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小婧还说我是笨蛋呢。"他笑了笑,"现在,没想到小婧也成为了木叶忍者,而且在为根效力呢。"
"我吗,只是交易罢了。承诺了的事,就必须要做到的。忍者间,实际不就是在互相利用,各自去的需要的东西吗?即便是普通忍者像这样出任务,说到底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生存方式吗?我不过只是遵从忍者生存之道之一罢了。"我自嘲式的一笑。
"你还是这个样子,看待问题客观却那么消极。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嘛,何必这样呢。"和那个时候说了一样的话。
"这个话题先pass掉吧。你呢?那个时候怎么活下来的,可是连忍犬都消失了。"我用探究的语气问到。他自嘲式地一笑:"拖你的福,被救了呢。援兵都去支援雪忍三人众了,没人搭配这里打扫战场。就是这样,然后就被一个医忍救了。"他望着天花板,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怀念和淡淡的欣喜,霎时间,我似乎猜到了什么:"是涟,对吧?"他愣了愣,无奈似的扶了扶额:"我说小婧,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你说呢?"两秒钟的沉默过后,他又开了口:"歪楼了,扯回来,扯回来。总之这段时间我是不怎么能活动了,再不斩很快就会再回来的,鸣人他们的修行必须要在那之前完成,交给你好吗?"
"相对的,你必须承认,桃地再不斩是水无月的猎物,到时候别拦着我。"不知不觉,有握紧了拳:这么多年,仇人越来越多的消失人间,可心中的恨意却莫名其妙地有增无减......也难怪,复仇的泥沼,我已经越陷越深了......
"里见,既然来了,你就进来吧。"几秒钟前,他就站在哪里了,大概在纠结要不要偷听吧。
"婧桑,你果然发现了呢。"里见就地坐下,"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其实也很为难吧?"
"为难?请注意你的措辞。"
"难道不为难吗?"卡卡西前辈也跟着起哄,"不管怎么说,你姐姐可是站在仇人那一边呢?"
"婧桑,为什么不试着把再不斩和白交给我们来解决呢?"里见笑得很神秘,"要达到目的并不只一种方法呢。何必要让自己和亲人其正面冲突,没准要付出比想象中大得多的代价呢?"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里见他是对的。我沉默了片刻,紧紧攥着衣角的手缓缓松开:"好......我,去对付卡多......"此时,我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所谓推断--雇佣叛忍大约是三方面原因。一是雇佣目的不可见光,二是标靶太难对付,寻找叛忍更为迅速省事,最后则是不愿意对某些任务付出巨额报酬(雇佣叛忍能够略微减低价钱),又或是与某些叛忍存在对方不得不依靠的利益链。综上所述,委托方极有可能采取"黑吃黑"政策。像卡多这样人平低下的人雇用再不斩大约是第三类了,如果我的推断没有漏洞,他们现在应该互相都在寻找一个机会--干掉对方的机会,而相对于卡多,如果旗木前辈得手,他的机会就到来了。有白在,再不斩那一边我就不方便再出手了,倒不如把卡多解决,既可以保障水无月后人的安全,又可以获得不菲的资金。
"你们聊,先走了。"我站起身来,向房间外走去。背靠着墙壁,我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是,越陷越深了......"我直起身,向着玄关走去......
"第七班,特训开始。"第七班三人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快跟了过来。我便走出门,边开口:"什么都不用问,跟上我。落后的人,我保证今天会让他(她)累到忘记怎么拿筷子。当然,前提是那个时候他还能站起来。"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吧,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喂!要不要说的这么风清云淡啊!循序渐进啊,循序渐进啊喂!]我脚尖一点,快速向树林奔去,我很大程度地放慢了速度,现在的速度,在他们全力以赴的壮况下还是可以跟上的。尽管有些勉强,宇智波还是很快跟上来--复仇之心,在忍者世界里总是能够支持一个人不断变强,只是这种信念,并没有谁真正想要......毕竟是主要人物,以相同的信念为支柱,他想必今后会超过我(此时的我绝对无法想到他的成长最终将摧毁我今生来之不易的梦幻......)鸣人也很快跟上来,主角什么的,还是不要妄加评论吧。至于春野樱--她需要一个契机,让她坚定前行的契机,否则他终将碌碌无为--就像现在的追逐,她和鸣人,宇智波佐助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终于,我在树林停下了脚步,开始在心里默数秒数:30,29......10--宇智波佐助到达,合格。1--鸣人到达,合格。1,2......7--春野樱到达,不合格:好吧,体能和速度还真是......[亲,你是专业黑樱哥的吗?婧:我只是说事实。*本人对樱哥无好感,但此处绝不是黑她,只是疾风传前的确存在着这样的差距。]哎,和凯班的差距好远啊[这叫进步空间你懂不懂啊?]
"春野樱,你离合格线差了很远啊。鸣人也是,总算勉强合格。"两人的眼色有几分阴沉--不过,就算他们要反思,现在也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也许明天,有也许是后天,总之不远的将来,桃地再不斩便一定会再来。"没有时间废话了。"我顿了顿,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顺着树干走上去,又从树梢上跳下来,"就像我刚才那样,把查克拉凝聚在脚底,然后走上去。为此,你们需要对查克拉进行精准的控制。"我指间凝出三只冰箭,瞄准三棵树的枝条放出,冰箭自是稳稳扎进了树枝。"走上去把冰箭拿下来,就算作合格。开始吧。"宇智波佐助很快开始了他两步一下落的旅程,并用苦无刻下每一次的高度,鸣人亦不服输地效仿。我摇摇头,刺激式地道:"你们两个,要加快了。春野已经上去了。"下一秒,春野樱已经拿着冰箭,坐在树梢上同他们招了招手。而后一跃而下。查克拉控制还不错,和凯班有的一拼,只是那日凯班所攀爬的,是几乎垂直于地面,高达百米,不如树干般有所弯曲的悬崖,并且还有那样的负重,如果条件相同,不知道春野樱能够发挥到怎样的程度。鸣人很快把春野拽打了一遍--呵呵,诀窍什么的吗?我的听力可是很好的......算了,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春野,我说过的吧。会让你累到忘记怎么拿筷子。"我伸手将苦无扔过去,"今天,只要你的任意一击让我认为合格,你就可以休息,当然,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受到挑衅,她的心情应该是立刻不爽起来,捡起苦无便冲了过来,随意地闪躲着--都说了,忍校什么的太安逸了,攻击简直是儿戏......有些随意地陪春野将"游戏"进行到底--事实证明,到了天黑,她都没有能够合格[喂,是你要求太高了吧口胡],而我,差不多也该去做自己的事了。在莫名直觉的驱使下,我还是在出发前去了树林--大抵是因为前些时候在那里遇见了白的缘故吧......不断下落的声音还在持续:该说是......勤奋吗?两腿像是被收买了一般,就那样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训练地--不断的下落,一如那日悬崖边的李。似乎是看到我的出现,鸣人很高兴地向我招了招手,远远看了眼刻痕--他已经能够爬到将近一半的地方了,虽然这个成绩并不是那么理想,但确实是很大的进步。另一方面,宇智波佐助由于和他所谓的吊车尾"不相上下",显出极度的不安和急躁。大概是联想到了他的仇恨--以这样的程度下去,进步速度太慢,绝对会被宇智波鼬秒杀,好吧,不要说是他,现在的我如果不是暗杀,也根本杀不了他:好吧,幻术的缺口太大,必须得找机会堵上......
"鸣人继续。宇智波最好暂时休息一下,你的查克拉有点紊乱。"大概是听到我的话语,他用力将苦无向地面扔去,苦无牢牢扎在地面上,就地坐下,他小小的"切"了一声,大概又在想复仇的事吧。大概是同为复仇者的缘故吧,隐隐地,竟有些心疼他--等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这样多的疑点,又或许真相与他所想不同,他是否会倍感伤痛......又或许有一天,他的复仇即将成功,他是否又会感到同我一样的空虚......不由自主的,我缓步走过去,左手他右肩上:"喂,我说......就算有一天,你发现事实和自己所想的截然不同又或是最终发现复仇使你一无所有,你也不会后悔现在你所做的一切吗......"中二病啊,这个时候醒来,还不至于落到我这样的处境......
"不会。"短短两个字,带着浓浓的恨意。他那份属于傲娇的伪冷漠,或许是因为有着同我一样的心情吧--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
"你的决心就这么坚定吗?"
"你今天话很多......"我抽了抽眼角,暗自腹诽:小子,你今天很欠扁......他顿了顿,忽然有开口:"启示第一次在学校看见你,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喂喂!这开头好狗血啊!]我认为,我并没有记错--4年前,就在木叶......"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终于得出了正解:原来我们真的见过......那一天的木叶亦是那样刺眼的安逸,师傅带着我回到了木叶.....
偶尔一两声的啜泣,却有些絮絮不止的意味,吵得我无法入眠。揉揉眼睛,从树杈上向下望去--河边那样的背影,大概是个男孩子吧,目测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絮絮地哭,大抵不是和同学打打架之类的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哭不完了......无语地扶了扶额,从树杈上跃下去,将手帕伸到他面前:"喂,我说,你能不能哭了啊......听得我揪心......"是呢,揪心......多少个不眠之夜,仿佛仇人的面孔一一在眼前掠过,深夜的墙角,我也有过这样的啜泣......
"切......"别扭......暗自腹诽着,我干脆蹲下来,替他把眼泪擦去,在他黑曜石般的瞳中,我读到一丝痛苦与忧伤,一瞬间,我愣住了:他和我,或许真的拥有着相同的情绪吧......我在他旁边坐下:"小子,眼泪这种东西,可不能随意挥洒啊。毕竟是男孩子啊......"
"多管闲事......"我忍......好吧,竟然自己去和别人扯上关系,我也是醉了......这大概就是古人云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了吧......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拥有爱她的父母和族人,幸福而平常的生活,但是她的家人却是叛忍--他们为忍村和国家尽心尽力,最后却被当作棋盘上的弃子。后来有一天,女孩的族人因为她而聚集在一起,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会走漏了风声,灭族惨剧就在那一天上演了......从此那个女孩踏上了不断变强的复仇道路,她发誓要让她的仇人在弓弦的悲鸣中颤抖。直到今天,那个女孩,依然在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训练......"
"灭族吗......"他努力抑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本质上,到底还是有几分执拗的坚强。
"那个女孩就是我。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但也可以猜到几分。我们的命运大概有些相同吧。"我推了推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去。他不满地要拍掉我的手,反被我敲了一记栗子:"小子,想哭的时候,就这样仰起脸吧,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哭得多了,便不是伤痛,而是懦弱了。那些让你哭的人,就等到变强以后,让他们哭着向你求饶就足矣了......至少现在的我是这样想的。"
"变强吗......喂,我说,你叫什么名字?"目的达到,名字没有必要说,也没有时间再去睡觉了--师傅差不多快好了吧......
"走了,不见......"[回忆,完]
那个,时候吗......我微微叹了口气:天,原来我才是中二病的根源啊囧rz......
"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根本杀不了他,这到底算什么。"
"我以为我们所经历的,惊人的相似,但是现在,却又看见了极大的不同......更何况实力上的差距,已经可以称之为鸿沟了......算了,先从眼前的开始说吧。不要心急,平静地一步步迈出,那样的话,你就能走上树冠了。走了,自己加油吧。"这到底算什么呢?我在心里也这样问自己--一路走来我才发现,长久以来我所认为正确的,不得不去做的事,却是我最大的噩梦。但那又是我自己选择的,无可后悔的--即便要我再选一次,我大概还是会走上复仇的道路吧,尽管明知是错,那样不明所以。我总是在别人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比如隐入暗部的西园寺梅若,又比如第七班的宇智波佐助,但我们所走的,其实是有些相近,但又各自不同的路吧。只是越走下去,就越隐约地又无端地觉着这三条道路都将通向愈发黑暗的未来。或许我们,都应当试着走上别的道路--我们所未曾走过的。可是,又有谁知道,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呢?到底是希望?还是绝望......又或者说,事已至此,我们还能走什么样的路?