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米特·杰拉德
(1598.1.18-1642.2.4)
格尔芬联合大学教授,格尔芬皇家学会成员
我的父亲是卡尼亚人,自幼丧母的我是听着父亲口中家乡的历史长大的,起初的我并不理解父亲口中的骄傲,与他神情中的落寞,甚至于对“卡尼亚”有了厌恶感——将其当做一个失败者的呓语。直到我父亲在我15岁那年遭遇了工厂事故,我便开始转变了我的想法。
卡尼亚是我父亲一生的骄傲,而我则用父亲的那笔抚恤金支撑着我的生活——进入格尔芬联合大学进修,将我父亲的骄傲展现在世人面前。这也是我最开始研究卡尼亚史的原动力。
直到我真正了解了这个伟大的国度,吸引我的,就不仅仅是父亲的影响,而是一种源于灵魂的崇敬。仿佛是面见四位神灵一般的灵魂颤动。卡尼亚是东西大陆历史中最最璀璨的明珠,也是被掩埋最深的宝藏。其六百余年的历史造就了无比辉煌的文化,其经济、军事都是世间顶级。这个国家带给人民的凝聚力与自豪感更是令人热血沸腾。
而卡尼亚的整个历史也令人头晕目眩,各种版本的历史,各种自相矛盾的说法。就拿“卡尼亚太宗”来说,这位开创了卡尼亚帝国的皇帝,光是他的出身就有如“南境小贵族”、“流浪骑士”、“商人之后”等等不下十二种说法,而这位皇帝身上的疑惑点更是如满天繁星一般。不仅仅是这位“卡尼亚太宗”,包括卡尼亚的先祖,那位“卡尼亚公爵”同样笼罩在疑云之下。相比于同时期的其他帝王,卡尼亚这片土地的统治者似乎总是有着不同版本的传言。众所周知群众可能会因为某种原因参与到神化统治者的事件中,但是这么多的版本的确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何况这种情况在卡尼亚王朝中还多有出现。许多学者无奈地表示:除了现在卡尼亚地区的那些独立国家,与昔日的遗迹,我们甚至有理由相信卡尼亚是一个神化,从未存在过的一个王朝。
但是历史总有其规律,我们研究历史的时候不仅仅要从本国来看,更要与周围的国际环境来相互印证。虽然卡尼亚那片地方在卡尼亚王国建立之前都被认为是“蛮荒之地”,但是周边小国家遗迹流传下来的一些记载确实可以佐证历史的真面目。比如卡尼亚公爵领曾经的宗主国海拉各王国曾经有一位史学家(或者不应该这么称呼,毕竟他并没有我们常规认知史学家的一些特质),他笔下一些事迹已经多次被指出纠正了卡尼亚本国流传历史的谬误。
本书将要从卡尼亚初代公爵、卡尼亚初代国王、卡尼亚太宗、卡尼亚武帝这四位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入手,通过时间的流动、事件的交织来将长久以来笼罩在卡尼亚历史中的迷雾驱散,重新以符合历史规律的角度来解读这几段传奇。当然有许多部分都是由我先进行假设再进行论证,尤其是许多争议颇多之处,更是难以完全证明本书内容的正确性。本书选取的解释都是在大框架内最符合逻辑的解释,如果真的无法确定,我会在书中指出。当然卡尼亚历史纷繁复杂,想要真正的还原近乎是一种不可能的奢求。我并不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完全正确,也希望社会各界积极批评,我也有机会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水平。
这里我要感谢我的老师,赫尔伯特·尼斯特爵士,我作为他最后的一位学生,接受了他给我的作为一名教师最精华的教导,我的史观、史感也是在他一步步引领中建立起来的。这位可敬的教授曾经为了一个极小的点:关于卡尼亚太宗一位私生女的母亲与同样研究卡尼亚历史的梅里奇·弗莱教授进行过持续两天的辩论,最终面对证据虚心地修改了自己的观点。这是在我成为他学生的第二个月发生的事,让我记忆犹新。很多人说我是一个天才,拥有他人难以拥有的能力。而我只想说这很大一部分都是赫尔伯特老师的功劳,他用他一生的执教经验为我塑造了未来。没有他,我也无法拥有从海量真假不知的资料中相互对比,整合逻辑,去芜存菁的能力与耐心。
不仅仅是我的老师,我还要感谢我许多的长辈与同伴,他们在这本《卡尼亚史》中贡献了他们很多的力量,可以说这本书并不是我写成的,而是我集合了他们的力量,无耻地借用他们的研究成果得到的一本学术集。我要在这里感谢
斯宾西·卡尼亚爵士,考尔·邓肯教授,克里克·沃克先生,梅里奇·弗莱教授,弗雷德里克·彼得斯教士,德·斯科特先生,特雷西·威廉姆斯先生,坎蒂斯·乔治夫人,乔伊斯·加西亚夫人
对我的鼓励与指导。
在他们的智慧之下,我才有了如今的灵感,《卡尼亚史》才有了今天。他们应当共享作者的荣光,但是他们高尚的品格让他们将这份荣誉无偿的转赠与我。他们是我的良师、益友,在未来的日子里,在《卡尼亚史》出版之后,整个世界都将知晓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荣光必将照耀历史。
两年前,我的老师在为《卡尼亚史》作序之后不到两个月便去世了,在序言中,他表达了对我殷切的期望。之后的两年,我一秒钟都不敢懈怠,生怕怠慢了老师的愿望。作为他的门徒,我深知在他人生的最后几年里对于卡尼亚的痴迷,他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也定当不会令他失望。四个小时前,我刚刚完成了《卡尼亚史》的全部内容,重读老师的序言,不禁热泪盈眶。四年半的努力如今终于有了成果,也希望老师能够见证这个场景。
(赫尔米特·杰拉德于1636.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