头的王子硬要装饰华丽的衣服用一个精彩亮丽的谎言去掩盖内心的恐慌与不安。这样的夜晚在睡的梦中总是一瞬而过。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如果可能,五六年后我们会怎样?”
“五六年之后,我们该是很好的朋友了吧!”这样的话的总是显得特别虚伪,暂且不说人总是容易变的,只是情谊的维系需要满足一定的时间空间。但往往大多数人以为自己初心不变却未能发现随着人生的成长,我们大多的所谓忠贞的情谊都消失了。
太阳已经快要出来了。
纷繁复杂的城市里,我们的圈子只有这么大,有人进来就一定有人要出去,或许都不想如此吧。她盯着这一轮红日,想了想,说到,“只知道素月为了追随红日,倾其所有,直至香消玉殒,却不知道黑夜里,这浩瀚的星空为了月做了最美的嫁妆,不正是他们,黑夜才变得更加令人向往吗?月儿月儿为了仅仅一个太阳而忘了珍惜黑夜的星空,是不是太仍性?”
他似乎还不能理解面前的这个女孩,四眼汇聚的时候,攒动的人群似乎都定格静止,唯有红旗迎合红日飘扬,似歌似舞。
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左边的酒窝很明显,即使不笑,也浮现着。她眼里的东西不像是郁沁这样的女孩子带给他空灵的感觉,并非温婉也并非全部高傲。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让夜乔觉得女孩子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这样的感觉以后会让他思考很多,真正懂的并践行某一些东西,即使初心未曾改变过,沉淀后更加深刻。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浮现起高考,耳边围绕着高考的旋律:
“这里是普通高中招生考试xx考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